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栀子花开》电子书文本） 11月，注定是我们生命中的必须心动的日子。文人墨客描摹过：元月的梅花二月雨，三月的桃花四月天，五月的翠鸟六月的荷，七月的蝉鸣八月的桂，九月的乡愁十月的枫。唯独到我们的11月，墨客文人貌似睡着了，而我们独醒着。 11月，我们来到了这人世间，天各一方快乐地生长着、工作着、生活着。一个甲子就这么过来了。11月，在南方是秋高气爽艳阳细雨的日子，我终于有机会来到魂牵梦萦的小姐姐家乡，接送我们的旅游大巴的车牌号映入眼帘：00111，好熟悉，好亲切，随之心情大好。 小姐姐与我同年同月出生，出生里都有3条1。从进入“祖母绿”开始，就觉得小姐姐熟悉、亲切，与小姐姐在一起聊天无拘无束，轻松惬意，随心所欲。祖母绿的朋友会尊称她“聪姐”，而我，却独叫她“小姐姐”。 小姐姐漂亮端庄，说美丽更确切。楚楚动人，明眸皓齿，柳叶弯眉，樱桃小嘴，一个俏巧的鼻子，把个五官七窍安排得如花似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过如此。 想象过无数个与小姐姐相会的空间，臆想过无数次与小姐姐相处的场景。在我们年届花甲的11月，在浙江杭州——海外海·纳川的大厅，望着小姐姐坐在沙发上，那低头的身影，正应了徐志摩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就像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叫道：“小姐姐”。 你回眸，灿烂着经典的微笑。 见面拥抱，一切都那么自然，氤氲着温情，像是前世已缘定今生，而我们的花甲拥抱该是千年修来的情分。 为什么，一想起和小姐姐在一起，就从心底感到温暖？温暖充溢全身，竟是泪眼婆娑；为什么，一想起和小姐姐分别，就从心底漫溢出惆怅，让自己变得手足无措。 与小姐姐漫步西子湖畔，虽然游人如鲫，我眼中、心中却只有我们。湖面漂浮着雾霭，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兴致，或说笑，或拍照，或信马由缰，或彳亍踱步。心无旁骛的我们，由衷地，无邪地，忘情地走着，说着，笑着……此时完全没有花甲的事，年龄不是问题。 到了该说分手的时刻，小姐姐不许我饿肚子。小姐姐知道我是北方人，爱吃面食，拉我到一家爆鳝面馆。我们争抢着付款，小姐姐说：我是东道主！毋容置疑的口吻，让我停止了争抢。我宁愿相信：小姐姐之所以坚持，是在提前给我过生日，吃长寿面。那碗面，好香！味道好，面筋道，鳝段大。小姐姐借口自己过敏，胃口小，把鳝段全都给了我，自己仅仅尝了一小段；把面条也给我挑了许多。吃着这碗饱含小姐姐深情厚意的爆鳝面，我不敢看小姐姐，我怕会落泪。因为我知道，吃完面，就到了和小姐姐说再见的时候了。 两个孕育在1956年的生命，生于11月的孩子，花甲时节相遇于西子湖畔。相对无言也罢，尽在无言之中也罢，我们的阅历告诉我们：我们心灵相通。离别的时候，徐志摩的“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甜蜜的忧愁”，涌向心间，回响在耳畔……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