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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新骑兵 波兰的历史进程与其他欧洲国家稍有不同。可以说，波兰的外交政策非常灵活。当国力鼎盛时，便竭尽所能维持独立地位，进而对外发动征服战争来扩大版图面积。当国力衰微时，波兰便通过与他国融合的方式来保护自身。 如今波兰的地理位置图 随着莫斯科大公国的崛起，波兰人和立陶宛人都意识到了危机正潜伏在自己的身边，且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自身。因此，两国王室断然决定组建起联合王国。为了进一步保卫国家安全，两国还在完成了合并之后再一次形成了更为紧密的融合，最终形成了波兰立陶宛联邦。 波兰立陶宛联邦位置 虽然波兰和立陶宛所组建的联合王国在俄罗斯帝国崛起后，还是被其所瓜分和吞并。但是，两国依旧凭借着合并所带来的红利，成功跻身进入欧洲大国之列。不仅长时间保持了独立自主的地位，还使两国的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全部发展到了巅峰。 如今的立陶宛 斯拉夫人迁徙至此，并逐渐形成了国家波兰人的祖先为斯拉夫人，斯拉夫人的历史也非常的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罗马帝国时期。但是具体的起源时间已经无法考证，如今只能够在公元1世纪左右的罗马帝国文献中找到有关斯拉夫人的记载。这意味着，斯拉夫人的起源时间至少要早于公元1世纪，仅仅是在这段期间来到了罗马帝国周边地区而已。 不过，斯拉夫人也分为几大部分，如西斯拉夫人、南斯拉夫人和东斯拉夫人，波兰人则属于西斯拉夫人中的一支。 斯拉夫人早期分布图 波兰人起源于如今波兰境内的维斯瓦河谷，其农业和手工业都非常发达。从公元1世纪末期到公元9世纪末期，波兰人的社会形态一直都是部落制，并没有形成国家的概念。不过，这一时期的波兰人一直积极与其他民族进行经济和文化方面的交流，这也为后来波兰国家的出现奠定了重要基础。 公元966年，波兰人迎来了一个历史关键节点。这一年梅什科一世建立起来了第一座城市，并以此为基础呈放射状对外扩张，逐渐统一了城市周边的各个波兰部落。于是，波兰国家便形成了。 波兰开国君主梅什科一世 公元992年，梅什科一世去世，其子成为波兰大公，即波列斯瓦夫一世。波列斯瓦夫一世执政期间，曾率领波兰人频繁对外发起征服战争，先后与神圣罗马帝国和基辅罗斯公国交战。不仅获得了大片领土，还摆脱了神圣罗马帝国对自身的影响，进而获得了独立的地位。对此，《Encyclopaedia Britannica》（大英百科全书）一书中曾经提到：
（译文：他很快开始通过积极的政治和军事行动，发展和扩大波兰国家。他在996年征服了波罗的海沿岸的波美拉尼亚，并在不久后占领了克拉科夫。他从异教徒普鲁士手中洗劫了布拉格主教圣阿德尔伯特殉教者的遗物，并将遗物埋葬在格涅兹诺。） 维护了波兰独立地位的波列斯瓦夫一世 其实从梅什科一世和波列斯瓦夫一世的身份就能够看出，此时的波兰虽然已经形成了早期的国家，但还处于部落共主的阶段。换句话说，此时的波兰还没有形成较为集中的王权，自然也不会衍生出国王。到了波列斯瓦夫一世执政的最后一年，他终于在波兰建立起了君主制，并被教皇约翰十九世加冕成为了波兰国王。自此，波兰王国正式成立。 在笔者看来，波兰人之所以能够以极快的速度，从部落发展为国家，这与波兰人频繁与外界交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梅什科一世还未建立起城市之前，他就已经与波西米亚公爵的女儿建立了婚姻关系。 基督教传入波兰 不久，基督教便传入了波兰人之中。波兰人对基督教并不反感，相反还愿意接受这一并非本土发展而来的宗教信仰。在波兰公国建立后，梅什科一世选择了基督教，甚至还将基督教定为国教，这也有利于推动波兰的基督教化的进程。 波兰人皈依基督教，意味着波兰从此也处于欧洲的基督教世界之中。因此，波兰人会获得与其他基督教国家更多的交流机会。