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切近地栖居于遥遥相隔的山上 ——试论教师和学生的存在 “你最好明天把老师诵读的诗歌给大家示范朗读一遍,让大家跟你的理解一样,因为我发现,其实每一个人老师对这首诗歌的理解都不一样。比如‘你们的孩子,都不是你们的孩子’这一句你认为重音在第二个‘你们的’,而我却倾向于第一个‘你们的’……”好心的主任提醒我。我读了读,仿佛也有些道理。然而,我为什么要给大家示范一下呢?我敢说我读的就是纪伯伦的意思吗?不过,主任说的应该是有道理的,他的意思是,我们要一起传达学校的声音:我们是一个“自我完善,与人为善”的学校,我们善待每一个独特的孩子。但,我又认为,在这样的前提下,教师是有权处理自己的理解的。这就是所谓“在大同的前提下美美与共。” “你知道啊,你们学校这次有一个学生获得全国七彩语文杯作文大赛特等奖,全宝应县就三个呢!”啊?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呢!再一看,获特等奖的是我们学校的老大姐班上的,对于她,我倒是不感到奇怪了,她一直以快乐教育对待班上的孩子,因此孩子们感到很快乐,同时也很有个性,这次六一诵诗暨文娱汇演,他们班上也表现出了独特的才华,确实一种共同的“诗”的气质。 于是我又想到了“诗”,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诗,所以我们每一个老师都是诗,在诵读诗歌的时候,我是领诵者,但我却陶醉地倾听着每一个老师发出的声音,无论老教师,还是年轻老师,无论是男教师,还是女教师,都表现出了自己独特的声调,发出了自己喜欢的音韵,表达出了自己独特的生理特征,这么多老师,每一个人其实都在诵读着属于自己的诗,然而,每一个人却又努力表达着我这个校长通过在诗歌中画节奏和重音而传达出的一种意思。 作为教育者,或许我们当知道,我们每一个生存着的人,都在做着自我解蔽的工作,当我们借了别人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们一方面感恩,感恩父母让我们摆脱了“无”的状态,让我们获得了一种敞开,然而我们的敞开却并不是容易的,因为我们充满着一种“畏”,这个“畏”使我们认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所以我们经常问那三个哲学之问。很奇怪,人越是获得了一种敞开状态,就越是有这样的恐惧。 然而,我们的老大姐在她的班上在努力地做着,他们班上的孩子有一种安顿感,基本上没有很调皮的孩子,这对于我们学校来说,是很难得的。为什么会如此呢?我想,主要是因为老大姐告诉了他们,他们就是他们,他们是独一无二的他们,他们就是那“一点一点的光……”他们就是那“一首一首的诗……” “诗”与“诗”之间是什么联系呢?按照荷尔德林的话,那就是“切近地栖居在遥遥相隔的山上”。“切近”就是发生了某种共同的联系,就是某种“在场”,只有我们处于一种“我与你”的关系时,我们才感到某种在场;而“遥遥相隔”,则是我们将自己解蔽了,我们发现了自我的存在。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真正把自己交给了存在之本质,成为了自我和世界的守护者。 所以,难道我们每一个人不就是一首诗吗?我们如此地相互给予,但同时,我们又相互“谢恩”,在存在之恩典中,我们充分享受了由“无”到“有”的快乐! 所以,我相信,我们能把这首诗诵读好,而我们老大姐的学生获得全国七彩语文杯作文大赛特等奖也会成为大家的榜样。 人,本切近地栖居于遥遥相隔的山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