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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鄱专栏 | 李一波 :小地摊,大关怀

 香落尘外 2020-06-18

◎文:李一波 / 图源:堆糖

早晨起来,来到客厅。吉祥(小妞养的一只翠绿的小鹦鹉)站立在花伞上,转过脑袋梳理着羽毛,见我过来,抬起头,斜看着我,然后又自顾梳起妆来。像是在说:“才起来呀!”

窗户传来公鸡打鸣声,夹杂着几声犬吠。昨夜下了一夜雨,这会儿是停下了,云也没那么厚重。远处的青山清晰可见,如刚洗漱过一般,偶有烟云飘过。

从冰箱里拿出四季豆,这是母亲种的,第一茬,还带有泥土的气息。除了四季豆,还有黄瓜、丝瓜、茄子。将四季豆切成短节,配上青椒蒜头素炒,用作就稀饭。

没有炊烟的早晨,也生机盎然。

在等小妞早餐之际,刷着手机,浏览新闻是我每日早课之一。

“城管喊商贩去摆摊,对方的反应亮了”,人民日报一则新闻让我的反应更亮了。

报道称,江西九江瑞昌市不少商贩接到当地城管队员打来的电话,主动动员他们到指定地点摆摊经营。

摆摊的经历我有两次,最早一次是在读高中的一个暑假。听说卖菜挺赚钱,关键是本钱低,就寻思给自己挣些零用钱花。

周日天未亮,我骑着自行车花一个半小时来到离四十多里远的霞坊村,此时,天空刚刚泛白,我推着车挨家挨户去农家里收青辣椒。近俩小时收了两蛇皮袋,差不多四十斤,用绳子捆结实,搭在自行车后架上,绑牢,又赶紧往县城骑。

已是快九点了。在菜市场找个角落,解开蛇皮袋,往地上一倒,稍微归拢归拢,打听一下其它卖菜摊点怎么个价格卖,看看自己的辣椒品相上成,然后信心满满地做好摊主。

因为我的菜新鲜,且成色好,价格也比其它摊点便宜一毛一斤。所以很快就卖出去一半。可剩下一半就卖得特别慢,毕竟是挑挑拣拣剩下的,好不容易卖出去一些,最后剩下的三分之一就再也卖不动了。

于是下决心忍痛割爱,按进价出售,结果还是被买菜的阿姨奶奶们嫌弃。其实我也嫌弃,剩下的三分之一辣椒不是断了的,就是焉了的,还有些有点烂了。时间逼近中午,耐心磨没了,最后以两元钱全部包圆给了一位奶奶。

最后算下总账,三毛五进卖七毛,除了自己吃了一碗米粉填肚子,再除去本钱,只剩2元利润。可我已精疲力尽,呆坐着看着手里的两个钢镚儿心有不甘。却再也无心去想着挣零花钱了。

后来再逛菜市场,我特意留心那些卖菜的摊主,为什么他们能挣钱呢?

终于弄明白了,首先他们在称上做了手脚,再一个就是他们也让买主自己挑选,但摊主们必会帮买主一起挑选,一开始就顺带把品相不好的给选了,如此就不会像我一样到后来只剩下歪瓜裂枣了。第三,摊主们准备好清水,随时保持菜的水分,这样不但保鲜还保湿,关键保持住了分量。

那是一个还没有城管的时代。

第二次摆摊经历是世纪之初,父母双双下岗,苦于生计,父母就开始摆摊,做小吃,卖小笼包。

凌晨四点他们就得起床,和面拌馅,换煤烧水,当时是用烧蜂窝煤的炉子。准备好需要一个半小时,春夏季五点半出摊,秋冬季日子短,天亮得稍晚,就六点出摊。

小笼包都是现包现卖,所以最少需要两个人,一个包一个卖。我在上班之前一直会在摊点帮忙,到我上班的时候,也就不怎么忙了。这时候给自己蒸几个大包子就着带来的茶水,早餐也就解决了。其实也顺带卖些优酸乳之类的饮品,爸妈从来都舍不得喝,我也会觉得有点奢侈,然后接着摆摊到九点半左右开始收摊。

其实收摊也是个繁杂的工作,不只是把驮着炉子的三轮车拉回家就完事了,要把所有的笼屉用热水洗干净,案板容器一一清洗,再把炉子里烧过了的煤球取出,换上新煤,将炉盖封好,留个小孔,这样既能使炉子不灭,也可以不让煤球烧过了,保证第二天出摊不耽误事儿。否则冷炉子重新生火,耽误事儿不说,一时半会儿炉子热不起来,蒸出来的包子就不好吃了。

后来城市管理提升了,市容市貌也要求更高了,就没有再摆摊了。

父母也到了退休年龄。 

“这两天,地摊火了,夜市开了,久违的烟火气,在各地渐渐升腾。”人民日报公众号如是报道。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我深刻体会到国家的伟大,疫情期间国家的付出是最大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地摊的复出,更是体现了国家的关怀。

借用网友的话语:“地摊经济”的回归,切实帮助不少待业人员解决燃眉之急,它不仅是保就业、保民生的暖心之举,更是各地经济复苏的缩影。

贴民心!重民生!近民意!我爱我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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