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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霏霏惹闲思

 石榴花文艺 2020-05-21

雨 霏 人 懒

文/张军峰

这座城市似乎进入到了梅雨,只不过月份不同。

最近两年古城雨渐渐多了起来,多了一些南方的氤氲,我反而更喜欢它了。


可是雨霏霏,变成了淫雨,下的人心情发霉,就有些讨厌了。

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网上说,要下一二十天呢。

这雨似乎还包了月,还是套餐。

有时想,能给别的月份匀匀不?

或者能给新疆宁夏内蒙转点吗?

雨下得人变懒,说好的去做的事,去会会友,也变得可有可无了。

赖在床上,或者移动到沙发上,看自己曾经认为是无聊的电视剧。

一集一集的,连着播,连着看。

电视剧也成了连阴雨。

看得浑浑噩噩,累了,就听着雨,铺开宣纸,画斜阳,画归鸟,没有晴天就在画里找,画得不想画了,就破坏刚画好的,再添一只鸟,或者加一簇花,没有了先前的留白,索性在上面写字,写得乌七八糟,似乎和窗外的雨一个德性了,才住了手。

坐在电脑前,我就呆滞了。一篇文章让我卡了壳,也和这雨一样,已经数天了,就是过不去。过不去,就不勉强,我就整理桌子上一沓沓的资料和书籍。

在一位著名作家的一沓档案资料前停了下来,就想起昨天发生的一件事。

昨天是一位评论家的新书发布仪式,场面倒也不大。评论家的治学严谨让我等肃然起敬。然而说到他研究的另一位著名的文学前辈,他说这位前辈的行政级别应该是十级,我就插了一句,说好像是九级。因为此前为了这位作家的文学馆建立,我在档案馆也查了很多资料。评论家说据他掌握的资料是十级,如果还有资料的话他也想看看。这话肯定没有错,结果此时就有人附和,说十级没问题,评论家治学这么严谨不会错的。

我就沉默了,最主要是我怀疑我是不是记错了,只是这个九级根深蒂固扎在我脑海,难道我错了?

今天翻到这份资料,是档案的复印件,我才知道我没有错。

原来我们经常不自觉地就在这种阿谀中怀疑自己了。我非常欣赏评论家的态度,临走还不忘让我把这份资料找到后发给他。他如同我一样,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或者想了解资料的不同说法。

我会把资料转给评论家的。只是感叹我们的一些人,愿意罔顾事实,如同助虐这雨一样,好在清醒者自清。

雨刷刷地还在下,南山被云雾遮挡,是看不清的。


然而只要起一点风,云就淡了,南山就若隐若现,渐渐地,反而越来越清晰。

淫雨间歇后的南山是最美的,烟云飘渺。

人是动着的虫。在屋里待一天,头昏脑胀,待三天,就浑身这儿那儿疼,不舒服。

出去看看山,看看水,或者看不了山水,走动走动,就神清气爽了。

抑或人动的多了,带动了气流,云自然散得也快,天也就晴得快。

也许是痴人说梦,梦又有啥不好,有梦生活才更有意思。


雨里梦多。

就让梦也霏霏吧。



作者简介:张军峰,陕西散文学会青年文学委员会主任、长安区作协主席、西北大学现代学院文学院特聘研究员、少陵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已出版长篇小说《方子渡纪事》,散文集《掬水向月》、《你从我的长安打马而过》,历史文化散文集《昭宣中兴》入选教育部中小学图书馆配备核心书目。长安“洞见”讲坛策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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