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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写了117位历史人物,秦岭一白说些内心真实感受吧!

 昵称6DO66 2020-06-08

从2016年底正式写文章,到现在已经三年半了。

一个机械工程专业的工科男,上学时写作文都绞尽脑汁,如今能写出百余位人物传记,完全超乎自己的预料。

我的历史启蒙读物,是半本老旧泛黄的《上下五千年》,还有商务印书馆的大字典,附页里那些朝代顺序表。

或许是天性使然,翻阅无数遍仍觉得意犹未尽。直到遇见高年级的历史课本,才彻底替换掉手里这两本旧书。

毕竟,精美插图对小孩子有着更强的吸引力。

上初中以后,我的历史课成绩并不好。

死记硬背的知识点,让自主阅读变得枯燥无味。我开始看起《三国演义》等书籍,沉浸于连续贯穿的历史故事。

有件事情至今难以忘怀,题目要求写出和关云长有关的成语。我的答案是刮骨疗毒,换来阅卷老师一个红叉叉。

从那时起,我会不由自主的质疑老师。

高中时代文理分科,我毫不犹豫地选择理科。除了数理化考试成绩好,我的智力水平连地理等高线都看不懂。

应当感谢那段时期,教育还没有彻底沦为产业。别说什么辅导培训班,网吧老板都拿着纸笔记录上下机时间。

最大遗憾是回家不方便,老家和学校相距近百公里。每过一半个月才回趟家,有时就一天两毛租些地摊历史。

高考填报志愿,我开始在纠结中妥协。

一白:我想报历史专业。

父亲:你学的是理科啊?

一白:我挺喜欢历史。

父亲:毕业咋找工作?

农村出来的孩子,往往没有特别明显的爱好。一堆专业名称突然摆在面前,却几乎要决定后半生的命运走向。

就选那个名字最长的,至少将来容易找工作。

15岁离家、18岁出省,没有人干扰或引导我读书。

绘图是机械专业的基本课程,三视剖面图经常让我处于懵逼状态,只有扛着丁字尺走路时才觉得有些拉风。

成绩稳居全班中游水平,有次连抄带蒙才混上奖学金。大多数时间都在图书馆泡着,毫无例外是在文史馆。

大学四年时光,我最大的收获是历史国学,准确来讲是春秋战国史。

渐渐地喜欢上诸子百家,《老子》、《列子》、《荀子》、《墨子》、《抱朴子》...,感觉比岛国片还好看。

天性相近,会有无师自通的舒畅感。

天性相悖,牛不喝水强按头也没用。

一直到参加工作,还托学校里的朋友打印《韩非子》。市面流通的尽是些删减版,而大学里的打印费用很便宜。

或许,这些内容过多的填充心智,让我更难以融入工艺设计岗位,工作稳定之后又不想马上面对谈婚论嫁。

老总拿着我的辞职信,当场怒斥道:国企都是培养人的吗?刚学到点东西就想辞职,你们拿这里当什么了!

部门领导在外协单位开好离职证明,我按劳动法继续上班一个月。终究是年轻气盛,走时连学籍档案都没要。

哥们说道:你这四年大学真是白读了。

专业真的是白读了,我从没打算再干老本行。

接下来几年间,换过很多工作、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经过很多事...,大体可以归纳总结为过山车。

颠沛流离过程中,有些事情现在也不愿回想。除了一大箱子生活用品,那些历史国学书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有人说:他以前活得像条狗,现在才有点人样。

有人说:他的行业以前像捡钱,现在干吃等死。

有人说:命运是早已注定的,还是真可以扭转?

有人说:他穷的只剩下钱了,家人反目成仇。

有人说:他破产欠一屁股债,妻儿不离不弃。

...

