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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远了，无论当初什么味道，如今都是甜 山里娃的童年，是大山留下的，硬度和色彩 在网络上，经常看到一些提问，如：“假如能让你回到童年，你最想做的是什么？”“你愿意回到童年吗？”“你还记得童年发生的事吗？”“童年对你而言，是甜蜜还是苦涩的？”等等，面对这样的问题，很多人的回答都是想回去但已经回不去了。 对于童年而言，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记忆，有的是苦涩的，有的是甜蜜的，而有的则可能是无奈或者无感，但是无论童年是什么样子的，和现在相比，大部分都是值得回忆的，但也无法重来。 童年对于我而言，也许和大多数山里娃一样，其实是单调的。我们山里孩子的童年，没有那么多的玩具，也没有色彩缤纷的世界，更没有可以去亲身体验的灿烂世界。 我们的玩具都是自己去发现去寻找去制作的，也许在外面人的眼中，这些简陋的玩意儿是十分寒碜的，但是在我们自己的手中，却汇聚了我们的童年惊喜。比如一个铁环就能滚很多年，一个沙包打几个冬天，每个暑假都会捉蜜蜂、捉蝉，甚至钓鱼、捉蛇、夹黄鳝，很多游戏如今看来是很无聊的，但却有现在都不敢想的惊险和有趣。比如现在看见蜜蜂都会躲，那个时候居然见了马蜂窝就敢去连窝端。 小时候的世界就是大山，我们的童年色彩就是大山中四季变化的色彩，有什么颜色的花在开放，就有什么样的色彩来点缀我们的童年。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将山花摘下，来把我们的世界变得花枝招展，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看见城市里的鲜花，我们都会好好珍惜，因为相比庞大的城市，再多的花都显得少得可怜。 我们的童年在大山围成的狭小天空中，让视野最远处都是一个个山头，我们想着远方的世界，远方也只是山的那一边。我们幻想着有一天能够爬上山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终于有一天到了山顶，却发现山的那一边还是无穷无尽的山。老家背后的山也叫华山，有生以来我也只上去过五六次，而每次站在山顶上，看着后面一重重的山，曾经心中那个巍峨的华山，总显得不够高，让人看不到更远处，于是视野还是终于层叠的山峦。 山里孩子的童年注定与大山为伴，世界也就那么小小的一片。于是在山里娃的心中，走出大山去看看更为辽阔的世界，是一种生长在骨子里的梦想，于是山里孩子的童年，也都在这种追逐着自己内心飞翔的路上。 于是多年以后，当童年只剩下回忆，大山也成了我们的遥远，当我们回想起童年的时候，那些小时候的苦，却会显得那样的甘甜。我们会和人谈起和城里人、平原人不一样的童年，我们会说起那些他们不敢去想的童年故事和大山的色彩，就如同我们小时候无法去想象城里孩子的童年一样。 我们不再会为自己童年的那种单调、土味感到羞涩，我们甚至会在我们的身体和灵魂中找到大山留给我们的硬度、力量和色彩，我们会发现多年以来，我们所走过的道路，就如同山间的羊肠小道一样，曲曲折折但却永无止境，也能抵达山巅。 童年已经远去了，而我们也只能回忆，我们无法回到从前，但我们的童年，无论那个时候给我们的体验是苦涩还是甜蜜，如今留在我们心中的，都始终是那个时候的甜。脸上的泥土、手中的竹编、嘴里山味十足的唤牛口令，以及和牛斗志斗勇的瞬间，都会让人觉得是那样的甜。 静心简语2020.5.30.18:41于勉县（原创作品，严禁侵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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