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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79 期 〓 文|李文元 编辑|王成海 本平台“老事旧人”为原创文学平台，所发作品均为原创作品，欢迎大家转发、分享，谢绝任何媒体在不经过本平台同意的情况下盗用本平台文章，否则追究法律责任！ 001.老师 因为搬迁的缘故，我读小学时已经虚九岁，学校是老家的一所一至五年级小学。我读一年级那年，教室临时占用的是生产队的一间学习班，也可以叫会议室，就是生产队集合社员开会的一个房子，是一个上面架柁的三间掏空房。房子很宽敞，新生不多，加上临村的，大概是十几孩子。和我们在一个班的还有三年级十几个大孩子。这就是复式班，叫一三年级。老师是本村的本家婶婶，那时她大概二十四、五岁，年轻漂亮，我们很喜欢她。 新入学，大家觉得新鲜又热闹。婶婶一个人教两个年级的语文和数学。以前我叫她婶婶，现在不敢叫，也随同学们叫她老师。说也奇怪，村里平时很捣蛋的孩子，一进了学校，好像老鼠见了猫，乖乖的啦。三年级的大同学有时挑衅老师，结果让老师整了几次，好像服服贴贴了。我们这些小孩子更是规规矩矩的了。 那时我们用的铅笔是从家里用菜刀刻好去上学，有时铅芯断了，就求助老师给刻。一下课，同学们围着老师刻铅笔，老师刻完这个的刻那个的。我看见老师用刀片摁的手指红红的，但还是要老师刻。有几次我明明不用刻也挤着让老师刻，好像不刻就吃了亏似的。 三年级的大同学到底还是有点不服老师，甚至还想捉弄她。有一天终于出事了。下课后，同学们有的在教室里，有的在外面玩。忽然听得“ 咚”一声，紧接着有人喊：“XXX掉进枯井里了！”人们闻听纷纷往枯井口跑，老师在教室里，吓得脸刷一下就白了，跟着大家往外跑。教室的西墙外有一口枯井――原来的一口水井没了水遗弃后的枯井。井边站着好多同学，有的伸着脖子向下望。老师跑到井边问人，咋掉进去的。谁也没回答。正在这时，XⅩⅩ凑到老师跟前说：“老师，我在这儿啦。”哄的一声大家都笑了。原来不知是那个捣蛋鬼把一块大石头滚到井里又喊了一嗓子吓唬老师。再看老师，气得脸一下子红了，低声吼道：“那会儿谁叫喊掉井里人了，谁？”大家面面相觑，有的摇头，有的发怔，有的笑脸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上课！”老师喊了一声，同学们陆续回到教室。 这事还没完，老师一个一个地问那些大同学，可谁也不承认。老师就使了个无记名投票的办法，结果也没人供出捣蛋鬼。最后她气恨恨地说：“你等着，我总要查出你来！”说完，让我们上自习，抄写生字，她一个人到门口喘粗气。 刚上一年级，老师上算术课先教我们认识阿拉伯数字，认了写。她在黑板上写一个数字，我们在算术本上写。一个数字写半页，交上去老师给判。一行一个对钩，最后写个“好”，要么打个一百分。发下本子，我首先看看有没有“好”，打没打一百分，然后再看看其他同学的本子。差生往往怕别人看他的本子。我们老师写的“好”字特别漂亮，是一个连笔字，仅仅用两笔，十分流利。我常常模仿，可怎么写也写不人家的气势。算术本上的“好”越来越多，我学得也越来越上心。 有一天，老师不知道干啥没有到班里。给我们上课的是校长，个子不高，但讲得很吸引人。我们跟着他读拼音，读了一会儿，他咳嗽起来，咳出一口痰挂在舌尖，慢慢地掉到讲台上，看得人很恶心。 上二年级的时候，教室迁回学校。老师换了，也是本村的，一个凉风架武的年青人，年龄也是二十五六岁，头总是仰着，眼睛有点红，对学生咋咋唬唬的，同学们都有点怕他。 我从小喜欢舞枪弄棒。一天，我用铁皮做了一个手枪模型，拿到学校玩。下课和同学追着打斗，不小心比划了一个女同学一下，让她告了老师。老师把我传到办公室，没收了枪，还把我狠狠地揍了一顿。记得有一拳正好打在我当胸，把我打倒了，鼻孔也出了血。当时办公室的另一个老师见事不妙，上前把我扶起，阻止住了打我的老师，让我回教室去。 放学回家，我胸口疼，我妈问我咋了，我没敢说。