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续前文《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与朝鲜的历史争夺——我国消失的瓦尔喀人(三)》(又名:《各有心计,朝鲜暗中调查,建州、乌拉图们江畔争短长》)。 历史的奇幻之处在于,许多曾被认为很强的势力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留下多少痕迹;经常是一些最初不被看好的小人物、小势力最终会扭转乾坤。个中原因我不想剖析,我只想说:成事后的历史很容易被粉饰,所以我们现在所能了解的历史很多都是表面的,是后人经过刻意加工的。这种现象在朱元璋和努尔哈赤发家史上都有。所以本章节中的一些提法不能保证是真实的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 努尔哈赤起兵之初是很弱小的,他的父祖辈不是女真大酋家族。虽然他的先祖是范嗏和猛哥帖木儿这样的族群领袖人物和建州卫头领,但他这一枝已经非常衰弱了。从明朝记载的女真入贡资料可以推断,其父祖都是很小的官职,仅能从贡而已,这与其号称是建州卫最高首领有所矛盾,那时候是好几个人都自称为建州卫首领的,相当混乱。 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二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出生在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县境内)建州左卫一个小部酋长家里。他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儿与明成祖朱棣有姻亲关系,于永乐三年(1405年)入京朝贡,封授建州卫指挥使,后掌建州左卫,晋升至右都督。宣德八年(1433年),因救援明都指挥佥事裴俊,被阿速江等卫“野人女真”杀死。其子董山与叔父凡察分掌建州左卫、建州右卫,成化三年(1467年)以屡掠辽东人畜,被明朝斩杀。建州三卫遭到明军残酷征剿。董山长子脱罗及其子妥义谟,先后袭职,多次进京朝拜明朝皇帝,贡献方物。董山第三子爱新觉罗·锡宝齐篇古,生子福满,福满第四子觉昌安,觉昌安第四子塔克世娶妻喜塔喇·厄墨气,生三子,长为努尔哈赤,次为舒尔哈齐,幼为雅尔哈齐。 努尔哈赤早年生活也很苦,母亲喜塔喇氏在他十岁时去世,继母那拉氏为王台族女,对其很刻薄。努尔哈赤十九岁时不得不分家生活,仅获得少量家产。他与弟弟舒尔哈齐等人以挖人参、采松子、摘榛子、拾蘑菇、捡木耳等方式为生。他常至抚顺关马市与汉人、蒙古人进行贸易活动。在此期间,努尔哈赤习得蒙古语,也学会说汉语。努尔哈赤喜欢读《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自谓有谋略。据一些史籍记载,努尔哈赤在抚顺期间,曾被辽东总兵李成梁收养,成为其麾下侍从,此说备存(与后面的第二种说法是矛盾的)。 这些记载是后人追述,可以分析出一些深层的东西。首先,努尔哈赤家族背景一般,是偏枝,而且在女真人中并不得志,并没有一出生就自带主角光环,努尔哈赤如果不经过自己努力,必然是“泯然众人”的结局。其次,努尔哈赤为生计不得不混迹于底层人民生活之中,这种丰富的阅历能够使其洞察人心,掌握人性的弱点。