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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播综艺《乐队的夏天》，让已经出道 20 多年的新裤子乐队再次全方位火了一把。 上一次在摇滚青少年中掀起如此热浪，还是十年前他们带起回力鞋海魂衫风潮的时候。 新裤子乐队的灵魂人物彭磊在做乐队的同时，也是动画导演、玩具收藏家和“国内唯一主流漫画家”（这是他自己写在简介里的）。 2010 年，彭磊出过一本名为《北海怪兽》的书，书中以漫画的形式从他自己的成长轨迹，展现了从上世纪 70 年代末至今的中国流行变迁，也是一本记录新裤子乐队发展史的超有趣流水账。 随着《乐队的夏天》接近尾声，彭磊的人气日渐上升，《北海怪兽》应粉丝们的要求被再次出版，我也“跟风”下单了一本，读着读着忍不住流下了时代的眼泪，还去翻了当年自己的 QQ 空间。 01 执着于“时代”的人不会老 在我看来，彭磊是个有趣的艺术家。无论在他的歌曲或者漫画创作中，都一直执着于“复古”和“时代”。 这本《北海怪兽》名字来源于彭磊 2006 年导演的独立电影，初版时的封面就透着浓郁的时代特色：封皮被做成计划经济时代的“劳动手册”红，封面人物是彭磊自己创作的卡通形象“咪咪和嘎嘎”中的嘎嘎，拿着半截烟快意嘎生。 《北海怪兽》再版封面，和初版有些不同 翻开书中的故事，也禁不住让人陷入回忆杀：和小朋友争玩铁皮玩具，家中第一台“夏普777”录音机，迈克尔·杰克逊的磁带，偷穿爸爸的衣服打扮自己。 彭磊曾幻想过北京的天空中有飞船，也一直觉得北海公园的湖里里有怪兽，只是现在人们对它还没有兴趣。 《北海怪兽》初版的日期是 2010 年，定价 39.8 元，将近十年过去，再版的价格翻到了 88 元，无形中也反映了这些年的房价、物价变化。在孔夫子旧书网上，普通版本《北海怪兽》售价已经高达百元，带光盘的版本已经被炒到了 300 元以上。 虽然书中画的是 70 后的回忆，但作为一个 90 后，我也从中看到了自己的成长轨迹。 对于十岁出头就接触到摇滚乐的我来说，“新裤子”在当年意味着朋克、反叛，带着诡异的粘土动画 MV，以及和其他国内摇滚乐队截然不同的专辑封面。年少的我一直想知道彭磊是怎么练习跳高的——后来这个问题在《乐队的夏天》播出后也成为很多新粉丝的疑问。 当年形容彭磊，大家只会用“有才华，有个性”这样的词，多年以后知道那首时代金曲《QQ爱》的 MV 也是他的作品的时候，人们才回过头去看彭磊除了乐队主唱以外，他自己鲜少提到的的成就：曾担任在央视热播的动画片《可可可心一家人》的造型、场景、设计及美术总监（这个很多 95 后应该都看过）；办过几次自己的画展；还凭借执导电影《乐队》获得第 15 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亚洲新人奖颁奖典礼最佳导演奖。 这些零散的记忆画面，拼凑成一个站在《乐队的夏天》舞台上，唱着“现在我有些倦了”的彭磊，iPad 前的我，觉得这些记忆仿佛就在昨天，但又已经飘走很远。 02、2 尖嘴猴腮的咪咪 头大没脖子的嘎嘎 在这部怀旧故事集中，“咪咪和嘎嘎”以及其衍生出的相关形象是书中的主角，如今也成了摇滚青年们钟爱的 IP。 咪咪和嘎嘎之“自拍” 咪咪和嘎嘎最初诞生于 1998 年彭磊制作的第一个 MV《爱情催泪弹》中。当时他受到迪士尼动画人物米老鼠和唐老鸭的启发，想象这两个动画人物到了中国这个环境下会变成什么样子，于是就有了尖嘴猴腮的咪咪和脑满肠肥的嘎嘎，他们的共同点是都长着两排尖牙，眼白大于眼球很多。 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彭磊说：“咪咪和嘎嘎代表了我阴暗的心理，世俗的一面，普通的和不堪的经历，也像我周围的朋友，一直陪伴着我。” 在豆瓣上，彭磊一直以“咪咪和嘎嘎”的名字出现，还曾经煞有介事地去新裤子的专辑《Sex Drugs Internet》下面写评论。最近的代表作品除了拍过的电影和出过的专辑，还有《乐队的夏天》（注意标签是“演员”）。 如果你每一期《乐队的夏天》都有认真看片头曲，试着找找咪咪和嘎嘎的身影吧。 新裤子在《乐队的夏天》中火了后，咪咪和嘎嘎在豆瓣上留下的痕迹吸引了大批“网络考古队”，本来没有什么动静的相册一下涌入无数留言，大家激动得仿佛发现了宝藏男孩。 将近二十年过去，咪咪和嘎嘎依旧活跃在彭磊的世界中，也为如今青年亚文化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总决赛上已经聚集了无数人气的彭磊开展了一次大规模带货，同款嘎嘎T恤卖到供不应求。 03 灵魂永远年轻，可能吗？ 作为从小就“无法被他人理解”的小孩，无论在看独立电影《北海怪兽》还是红皮书《北海怪兽》时，我都能从其中找到共鸣。 大概在那些不被他人关注的时刻里，我们都同样在角落默默观察着这个世界。 但“蔫坏”的彭磊比我小时候可聪明多了，至少敢把自己尿湿的床单换给别的小朋友，小学的时候成绩差也真的敢逃学，而我从小被当作不说话的小孩任凭各种人欺负，直到高三才真正意义上地伴随着心跳开始逃学。 2007 年初，我在自己的 QQ 空间里贴过有关电影《北海怪兽》的剧情简介和观后感。
在那个各种踩踩跑堂的时代，这篇日志至今只有一条和文章无关的留言。观后感现在看来虽然幼稚，但二十多岁的我回看十几岁的我，还是会觉得，当时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除了学习不想，都是古灵精怪的想法。 我曾在当时的作文里提到过这部电影，虽然它被老师在作文课上当作范文朗读，但班里没有一个人对此感兴趣，我也只好在放学路上插上 Mp3 耳机，把《Bye Bye Disco》的音量开大，这样跟着节奏能快一点走到公交车站。 多年以后，《乐队的夏天》为新裤子乐队拉回了人气，彭磊“总有一天我会拉黑你”的表情包在网络上传播，人们感叹新裤子终于出了圈，也为彭磊“必须回来赚奶粉钱”的言论而唏嘘。
我十几年前知道彭磊的时候，就拼命在网上找他的各种段子趣事，十几年后我还是在找他的段子。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过，但其实已经翻天覆地了。 但至少在《北海怪兽》里，你能看见真正的艺术家“灵魂永远年轻”的模样。 文 / 大狸孑 部分图片来自豆瓣、孔夫子旧书网 以上内容来自「外滩TheBund」（微信号：the-bund） 已授权律师对文章版权行为进行追究与维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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