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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近40年老教师感悟:成为好教师,背个智囊前行!

 公众号_好教师 2020-06-26

今天这篇是来自好教师的「好教师的100种不同人生」专栏作品, 作者将自己近40年的工作感悟,通过这样一篇文章做了简要总结,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我是名有着近四十年教龄的老教师。记得高考那年填自愿,有递进式的五个,我最后一个填了师范,结果,前面四个都落空了,反倒是最后一根稻草把我从农村搭救了出来,让我这个土沟沟里的“鲤鱼”跳出了农门。

不甘与无奈,幸运与感恩,让我这个农村的受苦娃从步入三尺讲台的第一天起,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怀揣上了一个做“教育家”的梦想。

直到去年临近退休,也没捞上一个什么“家”的名号,反倒是让我在这些年的痴心妄想中,磨磨练练地成就了一点业绩。

每每翻看那摞堆砌的证书和重温那发表在全国各地报刊杂志上的两百多篇教学文章、文学作品,及省市教育学会授予我的“优秀写作奖”时,总算让我艰辛的付出和梦想的心灵有了些许慰藉。

记得1988年,我把教学《詹天佑》中的“中部凿井法”“人字形线路”及其它课文中的相关内容整合,写成了一篇题为《例谈动手》的小论文,寄给当时的《武汉教研》杂志,没想到很快就发表了。

这不像样的处女作不仅得了13元稿费,而且还在当时的职称评聘中说上了话,自是满心欢喜的。

在以后的教书生涯里,我就做个有心人,常在日常教学教研中捕捉稍纵即逝有灵感有价值的东西,把有感而发的点点滴滴,缀串成文,一时不能成文的,也把它作为素材记录下来,以备日后触发灵感为其它撰文所用。

二三十年下来,竟在《小学语文教师》《小学教学参考》《小学教学研究》《教学与管理》《小学语文报》等全国一二十家教学名刊及一些教育核心期刊上发表教学拙文近百篇。

这些或长或短的教学文章,不仅为我带来了精神的满足,也为我日后评选优青教师、学科带头人和小中高的职称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当然也挣得了微薄的稿费补贴了家用。

对于一个以教书为终身职业的我来说,总想找一个口子以求出人头地地突破,于是,权衡自己的特长与爱好,就选定了这写文立说为突破口。

那些年我年轻,一逮着机会就到处学习、听课。一次,市里的教研员对我说,写作,首先得有冲动,你得想写,是主动的,不是被谁强迫的。

你在教学教研中冥思苦想、反复磨练,摸索出了那么好的办法和经验,不把它写出来分享给大家,那真是可惜。

这话对我触发很大,于是,一有空我就写,写好了就往外寄,当有少数文章进入编辑的眼睛,发表在报刊杂志上时,我就会这样想:

像全国小语会的会刊《小学语文报》每期印数上百万份,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小学语文教师》每期发行几十万本,感觉有那么多的老师能读到我写的文章,自己的一点拙见能让那么多的同行借鉴参考受益,这是多么有价值的事,这是多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这算不算是对教育事业的一点贡献呢?

当然,写作是必须要具备一定的文字功底的,句通词顺,段落分明,行文有序,结构清晰,观点鲜明等。

试想,你寄给编辑的一篇文,错字连篇,标点混乱,你的观点再好,见的再独到,有哪一个编辑愿为你的文章花上一两个小时帮你去改错别字和标点呢?

这样的文章注定是会被编辑扔进垃圾篓里,是“泥牛入海无消息”的。

我知道自己是赶上了阳光灿烂的好时代,在恢复高考时考进了师范。但谁都明白,从小学到高中,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一代人真的没有读多少书,许多字都不认识,许多字都不会写。

1983年我业余考入人民文学函授班,学写了几篇短小说,编辑老师修改后寄了回来,发现有许多常见的字词都写错了,看着一个个红笔圈圈,我真是羞愧难当。

前两年,在世界读书日看央视撒贝宁主持的“开讲啦”,撒贝宁在导语中说,个人最喜爱的书是《新华字典》,最近又经常在阅读,因为他发现还有好多字不认识,这是工作的需要,因为央视规定念错字是要罚钱的。

