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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 ▏话说我爸

 西宁的表情 2020-06-28
父亲节 ▏话说我爸
文/柯岚

今天是父亲节。今儿,我想话话我爸。原因有两个,这第一呢,是因为加上我在我家额娘肚子里的十个月,三十年里这是第一次敢用文字说说我爸。第二呢,是因为我现在跟我爸距离800多公里,不能陪老爷子吃个饭饭,心理有点过意不去。码出以下文字,权当礼物送给我爸。望爸比欣然接受!


    认识我和我爸的人都知道我不仅是是长得像我爸,脾气、性格,甚至是连神态我都是我爸的女性翻版。所以,我不坚决不说我爸的不好,尽管……是吧,你懂得。


    我爸是个好人,但是真的比较倔。


    我爸,爱我妈。这个,我深深地懂得。尽管他在我记忆里好像从来没给我妈公开说过“我爱你”这仨字,但是真的不影响他俩这三十年来的恩恩爱爱。在我看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些词用在我爸我妈身上还真挺合适。因为父母两家早年都是在西宁一个叫做沈家寨的地方生活。用我姥爷生前最有名的玩笑话来说,“他俩三岁认识、四岁谈恋爱、五岁基本就定了”。对此,虽然我妈不止一万次的否认,但事实胜于雄辩。哈哈。为了照顾包括我在内单身汪的小情绪,在此就不一一赘述。


   我爸,很孝顺。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爷爷过世。依然清楚地记得当时在医院,我爸跪在爷爷床前留着眼泪一声声喊着“爸,你走好!”时的情景。三年守孝,我爸换了爷爷生前的发型,现在明白我爸那会心里的疼。爷爷走后,老院子里的老邻居一句“王奶奶,好福气。”是对我父辈们最好的肯定。明年元旦我们家的真佛就满九十了,我想这才是我们家族最大的福气。我爸对岳父岳母的孝顺也无可指摘。这一点,我想我是有发言权的。姥姥、姥爷在六个孙子里,唯独带大了我,在享受两位老人万般宠爱的时候,我最清楚我爸是如何做到尊老、敬老、爱老的。姥姥、姥爷的先后离世,我爸也是我妈最好的宽心药。说到孝顺,我觉得我爸最牛的是把朋友的父母当亲人,逢年过节都会想到去家里看看这些爷爷奶奶,每年夏天也都会操和着组织老人们在一起外出坐坐。


   我爸,能吃苦。出身在六十年代的人大多都是按从小吃苦、长大受累的经典套路来的。我爸当然也不例外。我爸作为长子,靠着自己挣下了现在这份家业,虽不是家财万贯但我打心底里佩服。对我爸过去式的了解,有一大半是听说的,剩下的全靠脑补。一大堆看着我长大的叔叔阿姨在聚会聊天时,都会回忆回忆当年。而这个时候也是我听说我爸妈当年勇的好时候。先后干过十七个工种的爹,真的很霸气。而我最知道的是我爸当年开面包车拉客挣辛苦钱的一段。那会,我上小学,家里住一楼,院里没人不知道我家有面包车的,不是因为那会家里车有很牛气。而是因为那车,他老坏。一坏就得修,修就修吧,我爸还亲自上阵,各种工具铺上一院子,那会住在院里关系好的几个叔叔、伯伯,那几年还真没少帮我爸没日没夜地修车。而这也练就了我爸的开车、修车的精湛手艺。


    我爸,工作认真,不,应该说我爸在工作上有时候挺较真的,这个呢有目共睹。但也就是这种已成习惯的较真,成就了我爸现在的一切。别人搞不清楚、整不明白的事,在我爸这好像都能搞清楚、整明白。哈哈,一说到这,我觉得我特有面儿。真的想忍住不嘚瑟,可是有点难。在我爸单位,我爸是收到锦旗最多的好同志。别问为什么,这是个不能说的小秘密。


