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河秀 图文编辑/王成海 父亲是在1949年那个饥不果腹的年代出生的,母亲出生稍晚于父亲,但从小没有了母亲,生活情况也是十分不堪。
爷爷家是贫农,父亲吃饱肚子的时候很少,听说爷爷那会儿是队里牲口的饲养员,有时候悄悄在鞋里面、裤腿里面装点草料回家给父亲的兄弟姊妹们充充饥,这样的好事也不是天天有。

姥爷是管理大队菜园的,母亲天生爱吃比较味淡、干净的食物,小时候下河抓到泥鳅,别的孩子喜欢吃,母亲情愿分给她们,从这里判断母亲家的生活条件或许比父亲强。
在这艰苦条件下磨练出来的父亲和母亲,在做饭、缝衣服、农活、盖房等方面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父亲因为有一门厨师的手艺,一直在部队食堂做饭,使我家在最艰苦的时候度过了难关,不至于在三年大旱时期,外出乞讨。
母亲后学的裁缝,白天忙碌地里的农活,晚上点上素油灯给我们姐妹、舅舅们全家、姨姨们全家做衣服、改衣服。正是因为父亲、母亲不分昼夜的劳作,我们家生活上也算过得去。

父亲23岁、母亲20岁时家里添了新成员大姐,当时父亲一直在大同的部队里当厨师,母亲生下大姐父亲压根就不知道,回家后误把大姐当成抹布,一个大脚将大姐踢到地上,为此父亲还挨了母亲一笤帚。
大姐是爷爷家的第一个女孩,从小乖巧,说话又早,奶奶、爷爷、叔叔们都挺喜欢。大姐四岁的时候二姐出生啦!由于当时的生活条件太差,父亲又一直在外地,所有的农活和家庭的重担都是母亲的,家里有点白面和鸡蛋也得留给大姐。二姐从小体质弱,除了奶啥都不吃,母亲没有奶水,为了能让二姐存活下来,每天抱着二姐走街串巷讨口奶吃。

艰苦的条件下生命也往往很顽强,大姐和二姐也都勉强地长大了。也许是因为我家没有男孩,母亲选择继续生育,三姐出生了,计生委将我家洗劫一空,没收了父亲的手表、家里的木柜、收音机,总之能搬的全都搬走。三姐也是身体很弱,家里存点零钱全给三姐买药,那个时候大人小孩生病了都是吃药,好了就好啦,好不了顺其自然。三姐比较奇迹,在父亲、母亲全都放弃的时候,居然奇迹般地会走啦!也奇迹般地会吃饭啦!
当时的传统老大哄老二、老二哄老三、老三哄老四,接着我出生啦!奶奶家人坚持将我送人或换个男孩,父亲没了主意,母亲执意将我留下来。当然我家还是各隔差五被计生委的同志洗劫一空,为了躲避这事,妈妈坚持每天将大门锁得牢牢的,我们姐妹四个躲在炕沿下面不敢出去,我也记不清隔了多少年,我也长大了,母亲也不再偷生了,“洗劫一空”的警报解除,我们家人也敢光明正大地出门了。
母亲比较要强,别人6点干活母亲总比他们去得早回得晚,同样是孩子的我们总比别人家孩子玩的时间少,因为父亲不在,母亲必须指挥我们每个人干活,上学时拿上口袋,放学后扛一袋猪菜回家。后来大姐到了18岁跟着父亲去大同做营生,二姐就成了家里的主力,二姐的性子随母亲,干活总怕落后于别人,生活也因此赋予二姐很多病。大姐初中一年级辍学,二姐小学五年级没上完就辍学了,三姐一直上学,中途中断几年后又念了乌盟技校,家里干活除了我就数三姐舒服。

大姐、二姐到了成家的年龄母亲也是整夜地睡不着,怕找不到好人家,母亲是怕姐姐们走了她的路。大姐正值叛逆期,母亲和父亲的唠叨也当作耳旁风,最后草草地出嫁了。二姐也有了人家,二姐比较听话,妈妈的话二姐基本言听计从,而且二姐也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虽然刚结婚那会家里一贫如洗,但二姐聪明智慧、勤俭持家,慢慢地把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三姐比较善良、单纯,从来不相信人世间有坏人,除非是被人坑得很惨,父亲、母亲对她的期望就是开心就好。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父亲、母亲、姐姐们都很照顾我,活干得少,好吃的紧着我吃,不管学习好不好只要我念书,父亲母亲就一直供下去。
也就是因为在同一年我念大学,三姐读乌盟技校,家里种了100亩的旱地,累垮了父亲、母亲,父亲从此留下腿疼的毛病,母亲的腿关节和手关节都变了形。虽然父亲、母亲用尽了毕生的精力供我们念书,但我们也是没选个好专业,最终也没能找到心仪的工作。
我的命运也是坎坷,第一年志愿是呼市医学院临床专业,父亲当时隔三差五地去乡里给我等录取通知书,最终无果。父亲和我以为没被录取都很丢脸,也没了心思。过了很久通知书下来了,但我已经去复读高中,就这样我与最喜欢的专业失之交臂,直到现在想起来心还在滴血。人的命运总是一波三折,大风大浪过去后总会恢复平静。父母的钱被我随意打了水漂,我的人生也被我任意践踏到了勉强生活的地步。
接着我们都有了孩子,父母也退出了农活。为了给我们以后减轻负担,父亲、母亲把家里的牛羊变卖成钱给自己交了一份大社保,就因为这份大社保,村里的十个全覆盖取消了我家盖房子的权利,取消了国家给父亲、母亲的低保和到龄补助。村里那些好吃懒做、不求上进的人们反而都得到了国家的相应补助。
父亲虽然地里不干活,但也闲不下来,不是去工地给人家记记账,就给人家下夜,空余时间还开上三轮车出去捡破烂。母亲在家也是喂喂鸡,养养兔,捎带给我带孩子,一分钟也不让自己闲置下来。
勤劳善良的父母只要手脚能动,基本不用我们照顾,不用我们贴补一份钱。父母亲很懂得知足,他们感谢国家、相信社会、热爱生活。
父母亲到现在勤俭持家的好习惯仍然影响着我们,该花的钱必花、不该花的一分也不花,剩菜剩饭更是没有,菜叶、土豆皮等晒干等来年喂鸡用。母亲是个很会调教小动物的能手,家里的小猫、小狗、小羊在妈妈的调教下都很规矩,有自己的进餐时间、卧室、厕所。
父母亲是我们心中的无价之宝。我只希望父母亲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永远不要离开我们。

【作者】徐河秀,女,1984年出生于哈彦忽洞乡新井子村,目前在乌兰察布中联水泥有限公司工作。为人和善、敢闯敢干,平生没有大的志向,把生活平平淡淡,从从容容,健健康康做为人生最高目标。 【声明】本平台“老事旧人”本是鄙人生病期间为打发难熬的时光而开设的一个个人文学原创平台,现在向广大的文友开放,如果喜欢文学创作的朋友有符合本平台风格的文章想发表,可以加本人微信,顺便提供作者介绍和一张个人照片,通过微信直接发来。本平台文章均为原创,欢迎大家分享转发,但任何其它媒体或自媒体在未经授权情况下不得私自转载,如转载请联系本平台授权,且一定注明作者姓名,文章出处:微信公众号“老事旧人”,本文图片来源于朋友圈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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