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李优成｜早茶时分（外四首）

况味如歌

此中况味　清婉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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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简介

李优成，双名：李灵。湖南省新邵县小塘留田人，系湖南省诗歌协会会员。曾在《诗选刊》《湖南诗歌》《珠海特区报》《珠江晚报》《望月文学》《中国网络诗歌网》《中国诗歌网》等发表作品达五百余篇(首)。2018年秋出版个人诗集《生活低处的呻吟》，有意购买此书的诗友请添加作者微信：13316621442

早茶时分

啃馒头的并不比啃面包的多

吃米粉的并不比喝茶的少

走路的比开车的要多

闲聊的比做事的要少

贫穷和富贵在每人脸上涂抹着油光

 

独处一隅看到的却不是这些光

是那些在清晨抬高了的河床

是那些马苋齿、含羞草、蕨叶…

不愿褪去绿色

 

它们在阳光下

尽情舒展枝枝蔓蔓

并保持着和河床一样的憨厚

和深深沉默

晨雾中

 

目光被挡住在三尺之内

一辆货缓缓驶入又驶出

晨雾中又隐没了身影

 

没有什么新奇的供抓捏

老得又老的故事

像小时候捉迷藏

 

但我始终想企及三尺之外

双手无法触摸就用目光

就用心去碰触

 

现在连目光不能企及了

我的心仍在努力向四周伸展枝蔓

知道三尺之外还在开花

 

榕树也在长叶子

我也知道浓雾很快会散去

世界将恢复到原有的各自形状

 

不倾斜不翻滚一声不响

晨光里耐心等待着接受

一滴滴露珠的洗礼

 

外出前看天

 

这次，我摘下眼镜看天

看着，看着，就流泪了

 

我转向右边又看

看着，看着，又流泪了

 

我转身向后接着看

看着，看着，也流泪了

 

不心甘，多换了几个姿势看

大约十次后，不流泪了

 

多年来，我所做的事情

都没有带着哭声

是我把自己弄哭了

 

就像这次，我也把自己弄哭了

不同的是适应了看天之后

 

再看大街：招聘广告，寻人启示

店铺招租，门牌，工业一路，门前三包

 

它们带着一层深意，而街头的我

褪去了疲惫，带着笑容

 

英 雄

 

雕刻师一刀一刀，雕刻一位英雄

一缕又缕阳光，刻进英雄的额头

一朵又朵鲜花，刻进英雄的脸谱

用风云浪涛刻成了

一条平坦大路

 

英雄的一生也是这样

经历一刀一刀磨刻，火星四射

 

现在这位英雄面带微笑，站在我们面前

额头溢满阳光，脸上漾起春天

我们隐隐地听见了，英雄的体内

奔涌着的电闪雷鸣

 

回 乡

 

童年的山是童年的

童年的树是童年的

童年的路上

童年的牛脚印

踩着牛脚印

横在村后的小溪流

流着童年的欢快声

一切回到了童年

童年的阿姨在扬锄种菜

童年的叔父正弯腰

在农田施肥

童年的母亲在半山腰割草

她的身影已高过了

屋前的水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