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地址:陈子庄绘画艺术欣赏
在陈子庄逝世后,许多文艺界知名人士如王朝闻、薛永年、冯其庸、启功、吴冠中、孙克、陈传席、梅墨生等,在观看陈子庄的作品后,都对陈子庄的绘画艺术予以高度评价。著名美学理论家王朝闻曾说:"陈子庄的作品,显示了不傍人门户的独特面貌。这就是创造,也就是前进,这就是传统的继承。他的自然生命虽然已经结束,但他留下的作品却显示着中国不会灭亡的生命力。”著名文艺评论家冯其庸曾说:“石壶的画初看似乎貌不惊人,但是只要你稍微仔细看看,只要你对中国的绘画传统略略具备一些常识,你就会发现,你面对着的是一位惊世骇俗的不同凡响的,高出于自己时代多多的具有绝代才华的卓越画家”,陈子庄的山水画“有龚贤的浑厚朴茂,有石溪的郁勃幽深,有石涛的淋漓纵放,还有近代黄宾虹的峭刻深沉”,并认为“他的名字在历史上将与昌硕、白石、八大、石溪等并存!”。关于陈子庄的花鸟画,冯其庸认为也有突出成就,与他的山水画相比,甚至难分出高下来(冯其庸:《意在画外——谈〈陈子庄画集〉》,《美术之友》1998年第01期)。著名美术评论家孙克也说:“陈子庄的花鸟画成就并不逊于他的山水,在某些方面实有过之。……在我们热烈赞美他的艺术成就的同时,深感称子庄无愧文人花鸟画大师的称号,是继吴昌硕、齐白石之后,能因其身世寄托的深远、孤高清奇的境界、笔简意幽的追求,丝丝脉络确是能远绍青藤、八大的画家”(孙克:《20世纪人文花鸟画家陈子庄》,《美术》1997年第09期)。 尽管学术界对石壶的艺术评价普遍很高,但不免也会有批评的声音。以前对他批评最多的一点是,“他不能画大画,只能画小品”。对此,已有学者撰文回应,梅墨生的《小品陈子庄》一文认为,大画小品、壁画卷轴、长卷扇面,各有其性质,关键在于质量,就中国画来说,重要的是格调品位,若因其尺幅之大小而低评甚至毁贬,是极不可取的。陈子庄的画以小品居多,一是受晚年经济状况的限制,有时连基本的宣纸都买不起;另一方面在于他喜欢、擅长即兴小品式的发挥。但从传世作品来看,陈子庄并非不擅画大画,如现藏成都武侯祠博物馆的《锦官城外柏森森》长4.2米、高2.76米,尺幅达11.6平米,合计104平尺。其余尺幅在3~8平尺的作品,存世也有一定数量,其中又以3~4平尺的立轴居多,大画中花鸟多于山水。最近偶见一种新的观点:陈子庄是“将齐白石的大写意花鸟画法扩展到山水画的创作,正如他自己所说‘用花鸟画的方法来画山水’……这意味着放弃皴法,但拒绝传统的皴法之后,陈子庄并没有找到大幅山水中表现山体质感的合适技法,所以,在画大幅山水画的时候,可能有些力不从心,因而,这就成了旁人的口实:陈子庄不能画大画。其实,准确地说,陈子庄不是不能画大画,他能够画大幅的花鸟……”(详见屈立丰新浪博客:《也论陈子庄》)。此说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在陈子庄的传世作品中,大幅山水作品的数量确实较少。事实上,陈子庄也有较大幅的山水作品传世,在这些作品中以线条和色彩代替传统的皴法,对于山体也有相当的表现力。 对于陈子庄的评价,有年轻学者在其《国画门诊室》(刘墨:《国画门诊室——二十世纪画坛名家作品批评》,江苏美术出版社,2002年)中说:“从某个角度来说,陈子庄的笔墨可称绝诣,但总体上,他仍成不了大师,其原因值得我们的深思。”又说:“最让我难忘的,是一次在别人家见到陈子庄的一张小画,纸可能也不大好,但整幅画的墨色是透明的,淡墨处如此,浓墨处亦复如此,这种透明的东西在中国画的笔墨中是最难的,因而也可以说是最高境界。从美学的角度说,能使墨色透明,实在是自己的心胸达到豁然开朗的情形之下才有可能。” 继而又说:“黄宾虹是只画给他自己看的,而陈子庄却希望得到人们的承认,因此在黄宾虹的画中充满一种苦涩的味道,而陈子庄的画却有美丽的东西。美丽当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坏处,但是格调却总不能和尘俗彻底地脱钩。”有趣的是,历史竟然这样巧合,陈子庄在生前曾说过:“王朝闻说齐白石的虾画出了半透明体,此直外行之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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