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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量经济学的“公信力革命”, 1983-2010

 计量经济圈 2020-05-26

econometrics666@sina.cn

作者知乎专栏(阅读原文,了解更多):

https://zhuanlan.zhihu.com/econometric


1983年,Edvard Leamer 在AER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怂恿计量学者不要再对计量经济学存在的问题熟视无睹,要主动寻找更好的研究方法,让反对实证研究的声音彻底无话可说。

据Leamer观察,“几乎没有人把数据分析和实证研究当回事了,(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斜体是译者 标注的私货,下同)

Hendry(1980), Sims(1980) 这些计量大咖同样对实证研究表现出相似的轻蔑。对1970-1990期间的美国Ph.D来说,做计量多是事业所需,而不是出于对真理的追求。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可信的实证研究真的存在么?

下面将要介绍的文章,Angrist & Pischke(2010)的观点认为,自Leamer的文章发表之后,在应用微观计量领域爆发了一场“公信力革命”。从Leamer的文章,到A&P的文章,恰好是1983-2010.文章可以算作“实验主义计量”的经典,有不少实际研究的例子。当然,部分观点存在争议,毕竟“实验主义”远不是计量的全貌,统计推断和结构主义地位不可动摇。


来自1983年的批评及诊断开出的药方。

Leamer认为,计量同仁们的实证研究大量基于“假设”(经济上的、模型形式上的以及数学上的),而不同的假设将带来不同的实证结论。偏偏这些不同的假设,没有明显的优劣之分。也就是说,实证的结论没有充足的说服力。人们有时可以轻易地得到其它结论,如果他们乐意。至此,Leamer树立了一个靶子,称为“naïve regression(幼稚回归)”。

Leamer给出的一个解决方案,称为“敏感性分析”(或称:稳健性分析),即研究人员需要展示和说明,实证结果是如何随模型形式变化而变化的。(一般认为,如果换几组数据和模型,结论一致,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佐证结果的可信。

后人认为,Leamer的批评简直是扒下了皇帝的新衣。值得欣慰的是,在Leamer的批评之后,随着计量学者的努力,实证研究正在变得可信。科学的方法在彼时改变着计量经济学这门学科。

“稳健性分析”在“公信力革命”当中扮演了一定的角色,不过促成革命最核心的力量,是“研究设计”。Leamer当年对实证研究的批评,不乏对“研究设计”的强调,不过他本人并没有提到,好的“研究设计”可以变成解决问题的良药。

通过访查和统计合适的样本,构造一个实验,可以让外生变得外生,让随机变得随机,让实证变得像物理实验。当然,真的组织许多人做经济学实验同样也是一种办法,但通常太贵,也太费时间。几乎没办法组织几个超级大国这般体量的经济体来做实验。实验主义方法涌现,诸如随机控制法(RCT),自然实验法(IV,RD,DID等)。这类方法迅速得到大量应用。学者们不再紧紧盯着计量结果,而开始反思实验设计过程。越来越多的实验主义发烧友参与进来,对实验设计做出改进,在这当中,Lalonde (1986) 是一座里程碑。实验设计已经走到了微观实证的核心舞台,尤其受到年轻学者的关注的追捧。Lucas(1976)在宏观经济学领域引入了新的思路,驳斥了基于历史经验的计量结论,主张基于微观主体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联立方程识别。在一代宏观经济学学者的努力下,DSGE蔚然成风。


为什么现在对计量的批评变少了

计量经济学在过去的三十年迎来了多方面的进展。毫无疑问,统计数据变得更好,估计方法变得更好,当然还有计算机软件的普及。对于截面数据天然存在的异方差倾向,White-heteroskedasticity robust standard error为我们提供了超越GLS的解决方案。此外,一个关键的因素是,科学实验方法引入到计量当中。


Research design

工具变量、断点回归、双重差分,都称不上新技术,因其研究设计的思想与物理实验设计更相似,也就越发被重视。Angrist & Pischke(2010)的原文给出了许多许多实验设计的经典实例,无非是RD,DID的应用,不在本文赘述。

宏观计量何去何从

模拟实验和DSGE的流行或许有助益,但在Angrist & Pischke(2010)看来,更像是理论逻辑的重复叙述而不是因果关系的发现。也有一部分计量学者采用了实验主义的方法研究宏观数据,例如Romer(1989,2007)等.原文介绍了一系列例子。

对Research design的攻击

反对派对实验主义方法有两点怀疑,一是实验的方法描述了过去,但可以用来预测么?二是,实验的方法,在解决重大问题时(贫困,不平等,失业),会不会力不从心?

Angrist & Pischke(2010)认为,实验是通往理论一般化的必由之路。一项研究只要能解释真理的某个角度,就称得上不错的研究,而不必面面俱到。此外,尽管实验主义在解决一些小问题上确实容易操作,但也可以拿来研究宏大的问题。


引用一句话,作为文章的结尾。

“A design of experiments  (a prescription of what the physicists calls a ‘crucial experiment’) is an essential appendix to ANY quantitative theory. And we usually have some experiment in mind when we construct the theories, although — unfortunately — most  economists do not describe their design of   experiments explicitly. ” by Haavelmo(1944)

附论文的结论原文:

以下Barcode是Angrist那篇经典文献“The Credibility Revolution in Empirical Economics How Better Research Design is Taking the Con out of Econometrics.pdf”

作者为天津财经大学数量经济学在读博士研究生葛通。

作者留在最后的话:

在专栏里,我专门讲述教科书与论文之间的中间地带,用模型,讲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和所学过的学问。在知乎,有大牛跟我评论讨论,有问题的表述可以随时修改,算是我对自己的一种迭代。知乎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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