其实同学们都知道了，当然也传到了同校五年级读书的哥哥耳朵里，结果他告诉了我妈，我妈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我父亲回家听说，二话没说就去找老师，进门就责问他为啥下手那么重，把孩子打得吐血？老师还想辩解，他媳妇儿就骂开他了，尽说他的不是，给我父亲说好话。乡里乡亲，我父亲见他认错也没再说什么。后来，我在家养了一个星期病，吃点消炎药好像没事了，老师也去看望了一次，买了2斤白糖。那时正搞黄帅反潮流，我哥买了一张大白纸，给老师写了一张大字报，贴在学校墙上。老师表面没敢说什么，心里恨。 002.学习 那年头老师教书轻松，用不了多少文化。从初中或高中毕业的学生，只要跑跑关系都能当老师。那时的书都薄，内容很简单。可就是那么简单的一点东西，有的老师也讲不清，学生也搞不懂。记得我那时对“归一问题”就搞不懂，后来看了一本文革前的算术课本才弄明白。那本书真好，例题写的很清楚，一看就懂，非常适合自学。五年级那年暑假，我自学了这本书。书里面的什么“行程问题”、“水流问题”、“和差及和倍问题”等等我都弄懂了。一个曾经讨厌数学的我，一下子爱上了这门学科。 我从小爱学语文，记字记得快，课文也背得熟。四年级的课文，我一个二年级的学生也有的背会了。那时候，找一本课外书读是很奢侈的。能看一本小人书更是求之不得。记得有一年，学校进回一批小人书，花花绿绿，大多是讲英雄人物的连环画，放在办公室的书柜里，让学生借阅。我们每天写借条，借了还，还了借，如饥似渴地看。有不认识的字查字典或问别人，借助读小人书，我识了许多字。 上三年级，老师让写作文。第一篇作文题目是开学的第一天。老师说，把你开学第一天看到的和做的事写出来就行了，说完就让我们写。看到和做的事太多，写哪些呢？我们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开头，憋了一节课啥也没写出来。回家我问父亲，父亲说，我给开个头，你接着写。父亲写道：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背着书包去上学。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到了学校我看见许多同学都来报名。大家报了名，就开始打扫教室。父亲写到这里问我，打扫教室你干啥了？我说我搬桌凳了。父亲又问，别的孩子又干啥了？我说有洒水的，也有扫地的。父亲说，对。那就这样写：同学们有的洒水，有的搬桌凳，有的扫地，干得热火朝天。我问什么叫热火朝天？父亲说，就是干得很欢快，很起劲，很卖力气。我当时觉得热火朝天这个词不错，以后一写劳动就用这个词。父亲又问打扫完教室又干啥了？我说老师给发了书，后来就回家了。父亲说，那就这样写：不一会儿，我们就把教室打扫得干干净净。老师还给我们发了书，我们在书皮上写上名字，装进书包。后来我们走出教室，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父亲写好，让我誊写到作文本上。这是我第一次写的作文，实际是父亲帮我写的。后来老师在作文评讲时，读了我的作文。同学们都羡慕地看着我，我的脸红红的。从那以后，我喜欢上作文课。 003.劳动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要学文，也要学军、学工、学农，还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农怎么学？就是参加生产队劳动。那时叫支农。于是春天到耕过的田里打茬子，夏天锄地，秋天剥玉米，起土豆。劳动是光荣的，劳动是家常便饭。 记得有一次支农到队里剥玉米，从早上开始一直剥到大中午，我又累又饿。不过那天队里管饭，还是油炸糕。收了工，全校一百几十人拥到队部的伙房外等饭。不一会儿，有人端出了一盆油炸糕，同学们呼地一下围上去，用筷子一穿一串，撤回身子吃。我那次一连吃了九个糕，创下一生的记录。那次真是饿极了。 那时候学校也有校田，作为勤工俭学。有了田就得积肥。谁积？学生积。老师按年级每人定了任务，必须完成，完不成从家里运。