这虽然是主持人撒贝宁的幽默,但却触动了我的同感,为了工作和写作爱好的需要,我就曾经把《新华字典》,花好长时间通读了两遍,为自己的文字功底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我长年工作在教学一线,我认为一线教师与教研室教科院的专家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前者有的是实实在在的教学经验,而后者则充盈着大套大套的教学理论。一个从事一线教学工作的教师,在教学理论上你是永远赢不过这些专家的,但这些专家也有短板,在教学的实践上他们是不如你的。

所以,我在写论文时就扬长避短,不写或少去写一些论述教学理论的东西,而是挑自己熟悉的写,选自己的专长写,把那些实践的东西,好的做法写出来,告诉大家怎样做,而这些又恰是一线教师最喜爱最受欢迎的东西。

报刊杂志是办给一线教师学习的,自然,我写的这些东西就大有可能被编辑选中,我的论文就有发表的可能。

但同时,我又不认为一些教学理论对自己的教书育人是没有一点用处的。我认为,说没用,不仅是偏激无知的,也是错误的。

应该说,我们教书育人的实践必须要有教育理论作支撑,少了它,不仅要走弯路,而且所有的教育实践都是盲目的。

我曾在一年级的两个班听了同样的两节看图说话课,一个班的学生看图说话非常有条理,而另一个班就有一部分学生说话时东颠西倒,究其原因是老师的板书问题,一位老师的板书是自始至终从上到下,另一老师则是左右再左右的往下写。

对这种现象如何解释?其实心理学早就告诉我们了,幼儿的认知是上下先于左右的,你要他认知一个事物,上下能分得很清楚,左右就困难了。

你看,没有理论作支撑,这种现象就解释不了,教师永远只能在经验复经验的圈圈内打转,是难以有规律性地提高的。

当时,我有感而发,把这一案例写成《两种板书的启示》发表在《小学教学参考》杂志上,后收到安徽芜湖一老师的来信,他说:你写的这些东西,我们都曾经历过,教育学、心理学我们也学过,可就是发现不了,写不出来。希望你给我们多写点这些实用的东西。

一个普通小学老师的“豆腐块”就能给千里外的同行许多启迪,这对我来说该是多么欢乐的事。

后来我又写了《不妨给学生个先睹为快》《课本丢得不得》等系列文章,都发表在《小学教学参考》上。

因此说,要写好教学论文,必要的教学理论知识的储备是必不可少的。

在长期的一线教学工作中,我总是坚持边教学,边反思,边研究,边写作,边学习。

我看了很多关于教学的书籍和杂志,下班后常是左手抱着几本书,右手拿着几本杂志,什么教育学、心理学、逻辑学、思维科学方面的新书刊和国内外先进教育家的专著都有。

妻每次见到,就打趣地说:“又分什么好东西回家了?”我也只好自嘲地说:“精神补品,全是宝贝!”

我不断地从这些“宝贝”中吸收新营养,并在改革实验中不断探究摸索。从这些书籍杂志中,我发现人家写的东西很多都是自己曾经感触过、碰到过、想过了的东西,但人家却写出来了,而我却没有,我把在课堂中、教研中,很多好的东西,很多稍纵即逝的灵感,都耽于懈怠,白白地从手中脑中溜走了。

后来,一有这样的好案例好灵感,我就马上记下来,几年下来累成了几本,有一次被区的教研员发现了,他还在全区表扬了我。我的很多教学随笔都是这样写成的。

如,我发表在《小学语文教师》上的《弯弯的月儿是香蕉》就是由课堂上的一个提问、一个胖学生的答问而产生的瞬间灵感,引申到与学生的平等和比喻句奥妙的阐述,后这篇文章还被其它期刊转载。

写论文很多人是带有功利的,我也一样,总想多发表一些,总想多挣一点稿费,总想在职称评定或晋升上多发挥一些作用。

但有时,不仅难以如愿,而且还是艰难的,你辛辛苦苦写了上十篇,说不定就全毙了。

我在向《成才》杂志投稿多篇后,《成才》的主编刘晓鸣先生给我写了一封回信,他说,有时你的文章未能发表,不是你的文章写得不好,而是你写的内容要么这个杂志以前已经用过一些相类似的稿,要么这个杂志根本就没有这样相关的栏目。

