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秋平 2008-09-17 13:52:15 （一） 世界太小，分手已经13年的她居然在小城相逢，而且朝夕相见。或是缘分未尽？ 多年失去音信，只知道她已出嫁和有了一个与我儿子差不多大的儿子，其他的事情就相知甚少。十多年的动荡，自己也不知道换了几个单位。近日搬家那天，在新单位的宿舍门口遇到了她，她的家就在宿舍门口的一幢公寓里。 她变得胖了，掂了个不小的肚子，下巴也是双层的了。不见了苗条的身材，也不见了姑娘时披肩长发；没变的是一双近视镜里的大眼睛。 我感到唐突，太突然了。她身边站着一位留小胡子的男士，而且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瞟了我一眼。想必就是她的先生了。我有一种“酸酸的味道”。 “ 怎么，大诗人，是你？”她还是那种腔调。 “你好，多年不见，长“大”了！”我极力掩饰惊喜和慌乱。 “喂，过来，”我惊异，她对她先生也是这腔调！“认识一下，这是我同学小B。” 哈，什么时候我变成了她同学！ “你好，”我友好地伸出手去。可她那位先生用疑惑的目光瞧了我一眼，只是生硬的点了点头。 我十分尴尬，同时也有一丝的悲哀。这男人？ “有空来坐，”她热情的说。 （二） 是夜，我碾转翻侧睡不着觉，闭上眼就是她的笑脸。她很爱笑的，笑得象阳光一样灿烂，还露出左边嘴角一个大酒窝。那时，我在税务所，她在我单位旁边的一乡办厂做车间统计。她上夜班时，我经常往她那里跑，陪伴她。我是个沉默寡言、悲观消极的人，与她相识后，我完全换了个人。与她有谈不完的话题。是她的笑改变了我的生活，我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于是，我激情勃发，我用我的小诗赞美她《我的爱，她很爱笑》；我把苦闷孤独的心情抒予她听《忧愁的十四行》、《孤独的棕榈》等；我为她集结了一本诗集，取名曰《忧郁的歌手》，在日后的岁月里，翻阅时，体会到那是一段甜蜜苦涩的爱。 她教过书，所以她爱改错别字。我写错了字，她会把字圈起来，然后在旁边写上正确的；我普通话讲的不正确，她也认真地为我指出正确的发音，叫我跟她学。她宛然成了我的语文补习老师。她经常把我赞美她的句子划出来，用上问号或是惊叹号，有的索性注上“糖衣炮弹”字样........我们就这样做着文字游戏。 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天，她托人带信来说，要我去见她。见了面就说与我分手。我一头雾水！她把我写给她的信件都抛给我，很绝情的。“没必要再浪费时间”。这是与她结识以来的最让我吃惊、伤心的一句话。我不敢相信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脆弱的我精神一下子崩溃了！我只知道自己是个穷光蛋，我不是她现实生活中的避风港，所以我也不想听她解释这是为什么。我想到了出游浪迹天涯，第二天，我就剃了光头，于是朋友中称呼我“老光”的雅号诞生了。 现在她一副富态，使寒酸的我相形见咄。进了她家，一派豪华的室内装饰。我想，她一定过的很幸福。 “你过得好吗？” “你过得好吗？！”她居然反问我！然而，我们相视而笑。 调佩中不觉没有了那种拘束，又象是回到了13年前所切断的话题。同时也得知他丈夫在外地一家火电公司工作。时间象是故意跟我过不去似的，一忽儿已到了深夜。我不能打扰她休息，但又觉得难以舍离。我不知道是这样走出她家的。说实话，我与她谈了二年多，对她的爱是纯洁的，那相爱的日子，我们没有接过吻，这很让别人难以相信。 （三） 过后的几天，我不敢去见她。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我怕再次坠入爱河，无法自拔。可每次经过她家门口总要多望几眼。希望她就站在门口看着我。第4天，她看到我竟然叫住了我，叫我在她家吃晚饭。我受宠若惊。她却是一脸的坦然。呵，是我心里有“鬼”吧。 “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吗？”吃过饭，我轻轻的问，但不敢看她。 “这不是已经“朝夕相处”了吗？！”她笑着说，是那样的轻松、俏皮，并且深情地盯着我。我想逃避她的目光，可还是希望这样被看着。过了一会，她进了卧室，拿出一叠信件。“给你，物归原主！”她说，“13年保存下来了，还是还给主人！” 天哪，她这里还有我的信件，我给她的情书竟然完好地保存了13年！我差点感动的热泪盈眶。谈论中，这13年他知道我的行踪，她知道我的一切。我不禁万分惊讶！我感觉自愧弗如。也知道了她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她打听到有人在给我说媒，一个宁海姑娘。 分手那年的前半个月，我因为参加县局的一场考试在复习，十多天没有去看她。正是这时候，有人替我介绍对象，并有人散布与其同居过。我蒙在鼓里，到今天才明白，那场莫名其妙的分手！因为误传导至了我们的悲剧。 缘分。我已认为命运该如此。看在为我保存13年的情书的份上，我的爱是值得的！我知足了，因为她心中有我。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