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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这个傻子!也不看我一眼!——《不平凡的平凡》

 山佳国学谭 2020-06-16


        光阴似箭,似箭的光阴在援朝的心里,还没有箭穿一本书。一晃就到了三月一日,开学了。正要继续把故事接着讲下去的时候,前面故事扔下的很多故事“头”,有一个“头”蹦的特别高,只好抓住这个故事“头”开讲吧!开学的第一天是星期五,天刚刚蒙蒙亮,靳淑燕就早早地起来了。在妈妈的一再嘱咐下,匆匆的吃完了早饭。看了看还没有睡醒的舅舅。靳淑燕在这边背上了妈妈给装的满满的书包,那边爸爸从弟弟手中硬是拿下来了手提兜,说道:“书鹏呀!你快点收拾收拾你自己吧!一会你也得上学去的呀,我去送送你姐姐。”“我也要去!”小书鹏不满意的说道。“你待着吧!别去了!”淑燕向弟弟吼着,也不知怎么地,书鹏从小谁也不怕,就怕总是护着他的姐姐。“爸爸!你也别出来了,我自己能行的。”说着淑燕就要从爸爸手中接过来手提兜。“走吧!我送送你。”就这样爸爸提着手提兜,与淑燕一起下了楼,出了楼门,直奔公交车站。靳淑燕的家住在东陵西的金都市职工疗养院的家属住宅楼,离学校最远的。靳淑燕的爸爸原是疗养院的副院长,妈妈是疗养院的药剂师。新建的两栋四单元三层的家属住宅楼,在院里还是比较显眼的。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据说这原是张大帅的别墅,有共三座按品字型布局的小楼,其中有一座叫做赵四小家楼,据说是赵四小姐在这里住过。后来成为了解放军的战时医院。再后来就成为了由市总工会直接领导的《金都市职工疗养院了》。建国后先后又建两栋四层楼的疗养病房。形成了有三百多张床位规模的大中型疗养院。靳淑燕的爸爸,姓:靳,名:医针,是靳老先生的独生子,原是金都市一家名叫《金一针》的祖传私人中医诊所的中医,原先就在皇城区皇城路路西侧。对面路东侧就是一个名叫《山草堂》的药房,靳淑燕的妈妈就是药房东家的大小姐,姓:钟,名:草芳,上有两个哥哥大哥钟草秋,就是靳淑燕的大舅还在《山草堂》药房里上班;二哥钟草春,也就是现在还躺在靳淑燕家的二舅。这两家在当时结为亲家,那真是两小无猜、门当户对的大喜事,在当时一时传为佳话。小两口大年之前结的婚,当年清明回老家,也就是在东陵东面的靳家屯扫墓祭祖,告慰祖宗。因为是新婚,走东家拜西家的也就多住了几日。再想回去,已经一时回不去了,解放军已经包围了金都市,解放金都市的大战即在眼前。也就在这时,乡政府派人来找到了靳医针,说是,陵西的解放军医院请他去帮忙救治伤员。靳医针二话没说,就与钟草芳一同来到了陵西的解放军战地医院。靳医针最拿手的就是祖传的针灸麻醉和接骨,钟草芳对中药也是行家里手。来到了解放军的战地医院,真是大有用武之地,一展身手。马上就成为了医院不可缺少的医药骨干人才。就在金都市解放不久,传来了钟草芳参军的二哥在前线负伤的消息。原来四七年春钟草芳的二哥钟草春,去吉林长白山地区进药,就在那参加的解放军。家里一直担心了小半年,才得到了消息。之后在一次金都市外围的遭遇战中,钟草春所在部队的阵地被炮弹击中,钟草春负伤了。几经辗转才来到了陵西战地医院。当时伤势已经恶化,经紧急抢救转危为安,保住了生命,但是造成了下肢瘫痪,一块小弹片留在脑中不时的引起昏迷,成为了不能自理的终身残废。在做最后完了手术之后,靳医针才发现,被救治的竟然是二大舅哥,钟草芳的二哥钟草春。钟草芳听到消息后,扑倒在还没苏醒过来的二哥身上,哭得泣不成声。就这样钟草春就一直住在医院里疗伤。这一来二去就到了一九五五年的公私合营的时候了。靳医针干脆就把他《金一针》的祖传私人中医诊所,公私合营到陵西解放军医院中来了。得到了当地政府和驻军联合的通报嘉奖。靳医针也被任命为后来的《金都市职工疗养院》的副院长,钟草芳被任命为中药房主任。再后来疗养院分住宅楼时,经区武装部联系分给了钟草春一户一室的住宅,紧挨着靳院长家,便于照顾。这就出现了上述靳淑燕看了看还没有睡醒的舅舅的一幕。

