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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中国残障人士权益保障白皮书》显示：截至2020年2月，我国共有8500万残障人士，其中城乡持证就业的残障人士人数达到948.4万。 从比例来看，这的确是国家扶持政策与践行残障人士权益相关法律的巨大成果；可数字背后，还隐含着不容忽视的事实——每10个残障人士中，有9人因为自身条件或外部环境制约无法实现就业。 说起成年后的残障人士都在做什么？除了盲人按摩店，好像大众的印象里几乎找不到更多适合他们的职业了。可视障残疾群体在中国残障人士群体中的占比尚不到30%。 相较更易想到的听障、视障群体，人们好似更易忽略心智障碍群体。或许是因为”智障“在几年前一度成为了网络流行词，高频次的使用让人们模糊了这个词语背后，是怎样的一些人在努力生存、认真生活。  慧灵庇护工场是于1990年2月成立的公益机构，主要为中国内陆的心智障碍人士提供成人教育帮扶、就业扶持服务，目前于上海、广州、西安等多地建立了130个服务点。就业扶持教育包括手工艺（绘画、纸艺、陶艺等）、种植、烘焙餐饮等类型。 慧灵庇护工场一方面为有心智障碍、自闭症等的工友们提供技能学习课堂，除去原材料成本和必要的运营开支，将所有商品售卖所得均作为工友工资发放，保障他们的基本生活；另一方面也积极对接餐饮、酒店等服务行业，为工友们创造就业机会。  6月，噢啦团队亲赴广州慧灵庇护工场，我们想了解心智障碍人士与自闭症人士身后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们成年后在做什么？他们还能进入社会工作吗？他们的愿望是什么？ 让我们最振奋的不是这些问题最终有了答案，而是我们看到了他们过得很开心，笑得很阳光开朗，和我们一样。 “这是你画的吗，真好看” “谢谢”西西（化名）是我们在绘画课堂记住的第一个工友，透过教室门口的玻璃窗口向里张望时，噢啦一行人的视线和西西正巧撞到，我们还没来得及点头示意，她就高举手臂开心地向我们挥手。 在获得老师许可进入画室后，为了不打扰正在工作的工友，我们选择先观摩工友们的绘画作品：有奇妙的配色、让人会心一笑的巧思和直接的主题。他们的画里有父母、有老师、有身边的工友、有他们喜欢的蛋糕、水果和小动物。  在我们饶有兴致的欣赏时，西西窜到了我们身前，举起自己胸前的蓝色名牌，右手拿着一幅还未完成的绘画。 “我看看啊，你叫西西是不是啊？” 她用力点了点头。 “这是你画的吗？还没画完吧，但是真好看，西西棒！” 西西开心地笑。 “那我们击个掌好嘛？耶！” 我看到西西手上的颜料和碳粉，手心温热，略有点汗。 击掌后的西西，自顾自回到了她的座位，她要开始创作了。我们决定不再打扰，在去到另一个陶艺教学区之前，我们和西西告别，西西边挥手边给我们又一个灿烂的笑，很遗憾我们没听清西西最后说的那句话：好似是“再见”，又好似是“谢谢”。 “我广东话不好噢” “你讲得很好啊”在陶艺区，我们看到了胖乎乎的阿力（化名），他穿着一件条纹polo衫，在作业台边小心翼翼地给杯垫镶嵌装饰品。杯垫大多是正圆瓷托的规则图案，在镶嵌了亮片、石英等装饰品后会进行烧制，是费时费力的纯手艺活。阿力的大工程进行到一半，看到我们进来，站起来和我们逐一握手。  “你哪里人啊？” “我啊，我是甘肃人。” “噢你在哪里工作啊？” “我在广州，但我广东话不好。” 为了证明我确实只有散装粤语，我还坑坑巴巴的和他说了一句粤语自我介绍。阿力听完没有笑，他一脸认真和我说：“你广东话讲的很好啊。” 同一个工作台上还有两位工友在作业，这个小班的老师是位头发半白的和蔼大叔，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不时会亲自下场帮工友们调整。  当我们去观摩另外两名小伙伴的作品时，我看到阿力往这边瞥了一眼，眼神里带着满满的骄傲。后来知道，阿力在陶艺区做的时间更久些，他的技艺难免比后来的工友纯熟些，那个眼神可能是在说：我做的比他们好。 挺可爱的。 “我们抱一下吧”临走前，我们和广州慧灵庇护工厂的老师们进行了沟通，了解到一些让我们揪心的事实：上海的慧灵服务点，今年已经搬了第4次家，小区的业主们反对为聚集的心智障碍群体提供帮助，担心会对小区住户的孩子产生安全威胁，最过分的理由甚至有“怕影响小区房价”。 与此同时，许多工友们哪怕在进入社会工作时，也会因为缺乏针对性的就业辅导，很难快速适应新环境而被企业方退回：去咖啡店的自闭症工友们，因为不理解店长”把咖啡杯拿过来“的要求而呆在原地。后来我们才知道——咖啡杯有很多型号，店长如果和他说是几号咖啡杯，他就知道应该如何行动了。 心智障碍的工友们工作能力相对有限，但对于企业来说，还需要考虑工作内容再设计的问题：以去酒店工作的工友们为例，他们可能在拆床单这件事上做的很快也够好，但在换床单环节就被难倒了，这样看似”简单“的工作，也需要至少2-3月的特别训练。所以，如果能给到工友们更适合他们的“个性化工作”，他们的就业将会有更多的可能性。 结束了和慧灵老师们的沟通后，正巧赶上工友们下班，人群中我们也看到了阿力和西西：阿力准备回去了，他远远地和我们挥手道别，洒脱气息像极了《英雄本色》里的周润发；西西被同组的工友划伤了手臂，很小的伤口也让她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我们抱一下吧，没事的哈，伤口不大，很快会好的。” 希望很快就好的，不止是西西的伤口，还有更多被拒绝的、仍处在困境中的心智障碍的朋友们的生活。谁也说不准：明年或者未来不远的时候，残障人士的就业问题就会得到更好的解决。相信你们会和我们一样，愿意让更多人知道、帮助这群阳光乐观的残障朋友吧。 西西加油，阿力加油，还有很多未来得及问清姓名的工友们，加油啦。 慧灵的就业辅导员、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们，辛苦啦。 写在最后2017年，噢啦×慧灵庇护工场上线2018年历礼包，被超多“噢啦fans”兑换，其实这些精美的年历都是由慧灵的工友们纯手绘制作的哦~ 2018年，噢啦也多次和慧灵庇护工场发起针对心智障碍人群的定捐活动，协助可爱的工友们解决就业难题。 未来，噢啦还将与慧灵庇护工场在线下公益体验、爱心产品寄卖开展更多合作~如果有你钟意的手工艺品，不妨在评论区写下你的喜爱，送去对心智障碍朋友们的祝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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