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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于网络） 一袭青衫系万情（原创） 作者：稚情梦笙 十年，回眸间。伸手，抓住，望去，空空如也。轻叹：路走三千，抵不过流年。 ————题记 江南的雨，总是令人捉摸不透，特别是仲夏。十年前，初来乍到，不识真容。只觉雨声声声惹人烦。搬条矮凳，坐下，在门前。 隐约的山，朦胧的雾，黛青的天，昏暗的云。眼前的雨，洋洋洒洒。雨落，化珠千颗。大小玉珠，落碧池。银鱼竞跃，紧随行人不肯离。忽闻雷轮震天庭，顷刻万箭破窗棂。迷路的风，翻滚的云。又是谁家诗人醉酒，撰一篇银勾玉唾，砚台墨滴，洒了几两几…… 蛙鸣阵阵，眼睛开开合合间，时间就，从我身边溜过。醒时，碧蓝的天，墨绿的叶，出国的山。揉揉惺忪的睡眼，奔向东去。“慢些，慢些”，是谁的叮嘱，被我抛置脑后，随风而去。风，拂青丝；袖，随风舞。 墨红大门，碧绿青瓦；暗红灯笼，褪色福字。说书人一拍案而开腔，地上果壳积了几斤两。是谁家又逢高寿，戏台上咿呀呀戏腔，台前垂髫，沉浸其中；黄发啃着糖葫芦，眼中尽是迷茫…… 而今，故地重游。朱红大门，黝黑瓦片；亮堂灯笼，威武石狮。清一色老房子间，藏着栋栋洋房。纯白的墙，刺痛的眼；迈大的步，无用的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门前嫩绿的银杏叶，让我有所缓和。 一路向前，传来商贩的吆喝声，卖家与买家的争论声，机器运作的隆隆声……汹涌的潮流，攒动人影。年轻人身穿长袍，下摆摇晃间，露出潮鞋的身影；小情侣相互依偎，配对的汉服，偌大手机。 挤过喧嚣，拐过几条小巷，耳边渐渐清明，顿感燥热退了几分。案桌褪去昔日朱红，繁华落尽，在人们的记忆中，渐行渐远，终挥袖，告别离去的行人，退场；没有转身，没有挽留，没有惜别，只有一片寂静。但凡美好的，都属于现在所拥有的。无人记，无人醒，无人提，无人悔。逝去的，与己无关。 穿过矮凳桥，便可见，河岸，杨柳依旧，绿水逶迤；河中，游鱼细石，轻舟断浆。走至戏台旁，拂过，注视。手上，不见纹路，漆黑如墨。欲颓夕日，漫天霞光。柱上牌匾，熠熠生辉。上方题字，不可辨析。余晖，透过斑驳木门，照亮戏台仓库。尘埃舞动，密布蛛网，道具，早已锈迹斑斑。 无情的天，开始落雨。不得已，上戏台避雨，同行者，老者二人。两人唠嗑，我的思绪，被吱呀的老水车，纺织在山川社稷中，落水的银珠，让年迈的老人，难得露出笑容。一声叹息，拉回我的思绪： “老吴，你真有福。你儿女回来看你了，孙子都已经上学了！” “老陈，你就别笑话我了。他们哪里是来看我，只是顺路，我饭都烧好了，他们来不及吃，留下点钱，就赶忙下去了！对了，你儿子最近怎么没来看你，他最近怎么样？” “他说最近忙，就不来看我了” “唉！” 雨停了，两人互相搀扶，下了戏台，向西去。 返程时，天空韫色过浓，横挂的虹霓。邻家院子里，仙人球正开花。纯白的花瓣，带着高贵的紫，萼片上带着淡粉，露珠垂落。风在摇她的叶子，草在结他的种子。袅袅炊烟，系云霄，缭绕雾气，化万丈绫…… 一袭青衫系万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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