于是，一放学，我们就挎上粪筐四处拾粪。猪粪、羊粪、骡马牛粪都拾。拾上第二天上学挎到学校，老师看，约摸约摸重量，给记个数。 我家里有一个粪叉是铁的，手重。我想让父亲给做一个8号铁丝编的，父亲做了一个，不好用，样子也很不好看。我自己想做又做不来，只好将就着用。 一天，我去临村的舅舅家，见二舅做了一个粪叉。那个粪叉做得精巧，8号铁丝编得又结实又美观，木柄是一根榆木，打磨得又白又光滑。我想要，二舅舍不得给，后来二舅经不住我缠磨，终于答应。可我又怕他变卦，所以晚上睡觉把粪叉放到被窝里。第二天一吃过饭，我就拿着粪叉赶回我家。舅舅家的人都笑我，我也不管这些，反正我喜爱的粪叉终于到手了。有了应手的家什，我积肥更积极了。 校田不算多，大概才四到五亩。由于肥料充足，在遇上雨水充沛的年份，庄稼长势好，打的粮也多，学校的收入就增加了。 现在的学生一放学就进补课班或者回家做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而那个时候，我们一放学就挎上箩筐到野外割兔草。家家户户都养兔，养兔是当时家里的一笔收入。我们的读书用的学费和书本费以及过年的新衣服都花养兔卖的钱。 004.文艺 在那个政治挂帅思想领先的年代，各村各学校都成立了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我的嗓子好，唱歌也能捉住个调调，所以学校也把我召进宣传队。 有一次县里的领导要下村检查工作，生产队要学校配合做接待。学校接到通知后，提前一天让我们抓紧排练节目。由于试唱的次数太多，我的嗓子竟然哑了。第二天演出，老师也没让我登台，我觉得很没面子。 多少年过去了，当年学校排过的节目至今还记忆犹新。文艺表演锻炼了我的胆量，也激发了我热爱文艺的热情。文艺和文学搭界紧密，今天我喜欢文学创作与当年我喜欢唱歌和参加文艺宣传队有一定的关系。 小学五年很快地过去了，好多往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让我说一点小学时代的遗憾那就是人生黄金的读书阶段没有书读。 送健康，送孝心，送友谊—— 送自己，送父母，送朋友—— “老事旧人”平台出售自家熬制的手工阿胶糕，保证绝对货真价实，口感甚佳。同时出售艾建新品牌的各类艾灸产品，包括眼罩、腰腹带、肚兜、坐团、艾灸礼盒、灸团和各种艾柱等，此外还有内蒙古正宗牛肉干，各种倍齿健牙膏，保证都是好产品，绝无半点虚假，关于这一点我可以以平台三年多的信誉作保证，大家可放心购买。 欢迎大家长按下面二维码，加我妻子微信，订购或咨询。 推荐几本好书，点开即看： 问鼎官路 【作者介绍】李文元，内蒙古凉城县人，爱好文学，时有小作，愿笔耕不辍，与文学朋友互勉。 【投稿须知】①本平台“老事旧人”为原创首发文学平台，所以请投稿者一定保证自己的稿件为原创首发，凡是已投其它微信公众平台的文章切莫再投本平台。②本平台是本人为打发病床时间而创建的，没有任何外部力量支持，所以稿件没有稿费，望想换取稿费的亲们莫投稿件于本平台。③由于修改编辑文章是一项巨大的工程，而编者又是一个患病已久的大病人，所以请亲们在投稿时尽力把自己的稿件修改到最佳状态。④投向本平台的稿件，一旦收到回复，就意味着准备采用，但由于稿件较多，刊发可能需要一定的时日，请亲们耐心等候，半月内未见刊登的请另投其它地方。⑤希望投稿的亲们一定关注本平台，随时接收本平台刊发的文章。⑥本平台投稿邮箱为737494985@qq.com，或加微信wangchenghai1968，直接通过微信把文章发过来，同时一定附作者个人简单介绍和近照一张。⑦欢迎大家分享转发，但也请其它媒体或自媒体尊重原创者的辛苦劳动，在未经授权情况下不得私自转载或盗用本平台文章，否则视为侵权，追究法律责任。 长按下面二维码免费关注“老事旧人”看精彩文章 顺便把右下角的“在看”二字点一下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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