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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复活第二部34-42节内容概述 (1)

 苏鲁边河 2020-05-22

34—42节,共九节,600余名流放犯上路了。还没到火车站就中暑死了两个,这是聂赫留朵夫亲眼所见。

聂赫留朵夫陪同玛丝洛娃去西伯利亚;

聂赫留朵夫与柯察金公爵一家在车站相见,同坐一列火车,聂赫留朵夫在三等车箱。他与米西小姐,同柯察金公爵一家从此“一刀两断”,“两股道跑车,各奔各的”。也可以这么说,聂赫留朵夫的复活对贵族上层,对整个沙俄社会的影响是有限的。

姐姐也来了,老仆人也来了。姐弟之同袍亲情到此结束。

聂赫留朵夫走进底层平民中间,了解他们的生活,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听他们的故事。他明白了劳动着的人们是新人。他的复活将走进平民之中,融入他们的生活,才有意义。

34,聂赫留朵夫准备行装。翻阅日记。押解犯人到火车站

(六百二十三名男犯和六十四名女犯,)

正是炎热的七月天气。从四月二十八白至今,已过去了二个多月。地点,莫斯科,省监狱,四个类型的人:交出犯人的监狱方,新来的典狱长、两名副典狱长、一个医师、一个医士、一个押解官和一个文书,押解队的的押解官、押解兵,这批流放的有六百二十三名男犯和六十四名女犯,都得按名册一个个核对,把有病的和体弱的挑出来,统统移交给押解队。另有告别的或是陪同流放的亲友。

交接就是一个个点名。交出花了三多小时,接收更费时。在酷暑烈日下,犯人强忍着。

    聂赫留朵夫陪玛丝洛娃上路。他翻阅日记,“一日三省吾身。”只要我们能经常及时看到自己眼中的梁木(见《新约全书-马太福音》第七章第三节:“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我们就会变得善良些。”他在今天的日记里写道:“去娜塔丽雅家。由于自满而变得不善,凶恶,至今心里沉重。可是有什么办法?明天起开始过新生活。别了,旧生活,永别了。百感交集,但理不出一个头绪。”

(2020/4/22)

( 聂赫留朵夫收拾行李和文件时,看到日记,就停下来重新阅读最近写的几段话,“卡秋莎不肯接受我的牺牲,情愿自己牺牲。她胜利了,我也胜利了。我觉得她的心灵在发生变化,我不敢相信,但很高兴。我不敢相信,但我觉得她在复活。”接下去还有这样一段话:“遇到一件很痛苦又很快乐的事。听说她在医院里不规矩。我顿时感到十分痛苦。没想到我会这么痛苦。我跟她说话又嫌恶又憎恨,但我立刻想到自己,我痛恨她的那种事我自己做过多少次,直到现在还有做这种事的念头。我顿时讨厌我自己,同时又可怜她。这样一来,我心里就舒畅了。只要我们能经常及时看到自己眼中的梁木(见《新约全书-马太福音》第七章第三节:“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我们就会变得善良些。”       

35囚犯列队经过城市。遇见一辆豪华的马车

   聂赫留朵夫陪犯人去火车站的途中。炎热。

聂赫留朵夫作为贵族子弟,富人,为了玛丝洛娃,也为了其他犯人,经常出人监獄,对被关押的底层人深表同情,到这个肮脏无比的地方看一看犯人,同他们交谈,倾听他们的声音,还向上层反映他们的要求。聂赫留朵夫成了犯人的朋友,尽人皆知。其实,狱里狱外一个样,被迫害的与制造恐怖黑暗的人都知道了聂赫留朵夫其人其事。

军士走过来,认出聂赫留朵夫(在监狱里人人都认识聂赫留朵夫),就把手举到帽沿上敬了个礼,在聂赫留朵夫身边站住说:

作者写了一辆赶往别墅琐事的爱华马车被长长的流放犯人的队伍挡住了。车中一家人,父母及儿女。儿子所见所思如下:

不过,脖子细长的男孩一直盯住犯人的队伍,眼睛一眨也不眨。他对这问题的看法不同。他直接从上帝那里得到启示,坚决相信他们也是人,跟他自己,跟所有的人一样,因此一定有人欺侮他们,对他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他怜悯他们。他害怕这些戴着镣铐、剃光头发的人,同时也害怕那些硬要他们戴上镣铐、剃光头发的人。就因为这个缘故,男孩的嘴唇才撅得越来越高,他好容易忍住眼泪,因为他认为在这种场合哭是丢脸的——

戴手铐脚镣的犯人,给犯人戴上手铐脚镣的人,都可怕!但究竟哪种人更危险更可怕,那已不是一个孩子能回答的问题。

(202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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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聂赫留朵夫在小饭店里。后悔跟姐夫争吵。一名犯人中暑

有犯人中暑了,聂赫留朵夫把他用马车送到警察分局。聂赫留朵夫对姐姐姐夫心存愧疚,不能当的道歉,就在一个饭店饭桌上写信。写了半截,他又后悔了:聂赫留朵夫又感到对这个同他格格不入、自以为是的人的满腔憎恨,把那封没有写成的信放进口袋里,付清帐,来到街上,坐车去追赶那批犯人。

也就是说,聂赫留朵夫自以为是对的,有道理的,只是昨天没有好好说而已!

(2020/4/22)

37聂赫留朵夫在警察分局。一个犯人的死。一个疯子。第二起犯人死亡事件

在警察分局。警察将死者送到太平间,聂赫留朵夫想跟过去看一看,被警察阻止了。又一位中暑死亡的流放犯送来了。聂赫留朵夫看到的死者与第一个死者不一样:

聂赫留朵夫瞧着现在没有被人遮住的死尸。死尸的脸原先盖着帽子,此刻也暴露无遗。刚才那个犯人长得很丑,可是这个犯人面貌和体型都长得非常好。这个人体格强壮,正当盛年。尽管他被剃了怪模怪样的阴阳头,他那饱满的天庭和那双如今毫无生气的黑眼睛却显得很美,还有那个不大的高鼻子和短短的黑色小胡子,也都生得很好看。他的嘴唇发青,唇边挂着笑意。他的大胡子只盖住下半截脸,在那剃光头发的半边脑袋上露出一只结实好看的不大的耳朵。脸上的神情平静、严肃而善良。且不说从这张脸上可以看出,这个人在精神上原可以得到长足的发展,如今被断送了,——单从他双手和套着脚镣的双脚的细小骨骼和匀称四肢的强壮肌肉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优秀、强壮和灵巧的人类动物。作为一种动物来说,他在同类中也远比那匹由于受伤而惹得消防队长生气的浅黄马完美得多。然而他却被活活折磨死了,非但没有人把他当作人来哀悼,而且也没有人把他当作被活活折磨死的会做工的动物来怜悯。他的死在所有的人心里引起的唯一情绪,就是厌烦,因为他的尸体眼看就要腐烂,必须赶快收拾掉,这样就给大家添了麻烦。

(2020/4/22)

    “怎么会这样?”聂赫留朵夫问医师说。

    医师透过眼镜对他瞧瞧。

    “怎么会这样吗?您是说,他们怎么会中暑死掉吗?您看,整整一个冬天蹲在牢里,没有活动,不见天日,突然给带到今天这样的大太阳底下,那么多人挤在一块儿走路,空气又不流通,怎么能不中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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