第三,仅靠个人奋斗和经验积累,并不能一定使人改变命运,使努尔哈赤迈向成功之路的其实就是汉化、蒙古化和在柔弱时投靠朝廷势力,当然这一点在清朝主流历史上是不讲的。 先说汉化,努尔哈赤家族本身就有接受汉文化的基础,而且遵从一些汉化习惯。猛哥帖木儿不但有汉文藏书而且对明朝很忠勇,根据明朝谕旨帮助解救被朝鲜等方面奴役的汉人,主动救助被劫的明朝使者。努尔哈赤为了生计,在马市上交易和明朝管理市场的官员打交道,必然要熟知汉语。《三国演义》讲乱世,天下之人可共逐鹿,但最终三家归一统,这可以激发努尔哈赤建功立业的“雄心”;《水浒传》讲造反,官逼民反,侧面反映出王朝统治者在腐败没落之时也是很虚弱的,是有可能被推翻的,这就激发了努尔哈赤欲取代明朝统治天下的“野心”。小说的力量有这么大吗?有的,它们反映的是中国人深层次的谋略,学会了就可以加入争夺天下的游戏之中。 努尔哈赤也有蒙古化倾向,这一点许多人不清楚,其实也有家族渊源。其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名字中的“帖木儿”就是典型的蒙古人名字。“帖木儿”的蒙古语意思是“钢铁”,也指代“英雄”。努尔哈赤经常在马市与蒙古人接触,必然对其头脑淳朴、行为勇武有所了解,这样必然对日后通过满族与蒙古人联姻结成军事同盟的策略产生影响。 在一切铺垫都已具备的情况下,投靠朝廷是最重要的一步,一段时间的依附可以积聚自己的力量,形成自己的造反班底。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和父亲塔克世就是投靠朝廷的。觉昌安在六兄弟中,素多才智,处理事务果断。觉昌安是建州左卫苏克素护(浒)河部酋长,担任明朝都指挥使,人少势弱,部众屡受栋鄂部众侵掠。觉昌安提出由兄长索长阿出面,与势力强大的哈达部酋长王台联姻的策略,以求王台帮助,打击栋鄂部势力。索长阿之子与王台的女儿成婚,两部形成了联姻关系。在此之后,觉昌安与索长阿二人频繁地往来于哈达部,以厚礼结交王台,使之关系更加密切。一段时间后,觉昌安请兄长索长阿出面前去哈达部,向亲家王台陈诉屡遭栋鄂部侵掠之苦,恳请借兵打击栋鄂部。王台随即答应了索长阿的请求,派出了一万军士协助觉昌安兄弟攻打栋鄂部。觉昌安兄弟六人攻掠栋鄂部村寨,满载人畜而归,一时在女真诸部中名声大振。而觉昌安家族与栋鄂部的仇怨却愈积愈深。 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觉昌安率部众频繁进入抚顺马市,将本部所产粮食、麻布等物品拿到马市进行贸易,换回大批生产生活用品,并在每次入市中都得到明朝边官赏赐。建州左卫女真人在这一时期的农耕经济发展,奠定了苏克素护河部女真社会稳定的基础。在此期间,觉昌安以明朝地方官身份,约束部众,其属下极少参与入边抢掠事件,得到明朝赏识,继而被晋升为都督佥事。 为缓和与栋鄂部的矛盾,觉昌安撮合下索长阿与其相邻的栋鄂富察部酋长莽塞杜诸古联姻。栋鄂富察部,是一个力量较为强大的部族,部众近邻苏克素护河部,两部之间只有阿布达里岗一山相隔。莽塞杜诸古将女儿衮代嫁给索长阿之子威准为妻。两部联姻后。富察部成为觉昌安部族安危的守护者,使他们免除了来自栋鄂部侵扰的忧虑。 然而,建州右卫王杲崛起,使觉昌安的统治地位迅速衰落下来。王杲名喜塔喇·阿古,满语名“阿突罕”,官至建州右卫都督。王杲为人聪明机智,通晓多种语言文字,精于占卜。