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祁广来先生到贾平凹主席家里去求字

古稀老人赵 2020-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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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16日，天下着雨，下班后我陪我家祁广来先生去贾平凹主席现在的永松路秋涛阁工作室去求字。

主席住在该小区顶层的复式公寓里，十几年前在广电小区，老祁去过他家一次.留有作品和照片，那时就觉得他住在储藏室里，而今天我去他家的感觉是他住在博物馆里。我觉得他收藏第一，写字第二，写书成第三了。但我们还得尊重事实，现实中贾主席在我国乃至世界的文学地位是无可替代的，我家存他的书还是多些，我们也是以书起敬的，所以不能以自己的这次感觉论次序，那我就谈一下我的所见所闻吧:

首先进门谈起，铛哴哴一阵铜铃声，似乎是那种小时候在奶奶娘家老婆婆那里听过的黄铜铃声，而且是多重的声音，不好意思大惊小怪回头看，主要是怕影响了写字的主事。

把伞在门口地毡上，老祁说换鞋，老贾就笑了:你看我这换啥？是那种地道的陕西西安话，不像是传说中的商洛口音重什么的，意思也很明确，不管你理解成这地方乱不换，还是这地方没有啥换，都是不用换一个意思。我们就往里走，老贾让的座是他桌前的一个宽宽的条凳，也是小时候在成份高人家才能看到的那种宽凳子，类似我们八十年代初期刚兴坐沙发时配的那种长方形茶几。让过坐他去右边厨房泡茶，出于女同志本能，想看他动烟火否？我起来后退两步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大大小小的水桶(壶)山，盛着矿泉水，纯净水还有雪山水吧，我想他起码不喝自来水，他正用比我办公室大一倍的不锈钢茶具在烧水泡茶，不一会儿，他端着茶壶拿着两个茶杯说:“你们尝尝我—的—茶”。后三个字慢而重，强调他的茶不一般，给我们倒了两杯茶，颜色金黄金黄的，茶香扑鼻，入口香纯。难怪作家徐伊丽说:尽管贾主席给咱们开发的茯茶提了字，但我给老贾送的是什么贡品茶。

环顾四，地板上多是石雕，不小心能把人绊倒，架上石佛大小错落，肃然静穆，还有说不上的各种物件参差不齐。落座后才发现，他的桌上正中一个聚宝盆，左边一木蟾，右边一石蟾，正对一池蟾，成三足鼎立之势。老祁则看着书跟石头拥挤在一起的一组组柜子，来不及看个啥名堂，就将朋友带的礼品奉上，然后把自己字敬上好让贾主席指导，贾主席说:“鸡毫难写的很，軟”还仔细看了他的旧书册子，接着老祁帮他们共同的工作朋友和自己求字。贾主席带我们上了二楼，楼梯两边整齐地排着两队各抱姿势的石雕，转角有聚宝瓶般的古董，还有贾主席的字，“雷神”二字特别醒目，楼上书案宽阔，对面堆满了各种宣纸字画等，背后书橱才是一排排书籍和各种荣誉证书，他在此写字，老祁观看学习，我欣赏拍照，他说“你俩能说到一搭哩”，意思我两有共同语言，我说:我两也能吵在一起，他问“咋吵哩？”我说:吵架的表现形式都是一样的，他问“啥形式？”我说都是粗鲁，甚至口不择言的！他笑了。说着楼下电话又起，我下楼帮他取上手机，又有人来了，让他们稍等或接，我给他们在楼上照了合影，老祁不拿字说咱俩人正式合个影，老贾说楼下才是照相的地方，就去换下体恤，穿上短袖，以示正式，这也是他们上班时的样子。我们说是我们下去时，开门让他们进来，谁知他们很快上来了，不便再久留，他要给来人签完名，还要出门去，我们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