无论是经济还是文化，都会随着基督教的传播和发展而发展。与此同时，其他基督教国家再也不会将波兰人视为蛮族，而是因相同的信仰愿意与其来往。 基督教传入后的波兰 为抵御莫斯科大公国的入侵，波兰与立陶宛共同组建了君合国受基督教世界国家影响，波兰也逐渐接触到了封建制度。到了公元11世纪末期，波兰内的封建制度也已经趋于完善。与此同时，封建制度也将先前一直维持着统一局面的波兰拆解成了诸多小块，波兰国王开始陷入与封建领主的斗争之中。 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波兰在公元14世纪又重新开始走向统一。瓦迪斯瓦夫一世通过长时间的努力，终于扭转了国内的分裂局面，将诸多个公国又重新整合在了一起。公元1320年，瓦迪斯瓦夫一世加冕为王，宣告波兰分裂的局面自此不复存在了。 将波兰重新整合在一起的瓦迪斯瓦夫一世 到了公元1325年时，时任波兰国王的卡西米尔三世迎娶了立陶宛的公主。自此，两国之间便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也为后来两国的合并提供了基础。与此同时，波兰在卡西米尔三世的治理下也逐渐走向繁荣，并一度跻身进入欧洲大国行列。但是，这也招来了邻居罗斯人的觊觎。 自公元13世纪末期开始，莫斯科大公国就逐渐出现了崛起的征兆。从公元14世纪前期开始，莫斯科大公就在不断吞并着周边的土地，并大有向西继续扩张的势头。很快波兰贵族和立陶宛大公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两国便决定联合起来共同抵抗罗斯人的入侵。 罗斯人的传统服饰 公元1385年，波兰和立陶宛两国君主共同决定成立君合国，并签订了《克列沃协定》。该协定规定，波兰女王雅德维佳嫁给立陶宛大公亚盖洛，随后亚盖洛继位为王。该协定的附加条件是，立陶宛必须同波兰的信仰相同，即改信天主教。但附加条件并没有明确表示出要求所有的立陶宛人都转信天主教，而是只要求了亚盖洛一人。《克列沃协定》生效后，两国正式合并。
波兰和立陶宛合并后的第一任国王亚盖洛 另外需要提到的是，波兰和立陶宛组建君合国，也不仅仅是因为要联合起来对抗莫斯科大公国的入侵。此时另一股力量也在觊觎两国的土地，即条顿骑士团。公元1410年，波兰和立陶宛共同组建的联军便在格伦瓦尔德战役中击溃了条顿骑士团，守护了两国的主权和领土。自此，两国便一同进入了鼎盛时期。对此，特拉华大学的历史学家Kennedy Hickman（肯尼迪·希克曼）在《Teutonic War: Battle of Grunwald 》（日耳曼战争：格伦瓦尔德之战）一文中曾经提到：
（译文：在格伦瓦尔德的战斗中，日耳曼骑士大约战死了8000人，14000人被俘。死者中有许多该组织的主要领导人。波兰—立陶宛的损失估计约为4000-5000人死亡，8000人受伤。在格伦瓦尔德的失败实际上摧毁了日耳曼骑士的野战军，他们再也无法抵抗敌人对马林堡的进攻了。）
条顿骑士团团长 波兰和立陶宛虽然完成了合并，并成立了君合国，但这并不代表两国从此便正式融合在了一起。在君合国内，波兰人依旧是波兰人、立陶宛人也依旧是立陶宛人，且相互之间都拥有独立的主权。唯一不同的是，两国从此只保留了一个中央政府。换句话说，两国的王室从此便形成了一个王室，共同领导波兰人和立陶宛人。
君合国联军抵御外敌入侵 其实君合国并不是波兰和立陶宛两国首创的制度，英法等欧洲诸多国家常常组建起君合国，该制度也常常被后来的欧洲诸国所采用。但通常情况下，君合国都是在其中一国君主绝嗣后，另一国拥有继承权的国王兼领该国。也就是说，君合国的成立在一般情况下都是被动的。而像波兰和立陶宛这样主动组建的，实属罕见。
波兰立陶宛君合国 为进一步强化防御力量，两国正式合并为一国条顿骑士团的威胁虽然被解除了，但东方的莫斯科大公国依然时刻威胁着两国的国家安全。随着时间的推移，莫斯科大公国愈发的强大起来，这让两国更加坐立难安。为了更好的联合，双方决定强化两国之间的同盟纽带。公元1569年，两国国会都通过了继续合并的相关提案，即《卢布林合并条约》。对此，《Encyclopaedia Britannica》（大英百科全书）一书中提到了两国再度联合的原因：