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十月,王杲偷袭抚顺,杀死守备彭文洙,大肆劫掠。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五月,明朝副总兵黑春统军清剿王杲,却被王杲设伏生擒后磔杀。自此,王杲犯辽阳,劫孤山,略抚顺、汤站,前后杀死明朝指挥王国柱、陈其孚、戴冕、王重爵、杨五美,把总温栾、于栾、王守廉、田耕、刘一鸣等数十人,可谓双手沾满了明朝官兵的献血。 王杲率部众于古勒城(寨)崛起后,部族势力四处扩展。觉昌安初期对其采取笼络手段,将自己的女儿嫁给王杲之子阿台为妻,形成了联姻。但是王杲非但不受觉昌安约束,反倒自称都督,尽收苏克素护河部部众。孤立无助的觉昌安父子在王杲劝说下,率族众归附到王杲势力中。 王杲待觉昌安父子甚厚,遇事与之相议。但王杲为人狡诈,每次率众侵掠明边时都胁持觉昌安一同前往,由此觉昌安父子在明朝边官心目中成为背叛朝廷的女真酋长。觉昌安父子本意不想背叛明朝,暗中与明朝边官往来,密报王杲部众的侵掠动向。在明朝边官看来,觉昌安父子“构间两端”,是一位不可靠的女真人酋长。 因不堪其扰,明朝最终断绝贡市。无利可图的王杲以部众坐困为由纠集土默特、泰宁诸部,大举进犯辽阳、沈阳。王杲与来力红等人诱杀了明朝抚顺备御裴承祖,朝野震惊,随即招致辽东总兵李成梁率军的严厉打击。万历二年(1574年),李成梁率军数万,攻取王杲之寨,杀掠人畜殆尽,觉昌安和塔克世当时背叛了亲家,为明军向导。明军杀死了王杲的得力战将来力红等人,血洗了古勒城。王杲在来力红等人劝说下,战前已率家眷逃离了古勒城。王杲不敢北逃,只得借道曾与之在抚顺关下结盟的哈达部,当时哈达贝勒王台与之结盟,但摩擦不断。王杲被王台率子虎儿罕赤设计醉缚后押送明朝。万历皇帝亲至午门城楼接受献俘。万历三年(1575年),王杲被凌迟处死于北京。其妻子儿女27人被王台所得。王杲有一子阿台逃脱。 萨尔浒王杲山 在李成梁率明军第一次血洗古勒城时,由于觉昌安父子事先得到明朝边官的信息,借故事先离开古勒城,返回了祖居地赫图阿拉城,才躲过了这场劫难。 史书记载,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外祖父是阿古都督,但一般史学家认为:王杲和阿古都督其实是同一个人,王杲即是努尔哈赤的外祖父。 王杲被朝廷诛杀后,其子阿台、阿海等人怀恨在心,誓报父仇。阿台兄弟三人集聚部众,重新修筑了古勒城与沙济城,操练部众,随时准备为父复仇。觉昌安与阿台是翁婿姻亲关系,关系比较融洽,他们经常居住在自己的城寨中,各行其是,并不终日守在古勒城中。 女真加哈部的尼堪外兰从小就抱有远大志向,想挤进明朝官吏队伍,当封疆大吏,他从小向汉人学习汉语、汉文,读了许多汉人典籍。稍大,他和父亲一起跑抚顺马市,卖马易货,长途贩运,从中攒钱。他为在抚顺城做买卖方便,将家搬到离抚顺较近的苏克素护河部图伦城(今抚顺县汤图乡附近)。20多岁时由于精明强干和会笼络人心,当上了图伦城主。尼堪外兰看到王杲被押赴北京正法,也看到王杲的亲家觉昌安、姑爷塔克世为保全性命,而暗中投靠明朝边官、升官发财的事实。他认为投靠朝廷便能得到巨大好处,所以处处巴结明朝边官,瞧不起建州女真大小部落的首领。为结交辽东总兵李成梁,尼堪外兰多次到广宁进贡,最多时一次带去50多匹好马,上百斤人参,数十张貂皮,几架鹿茸。每次见到李成梁则呼为太爷,稽首匍匐,李成梁大大咧咧,仅留他吃了几顿饭。尼堪外兰进贡送礼如常,还经常到明抚顺游击李永芳等人家中送礼,以求他们关照。 