所以,给一家报刊杂志投稿,必须要了解这个刊物的动向和栏目,熟悉了它,才能有的放矢,上稿的成功率才会高。

但是,据我多年的摸索,跟着时政和时下的热门话题跑,绝对是上稿多而快的一个捷径。

如,前年从上到下又把减负的话题说得铺天盖地,我把握时机,从课堂这个口子入手,写了篇《减负,要在课堂“简洁”上下功夫》的论文,寄到《成才》,几天后就发表了。

我是伴着课题研究成长的。

一说到课题研究有些老师就畏难了,以为是高大上的东西。这想法与我当初一个样。

1998年,学校要创市级示范校,课题是其中的硬杠杠。校长找到我,不容分说地要我牵头搞一个。

这不是赶着鸭子上架吗?我无奈,只好在一无所知中应承下来,花了好长时间弄出个课题研究方案,送到市教科院毛老师那里,毛老师一看,很不满意地丢在一边说,你们学校没有课题研究基础,还是不做算了。

当时我就急了,诚恳地说,不会我们学,下劲学,说了好多信誓旦旦的话,最终才感动毛老师,答应我回家再重写,并给了我好多资料。

在此后的两个月里我学习了琢磨了好多有关教科研的书籍和资料,终于明白了一点课题研究的道道,根据学校实情,制订了《在课堂教学中构建学生主体地位的研究》的方案,再次送给毛老师,终于得以通过立项,填补了我校建校以来无课题研究的空白。

此后,我一发不可收,先后主持或参与了区、市、省、国家七项课题研究,其中,由我主持的《现代教育技术促进小学课堂教学优化的研究》的研究课题,被中央电教馆评选为优秀课题,并获区政府科技成果二等奖。

在主持学校课题的同时,我不忘把课题研究成果运用到自己的教学教研中。

我认为,我们一线教师个人的课题研究,无非就是解决实际问题的教研课题。

比如,学生的作文基本功差,字词句混乱,就可来一个“作文教学通顺实的研究”,基本功好了,但像流水账的白开水,就再来一个“作文教学真情实感的研究”等等。

我的多篇论文就是在这样的教学研究课题中产生的。如发表在《小学语文教师》上题为《作文教学要在“真实”上下一番功夫》的长篇论文,就是依据学生作文“假、大、空”的现实现象而提出问题,进而研究对策,在平时的作文教学中实施,继而取得成果而形成论文的。

再如发表在《小学教学参考》头版上题为《以人为本,实现小学生作文评价的本质回归》的论文,也是在教学课题研究中产生的。

在我家里的书柜里有一个放着陈年书信的文件盒,其中就有一些杂志社的用稿信函。

每次翻阅这类信函,我就会生出一种满满的成就感,但同时又充斥着许多辛酸。

上世纪80、90年代,学校没有电脑,没有打印机,后来就是有了,也还不会用。

每写一稿,都是先打草稿,修改后再伏案抄写在原稿纸上,一写就是一天。为写好一篇上乘的稿子,往往不知要耗掉多少个夜晚。

当别人在麻将桌上酣畅地砌着围墙时,我却在艰辛地爬着格子。尽管现在能用电脑写作、邮箱发送,但劳神费力却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说,写作是件伴着“劳其心智劳其形体”的苦差事。

西方某国家曾作了一个“谁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投票调查,最后按得票多少有四条,其中一条就是“给自己的作品划上句号的作家”。

你看,这样的调查结论多切我的实际,当我呕心沥血地写完一篇论文,划上句号时,我是有种幸福的感觉在心头拥有的!

投身教学研究,写教学论文是苦乐相伴的。在我几十年的教书育人生涯里,我始终在追求做一个研究型有智慧的老师,虽然直至今日仍然只是一个梦想,但我依然鼓励自己:

做个智慧型的好教师,就得背个“智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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