    我爸,讲义气。对朋友,我爸仗义到让我吃醋。有时候忍不住也会冲我妈抱怨,别人家的事是事儿,我们家的事儿就不是事儿吗?可是,这话除了浪费氧气,真的没什么用处。当然啦,我爸的仗义我也是受益者。谁家做了拿手的吃食,我们家餐桌上也必定会有。也就是这几年吧,才开始明白。这些好吃的,其实是人家对我爸、我妈的最高认可和最实在的好。相当相当稳固的朋友圈估计是我爸比较嘚瑟的一件事。


    我爸,很严厉。这一点主要是我觉得我爸对我,我爸对我弟好像还略略的好那么一丢丢。哎,说来有点难为情。本人从小挨过我家老爷子的打好像可以用“不计其数”来说。而挨打的原因吧,现在回想起来也无非是因为看电视不写作业啊、玩疯了晚回家啊之类的。可你说我咋就被活活揍大了呢。从有次我爸准备收拾我弟未遂的事上,我觉得我挨揍的关键原因在于我俩太像,都是刘胡兰——太强。我要是有我弟那张小甜嘴的话估计能省好多打。对被打大这件事,我其实耿耿于怀了好多好多年,而对这事真的理解还是因为,前两年有次我爸跟吃了枪药一样准备拉开架势收拾我的时候,我妈想护,我爸的一句话让我从心底里觉得羞愧。情景再现:当时我爸用底气很足、分贝很高、极富磁性的男中音说,其实是吼出来地“我在家不收拾她,出去让别人说,我受不了,我的姑娘只能我自己收拾。”众亲亲,脑补这个画面吧,怕是比霸道总裁还霸气几分。尽管当时我委屈、愤怒、难过,但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开始觉得我爸是世上最爱我的男人,绝对没有之一。而对我爸的理解,想来也是因为那次爆发的“世界大战”才真正开始的吧。


     我爸,其实很温柔,只是温柔的实在不太明显。有次搬家的时候我翻出来了个笔记本,就是那种八十年代独有的,封皮上印着黑色手写体“笔记本”,右下角有一小撮兰花的绿皮笔记本。出于好奇,我随手抖了抖,向来温柔的我妈当时的反应大到吓到我了,“小心,里面有东西。”好吧,说晚了。本子里的东西已经掉到地下了。是张印着小宝宝的明信片,画面很温馨。打开一看,我被大大的惊着了。是我爸写给我的第一封信,好像也是唯一的信。信写在一张淡粉色的内页上,信挺长,落款都被挤在了最下面。信的大概内容是,当时我爸在重庆学习,而我不恰巧的来世界报道了,家人给我爸发了电报,我爸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了我出生的消息。信里,有几句当年我爸对我美好的想象,让我此刻回想起来都忍不住笑出声。“我想你一定跟你妈妈一样有双美丽的大眼睛,樱桃小嘴,肯定很好看。”然而,如果不是今天写到这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从小就爬房上树的假小子,直到高三发烧才烧出双眼皮的我,其实真的有点对不起我实话漂亮的娘亲亲。想象一下,我爸回来以后第一次抱起丑丑的、小小的我时,内心有没有很嫌弃呢?不过就算当时我爸心里阴影面积很大,这事也不能怪我,是吧,只能说我爹的基因很强大。哈哈。


    都说女儿像爹,有福气。我觉得这话挺对,因为我对现在自己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我几近而立功还未成、名也未就,但是我觉得还是很有把握把自己剩下的几十年活的很好。因为,我是我爸的姑娘。当然啦,现在我爸对我不爱做家务、没有居家过日子的概念有很大很大的不满意。但是,我爸爱我,我是知道的。


    想来,人人都会和爸爸有很多很多小故事。不说,可能是因为我们的爸爸都不太爱跟孩子说“我爱你”,而我们好像也不太习惯像跟妈妈说“我爱你”那样跟爸爸说这话。但是,父爱如山,不说不代表我们不懂。我和我爸三十年的父女缘,不是这区区几千字能说的清的。而这份恩情也不是无法言表的。


    最后,我想说:爸爸我爱你!节日快乐!话说咱以后能少喝酒不?!
 
               女:琴琴 
           2016. 6.19于玉树

作者简介

王柯岚  女, 职业记者,现居西宁市。 


    编辑:谦语晴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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