万历十一年(1583年),阿台图报父仇,屡掠边境。阿台兄弟联合蒙古部落,预谋掠夺广宁、开原以及辽河一带。此事被图伦城主尼堪外兰侦知,他立即派人骑马到广宁报告给了李成梁。辽东总督周泳早就听说古勒寨死灰复燃,并到过南关哈达部进行寻衅。李成梁接到了密报后,周泳决定派李成梁率秦得倚部,分两路向建州右卫讨伐。 李成梁到了抚顺城,先找到了尼堪外兰,叫他当向导带路。在尼堪外兰的指引下,秦得倚破了沙济城,杀死阿海,然后李成梁部将古勒城团团围住。因此城依山据险,李成梁亲临督战,明军连攻两昼夜,也未攻下此城。李成梁大为恼火,责怪尼堪外兰。尼堪外兰受到责备后,便亲自跑到阵前,对着城门楼呼叫:“太师有令,杀死城主归降的,任命他做本城城主。”结果城中人心动摇。城楼上的一个兵卒有了私心,一刀刺死城主阿台,并大声说:“我是城主了,开门投降!” 古勒寨,三面环水,一面靠山。西为苏子河,北为上夹河、东连青龙山,形成天然屏障,霸水为酋,掌管百里水寨 守城的兵卒一看城主已死,纷纷倒戈,并打开城门。然而,李成梁破城后,自食其言,纵兵大肆屠杀城中老幼,结果无辜军民2200余人被杀。是时,因明军围城,觉昌安到城中营救孙女,企图劝降孙女婿阿台,其子塔克世进城寻找其父,两人也被困在城中。明军破城后,纵火烧房,觉昌安死于火焚,塔克世也被官军误杀,父子均死于战祸。 这段写得非常绕,但如果不把错综复杂的关系表述出来,我们很难理解明朝边将为什么会“误杀”觉昌安和塔克世父子。因为站在明、清双方各自立场上看:一方认为是误杀,但自己有食言屠城的劣迹;另一方认为是有意杀害,但对方确实觉得理亏并给予了补偿;居间评论,兼而有之吧。 努尔哈赤的盔甲 写到此处,历史发生了岐点。 按照一种说法,塔克世之子努尔哈赤闻迅,立即前往抚顺城,向边吏追究其父、其祖死难原因。抚顺边官的一个将吏敷衍解释,努尔哈赤不服,那个将吏便威胁他说:你不听话,官军将援助尼堪外兰,筑城嘉班(今抚顺市东大甲邦),作建州主。这句话传出后建州部众纷纷归附尼堪外兰。 但明朝边吏也觉得理屈,因为觉昌安、塔克世早就归顺了明朝,并且帮助明军做过很多事,因此把觉昌安、塔克世的尸体归还了努尔哈赤,并给他30匹马、30道敕书,并答应他承袭其父之职为建州左卫都指挥使。努尔哈赤认为尼堪外兰是杀害父祖的仇人,再次到边关强烈要求处死尼堪外兰。然而,边将认为觉昌安、塔克世是官军杀死的,与尼堪外兰无关,不接受他的要求。万历十一年(1583年)五月努尔哈赤起兵,万历十四年(1586年)七月,努尔哈赤命斋萨斩杀了走投无路的尼堪外兰。根据20世纪90年代满族佟佳氏家谱,“尼堪外兰”的意思是“汉人秘书”,可能是绰号,其人姓佟佳氏,本名布库录。 另一种说法,在攻破古勒山时,李成梁捉到一对兄弟,他们两人的父亲是塔克世,也是王杲的外孙。母亲死后,继母对他们很刻薄,于是兄弟俩就投靠外祖父。兄弟俩在李成梁面前痛哭流涕求饶,李成梁见他俩机灵又是小部落酋长之子,并没有杀死这对兄弟,而是将其带回广宁,带在自己身边一段时间,收他们为养子,后来还让他们返回故乡。这对兄弟就是努尔哈赤、舒尔哈齐。 按说第一种说法似乎很合理,但是不圆满,努尔哈赤的发家史还是不很清晰。那段历史经过其后人多次修改,已经不是原貌。而且这种修改是彻底的,既有乾隆修《四库全书》时的各种抽毁、篡改史书行为,也有伪满时期日本鬼子在沈阳故宫大肆篡改《清实录》早期皇帝实录的行为,想要恢复历史原貌是相当困难的,流传下来的努尔哈赤的历史并不一定完全准确。