当你面对着熟悉的人,听他缓缓讲出自己的现实。那种语气表情产生的效果,远远比书本中的故事更震撼。

我也不知道,书本和现实有没有融合的捷径。自己胡乱折腾一圈之后,思虑再三还是拖着大箱子回到老家。

因为,肆意妄为的年龄过去了。

回老家进入蜂蜜行业,身心渐渐感到无比踏实。

不再担心水土不服、饮食不惯、听不懂方言,确定后半辈子要在这里生活,只有静心干事才能扎下根脉。

自从做起山货土蜂蜜,时间安排也较为自由灵活。我放下那些历史国学书本,开始尝试着动笔写点东西。

理工男写字的最大障碍:必须要经过一层思维转换。

海瑞、李斯的刻板正经。

陈蕃、严嵩的搞笑戏谑。

韩愈、柳宗元的简练诙谐。

杜甫、元好问的篇幅冗长。

...

三年多时间,不断在寻找适合自己的风格。每篇历史人物的字数,也从一两千字渐渐扩充到六七千字。

通俗幽默为表皮、正史材料为骨架、个人经历为血肉、三观见解为魂灵,最终尽量糅合出鲜活丰满的人物。

所谓的神和魔只是阵营意识,他们骨子里的人性亘古未变。

我写着他们的故事,他们也时刻影响着我。

每次扒开详细史料,就能看见古人的喜怒哀怨。他们不应该被脱离群众,而是要像村里老大爷那般普通寻常。

就像我写于谦时,对供奉文天祥画像的看法。

如果立足远观,只会虚浮跪拜。

如果身心靠近,才懂取舍维艰。

我以前读过的历史书本,都是近乎割裂的碎片化故事。失去那条一脉相承的主线,就会像断线风筝般遥远。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只有疯子才无缘无故的干事情,正常人做选择必定有某种潜在逻辑。

读史捋不出这条逻辑主线,就无法汲取前人用生命总结的经验,单纯旁观的话还不如看电影、玩吃鸡爽快。

反正都是看过就忘,为何不选择轻松简单的消遣方式?

我一直努力触摸这条主线,却不得不囿于自己的眼界。那些年所经历的人和事,都被藏进文章的角角落落。

不是谁都有面对家国大义的机会,但是生活当中每一个取舍选择,都在默默强化主宰自己命运的那条主线。

细菌一直很渺小,只有被拖到显微镜下才会那么大。

古代历史往往是权贵史,向来不关注个体尊严。

想写吴有性,却苦于找不到史料。

能写周敦颐,因为他当过几天官。

二十四史中有列传的人物,在朝为官几乎是基本配置。其他行业即便做到登峰造极,也难在史书里留下痕迹。

这些被拖到显微镜下的名人,或文才、武功、品性被权力场放大,继而在无数平头老百姓的口水中流传千年。

读书不是为彰显知识渊博,而是要将其融入自身骨髓。

褒扬或者谩骂古人没有意义,只有褪掉他们身上的光环,看成类似你我般的普通菌体,回到吃喝拉撒睡的常态。

陈汤怒喊“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却捞钱捞到手软。

范仲淹说“后天下之乐而乐”,捐出家产救济孤寡族人。

杨邦乂说“岂有不畏死而可以利动者”,撞墙头破血流。

事出皆有因,有因必有果。

陈汤在乡里时,就喜欢偷鸡摸狗。

范仲淹自幼丧父,无奈寄人篱下。

杨邦乂死磕科考,三十岁才中举。

我们来到人间大多是凑数的,颂扬或者抨击早已化成黄土之人,还不如用他们的生命让自己活得更像个人。

一撇一捺立起来就是人,死活只在于一丝心气。

但凡青史留名之人,阖家安康者终究是极少数。

每个人都会自带一个场,当这个场的等级越高,圈纳的利害关系就越多,自己拼命站稳的同时还要提防攻讦。

老天的赏赐总会自动配套,难怪庄子才是离天最近的人,楚王邀请他做贵宾,他却说自己喜欢做泥里的王八。

一阴一阳之谓道,大道是内外平衡的。

前些年火爆全国的成功学,几乎砸碎修身齐家治国的逻辑线。如今又流行贩卖焦虑,本质上都是一丘之貉。

这些“爽而无用”的文化糟粕,最大价值在于搅乱心神。就像那些摸鱼的人,只有将水搅浑才能获取暴利。

妄想通过这种方式照亮前程,只能像缘木求鱼般心神混乱。德不配位和久穷乍富,迟早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

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

故潜居抱道,以待其时。时至而行,则能极人臣之位。

得机而动,则能成绝代之功。

如其不遇,没身而已...

