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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寿臣门下最“失败”的徒弟!逗乐的相声愣是让他“哭”出名堂!

 相声迷 2020-06-16

说相声所为的是博诸君开怀一笑,真要是听完想哭也就没人听相声了。不过演员在台上哭起来,反倒能让台下观众笑得前仰后合,这就是能耐了。哭和笑本就是两个矛盾的对立面,可到了相声演员嘴里,有人说的太“念”能把观众气哭了,也有人哭的太逼真把观众逗笑了。说到底,全凭演员的艺术功力。在相声舞台上诠释哭的段子并不多,哭得好的演员更是少之又少。然而,宝字辈里还真有一位专门研究哭的老先生,不仅爱哭而且会哭,他哭得越厉害观众越是笑。


这位“拧巴”的高人就是寿爷的高足田立禾先生。“哭”在相声门里也有春典,老观众都知道叫“撇苏”。在相声表演里归为学的范畴,根据段子需要仿学不同人的哭确实是门学问,而田立禾算是把哭研究到家了。很多人提到以哭为主题的段子都会联想到《哭四出》,其实这块活还是以说为主的段子,四出苦戏让观众接连哭四次,一番比一番情绪递进,但在“哭”的表演技巧上没有太高要求。田立禾先生也很少演这段,他的段子更偏爱有技术含量的哭。


能代表田先生艺术水平的哭有这么两段,一段是单口的《家庭论》,另外一段是和刘学仁合作的《哭的艺术》。先来说《家庭论》,这个小段里田先生只学了一次哭,可就是那句“王伯伯......打我”,区区五个字带着哭腔学出来,台下必有叫好声。不得不叹服老先生对艺术研究之深刻。田先生录这段时已经年过花甲,段子里却要学一个五六岁小男孩的哭。


细心的观众不难发现,怹的表演诠释出多重含义,让人物通过这五个字变的活灵活现。其一,小男孩挨打受了委屈,边哭诉边抽泣;其二,告诉家长又担心受责备,诚惶诚恐;其三,五六岁的小孩儿有的说话还不那么利索,遇到事时在着急和委屈交织下,说话变得断断续续。具备这三点的表演,才算真实,才有画面感,观众看到演员“撇苏”,明知道是假的,但学到精妙之处也能产生包袱。


而《哭的艺术》流传度更广,表演难度也更大。这块活很多名家像马季、李伯祥、王谦祥等人使过,青年相声演员里苗阜以及众多德云社弟子也都有过不同版本的演绎。但最具代表性的还得说田立禾这版。这段之所以不好演主要在于两方面:一方面是铺纲必须细致,到学哭的地方包袱才能响;倘若铺垫的粗枝大叶,后面即便洋闹着使包袱也准得温。另外一方面,需要按不同人物区分哭的特点。《哭的艺术》里,儿子哭爸爸、女人哭丈夫、男人哭老婆、朋友哭朋友......仿学的人物各不相同。这段也恰好能展现出田先生“会哭”的一面,每番仿学都体现出了鲜明的差异化。


举个例子,使“男人哭老婆”这番时,田立禾的细腻铺纲正是其他相声演员所不具备的。先刻画男人的丧妻之痛,用触景伤情的“十分”难过酝酿情绪,接着把丈夫的“泣”以如泣如诉的方式表达出来。不过哭的太逼真也不行,因为本身“哭”没包袱,只能让观众情绪低落。此时,马上用男人嚎啕大哭的夸张来找底,“媳妇诶,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你再找一个去”这种哭不仅有包袱,而且拿来当底包袱简洁、干脆、准响!


现如今的少数青年相声演员习惯于创作煽情的段子,相声本来是让人笑的,结尾底包袱让观众眼眶带泪的那不叫相声。但相声舞台上能哭、会哭是门学问,哭得出彩更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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