我也看过别的资料,认为第二种说法也有一定道理,觉昌安和塔克世遇害时其部族很弱小,努尔哈赤并没有直接跑去质问明朝官吏的实力,当时明朝守军杀掉他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所以努尔哈赤也应该有段时间身段很柔软,有隐忍不发暗中蓄力的一段时期,当时未必一定当过李成梁的养子,但被明朝官吏有意放过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说,我们有时看到的历史细节只是大家认为应该那样发生的历史细节而已。曾看过一部纪录片,在故宫存放的老档中,涉及努尔哈赤名字的地方贴着纸条,经技术手段检测,纸条下面是空白的,也就是说他本人真名也是一个谜。努尔哈赤这个人一定是存在过的,但他身上仍然有很多尚未破解的谜团,看看将来有没有可能发现新的史料。 我们沿着主流的话题说下去,一般将努尔哈赤起兵时的“七大恨”定性为后金向明宣战的檄文。但是,与那些流传千古的檄文相比最大不同之处是:“七大恨”存在诸多版本,并且各个版本差异巨大,关于努尔哈赤起兵当日发布的“告天七大恨”具体内容的记载,各版本间相互龃龉甚至矛盾,很难一一对应。“七大恨”版本有《清太祖朝老满文原档》(满文)《明实录》《满文老档》(满文汉译)《天聪四年木刻揭榜》《三朝辽事实录》《国榷》《清太祖武皇帝实录》《清太宗实录》《太祖高皇帝实录》《东华录》《皇朝开国方略》《满洲实录》等十余种版本。“七大恨”各种版本按照内容划分可以分为两种类型,即《明实录》本与《天聪四年木刻揭榜》本,这两种版本中对太祖“七宗恼恨”的记载与顺序差异最大。中国近代清史学科奠基人历史学家孟森就认为,努尔哈赤提出“七大恨”是战前起意,临时拼凑“七宗恼恨”作为对明宣传的借口,“四十六年太祖填砌七大恨条目,偶指一近事凑数,不甚记其事之轻重,以天朝来使之倨傲,与杀其父、祖并列,故一时草草之文耳。” 仅录述《明实录》本与《天聪四年木刻揭榜》本记载:
第一到第七项顺序都标好了,自己对照吧。本文不再延伸。但本文摘录大段记载是有意所为,到讲到皇太极,我还会回顾这个问题,算是埋个伏笔。 回到努尔哈赤起兵之初,当时并不为大家看重。努尔哈赤家族在女真诸部落中并无威名。《李朝实录·宣祖实录》载,乌拉、叶赫等部称其“本以无名常胡之子,崛起为酋长。”当时努尔哈赤只占据赫图阿拉一城,地域范围与辽阔的扈伦四部难以相提并论。《清太祖高皇帝实录》载,首战攻打图伦城时,“(太祖)时兵百人,甲三十副而已”,这其中还包括先前投奔太祖的嘉木湖寨寨主噶哈善及沾河寨寨主常书、扬书之兵,可见努尔哈赤自身兵力之少。有一件事很能说明问题,起兵的同年九月,有贼闯入努尔哈赤住处,努尔哈赤亲自执刀迎贼,将儿女藏于柜中。可以想见努尔哈赤住宅连护卫家丁都没有,这反映出努尔哈赤此时手下兵力之不足。 但是,如此弱小的和不被看好的努尔哈赤势力最终成为撼动大明江山的巨擘,这说明努尔哈赤确实是推动历史发展的人物。正因为努尔哈赤缺兵少将,他的崛起必然是困难重重的,如何整合建州女真资源扩充实力就成为努尔哈赤迫在眉睫的问题。我们暂时说到这里,好像没有提到瓦尔喀人。往深层次想一下:征服瓦尔喀人不就是扩充自己实力的手段吗?当然,想归想,真正做起来还是困难重重的,因为有野心勃勃的乌拉部当拦路虎。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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