（译文：1385年之后，两国一直处于同一个主权之下。但是西吉斯蒙德二世没有继承人；波兰人担心他死后联盟会被打破，所以敦促建立一个更完整的联盟。利沃尼亚战争开始后，莫斯科对立陶宛构成严重威胁，许多立陶宛绅士也希望与波兰建立更紧密的联盟···）
莫斯科大公国疆域图 该条约规定，波兰和立陶宛正式合并为一个国家，并解散两国国会，重新选举议员并组建联合王国的国会。国会不仅是联合王国的最高权力机构和最高行政机构，且还有选举国王的职能和义务。但是，两国依旧可以在自己的王国内保留军队、法庭和行政机构。 需要提到的是，在此之前的国王皆为世袭。但是在《卢布林合并条约》签订后，国王便失去了世袭的权力，而是要根据候选人的品性和能力来获得议会的认可，最终才能够登上联合王国的王位。
波兰王室徽样 与此同时，国王的权力也随着世袭制被废除而被限制。此后的国王再也不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左右国策，也无权决断任何重大决定。该权利已经被移交给了御前会议，这与罗马共和时代的元老院有着极为相似之处。 但问题也出现在这里，这个所谓的御前会议共有十六个元老组成，每个人都有一票否决权。当国家面临重大问题时，该投票制度必然会影响御前会议的决断。为了统一所有人的意见，会在投票问题上消耗大量的时间。此后的时日里，波兰和立陶宛的实力得到了进一步加强，即便是面对罗斯人，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恐惧。也正是因为两国得以合并，才使得联合王国跻身进入了欧洲大国行列。
波兰和立陶宛两国的疆域示意图 在笔者看来，《卢布林合并条约》所促成的两国联合，其意义和对后来两国的影响都与先前的《克列沃协定》存在着明显的不同。首先，《克列沃协定》的签订，和两国订立攻守同盟条约基本相似。虽然两国都由同一个国王所统领，但两国之间的交流依然会被上升至外交层面。但在《卢布林合并条约》签订后，两国便都处于联合王国之下了。换句话说，此时的联合王国内部只有两个大的封国，其一为波兰，其二便是立陶宛。 其次，《卢布林合并条约》也促使两国的阶级关系发生了变动。随着两国交流的便利化，立陶宛逐渐被更加强大的波兰所吞并和融合。慢慢的，立陶宛人掌握了波兰人的语言，其地位也逐渐居于波兰人之下，成为波兰人的农奴。但是，两国的合并无疑增加了双方在欧洲大陆上保持独立的可能性，是具有着积极意义的。
如今的波兰'国王'是为耶稣 结语从表面上看，似乎对于波兰人来说，民族的生死往往比独立的地位更加重要，实则不然。实际上，当波兰人意识到莫斯科大公国已经对自己构成严重危险时，与立陶宛合并为一个整体也不失一个上上之策，这种方式的联盟必然比单纯的军事同盟要稳固的多。只要能够成功组织罗斯人的西进，那么波兰人和立陶宛人随时都可以重新解体，成为两个独立的国家。如果战败罗斯人，那么波兰人必然成为被征服者。所以说，这其实也是波兰人为了维护自身独立地位的一种手段。 但是时势注定，两国在组建成君合国后就再也没有了退路。无论是波兰人还是立陶宛人，都在君合国中获得了不菲的好处。无论是国家安全得到了保障，还是两国的交流变得更加紧密，这都让两国人都无法再割舍掉这一制度。相反，双方还在竭尽全力维持这一制度，这便演化成了最后的联合王国。
俄罗斯帝国火绳枪兵 当然，这也不代表联合王国这种制度可以在波兰和立陶宛之间永世长存。在两国结合后的几十年间，联合王国一直都是当时全欧洲最大且人口最多的王国。但到了17至18世纪，联合王国就逐渐走上了下坡路。与此同时，欧洲的几个大国也再次动了瓜分联合王国的心思。最终，联合王国还是没能抵御住来自罗斯人的进攻，只不过这时罗斯人的国家已经发展成了俄罗斯帝国了。 参考文献： 1.《Encyclopaedia Britannica》 2.《Teutonic War: Battle of Grunwald 》，Kennedy Hickman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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