有人觉得一砖一瓦积累太慢,总盯着空中楼阁找捷径。人生除了找死有快捷通道,其他事情只能量变到质变。

营养液里速成的花草蔬果,看似娇艳却弱不禁风。深扎泥土的参天大树,成长缓慢却能肩扛雪压霜欺。

能量守恒不光是物理定律,对人生得失同样适用。

煌煌五千年中华历史,君王将相不过寥寥数笔。

悠悠亿万载地球过往,个体生命好似转瞬即逝。

人身难得如大海盲龟,活得通透才是关键。这里面包含物质财富,但更多是健康、舒心、正气、亲睦等隐性财产。

即便当下科技水平暴涨,人性却几乎还在原地踏步。回望一代代前人的生命历程,寻找让自己身心安宁的方法。

写过117位历史人物,秦岭一白最大的感受:身心安宁就是最幸福的人生。

郭守敬,85岁老死在北京天文台。

颜真卿,75岁被绞死在叛军大营。

杨万里,65岁在老家溘然长逝。

张养浩,60岁累死在救灾岗位。

...

谁都有撒手人寰的那天,无论是以那种方式收场。人和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临死前那一刻的是否傲然无悔。

就像考试成绩下来了,两小时答题时间内有无数次选择。我们要修正每个细小错误,而不是涂改卷面成绩。

人生同样没有任何捷径,只能静下心来点滴积累。我梳理贯穿前人命运的主线,就是在寻找让自己静心的力量。

人静而后安,安而能后定,定而能后慧,慧而能后悟,悟而能后得。

点滴积累的唯一捷径,是在于克服人性懒惰。

我每次写文章的过程很痛苦,因为要经过一层思维转换。很多人劝我写不出来就歇会,等找到灵感后再写。

我丝毫不敢停下来,害怕贪图舒适而不再提笔。只有不断地强化这项习惯,才可能培养出坚持不懈的惯性。

人终究是有情绪的,不像机器通电就能运转。

有时候前半周偷懒打酱油,星期四才开始着急忙慌。经常写到深夜时头晕眼花,此前偷的懒总会加倍偿还。

以前的课本里有个小故事,资本家把牛奶倒进大海。虽然只剩下半桶奶,但是卖出的溢价比满桶时还要高。

如果将牛奶换成时间、性命...,恰好也印证中国的一句老话:少不勤苦,老必艰辛;少能服老,老必安逸。

秦岭一白写的那些历史人物,无论是少年神童还是资质愚笨,总之从来没有见过,靠偷懒能充实生命的人。

从道法自然到顺其自然,坑害出多少贪嗔痴怨?

顺成人,逆成仙,全在阴阳颠倒颠。

道法自然,无为无不为。

顺其自然,无为无所为。

区别是在于争时争命。

秦岭一白常年游走山区,见惯自然四季的轮回往复。既有天生万物的温柔,也有天杀众灵的冷酷(天生天杀,道之理也)。

自然并不意味着舒适放纵,同样代表着残酷杀伐。祂从不以人情意志为转移,完全遵循贯穿亿万年的天道。

我喜欢道家文化,但也仅限于这个层面。主要用来克服自己的惰性,尽量避免在修心和修身上忍不住偷懒。

本文写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往下不适合作为公开言论。如有思想兴趣接近的朋友,欢迎小范围内深度交流。

最后,秦岭一白只是个历史爱好者,所有文章都是想哪写哪也没得章法,再次感谢各位的鼓励与支持。

不用等土蜂蜜出现了,下期历史人物中会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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