        靳淑燕登上了公交车,随着与爸爸挥着手再见公交车驶向了市里。淑燕首先想到的就是:施援朝今天能来吧!他可是班长呀!从复课闹革命以后,施援朝任班长,提议她当学习委员后,她就搬到大舅家来住了,与她的在第五中学初三的姑舅姐姐钟玉桂住在一间房,还有两个姑舅哥哥,大哥钟玉金在第一中学高三,据说当钟草秋大舅在药房给人配药时,听到离家不远的医院,传来的喜讯是个男孩的时候,正在抓一味中药就是玉金,就说到:“那就叫钟玉金吧!”;之后就排下来了也在八十一中学高一的二哥叫钟玉竹,和女儿就是钟玉桂了。公交车行驶了约有四十分钟,就到了终点站的前一站皇城路站。靳淑燕下了公交车,一拐弯就到了大舅家。大舅家就住在《山草堂》药房的 后院。《山草堂》的店铺与后院的仓库公私合营了,有四间正房还是属于大舅家私有的。刚过七点靳淑燕就到了大舅家,“淑燕来了。”大舅妈在厨房先看到了淑燕进院热情的说道。“大舅妈!”淑燕叫了一声。“玉桂姐”随着淑燕的叫声,玉桂已经把淑燕的手提兜接了过来说道:“走放到屋里去。”大舅与两位哥哥也放下了碗筷来到了门前。“先吃饭吧!”大舅说到。“大舅不了,我在家已经吃过早饭了。”淑燕边说着边随着玉桂姐姐来到了她们俩的房间,房间里靠窗户是一床板铺,姐俩各在一头。还有一张方桌,两把椅子很整洁舒适 。随着玉桂姐帮着淑燕收拾完了带来的日常用品,大家也就吃完了早饭。四个孩子就都准备上学了。玉桂姐和大哥每人骑一台白山自行车,二哥骑一台大舅新买来的青岛加重型的大金鹿自行车,带着淑燕,分别各自奔向学校。

        靳淑燕坐在二哥自行车的后座上不到八点就来到了学校。淑燕今天穿的是一件蓝咔叽布花式盘扣的插兜上衣,里面是一件碎花棉袄露着立领。脚下是一双北京棉的白底棉鞋,围着一条猩红色的大围巾,这在当时都是很时尚的。一进教室就看到施援朝在后面与一些男同学在白活着。“这个傻子!也不看我一眼!”靳淑燕心里稍有怨气的说道,来到了教室前面第二排自己的书桌旁,与左右的同学有一搭无一搭招呼着坐下了。靳淑燕上小学是在当地最好的一所小学,离家不远的《金都市农学院子弟小学》上学,四年级就是学校大队长了,由于是八周岁上的学,到了六年级已经就是十五虚岁了,就入了团,所以心劲非常高。一上初中就是初中部的团支部书记,因此,在一般同学的眼里,尤其是女同学中间总是有一种高傲的感觉。靳淑燕在整个寒假里,不时得就在想着,施援朝在做什么哪?尤其是复课以来,施援朝与三个女生一起去学跳忠字舞,那三个女生又可以说是全校最漂亮,使得靳淑燕嫉妒死了。回来教跳忠字舞,又是两个女生夹着他施援朝跳舞,靳淑燕简直就是受不了了……,尤其是,那个高一、二班的叫马雅环什么的,居然还好几次下午来找施援朝去练习什么新的忠字舞,靳淑燕气的、急的就要跳起来,去拉住施援朝了……。好在淑燕观察这个傻子好像是,毫不在乎地一点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是在班里的时间多。使得淑燕稍许宽心。可是,这次开学了,还是按部就班的又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军训。早上还是由援朝他们五个人轮流领跳忠字舞。这又使得靳淑燕的那个心又提了起来。也不像以前住校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靳淑燕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个傻子!除了向靳淑燕她这个学习委员问些:学校对学习文化课有什么安排没有?之类的话,就没二话了。也根本就不明白靳淑燕与他说的一些别样的话……的意思……。应是毫无顾忌的像风一样的随意来去。使得靳淑燕真是放不下、离不开的毫无办法,又不知所措。

        就这样的在靳淑燕忐忑不安中,到了四月中旬二年四班接到通知,要去《中捷人民友谊机床厂》去学工,对这种新鲜感,给大家带来了许多兴奋。学工的第一天参观了厂史馆。还是给大家带来了许多意外,原来《中捷友谊机床厂》是我国第一个五计划期间,由“苏修”援建的156项重点建设项目之一,并不是捷克斯洛伐克国家援建的,而是,1960年5月4日为了庆祝捷克斯洛伐克解放15周年前夕,被国家命名为中捷友谊厂。因此,在讲解员批判苏联修正主义的讲解中,大家跟着高呼,“坚决打到苏修!”“彻底批判苏联修正主义!”的口号。因此,文化大革命以来改名为《中捷人民友谊机床厂》。这时,靳淑燕又可以天天放心的,看到了动起来似一盆火的施援朝了,可算是不再用与那些女生领跳忠字舞了,靳淑燕方觉的丝丝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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