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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丁玉蚌】

 开信有益 2020-06-28

         前一段时间,一位笔友在整理旧物时,看到我多年前发表的一篇小文《名字的故事》,觉得有趣,便拍了发给我。希望我在微信公众号上晒晒。为不拂美意,遵命献拙。

       名字的本质是人在社会系统的一个符号。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一个人可能拥有几个这样的符号,譬如我,除了乳名和绰号外,常用的就有三个:丁玉蚌、金涛、丁立群。丁玉蚌,当然是本名,“丁”是姓,“玉”是我宗谱中的排行,“蚌”才是父母赋予的为我所独有的“符号”,其含义是,父亲部队转业后在蚌埠市工作,而我的第一个细胞又是在蚌埠拷贝。本来这个名字是极普通的,可在我的家乡,蚌,俗称““蚌壳”、“瓦块”,是女性生殖器的谑称,加上我的“玉”;,又被恶意地 省掉一点,因而,从小学起,我就被同学们嘲之为“王八瓦块”,成为他们舌战的 重音炮,将好辩的我击败。于是,我多次提议改掉我这个“耻辱的记号”,无奈读过私塾又有军阀遗风的父亲,一眼以瞪 之。吓得我不敢说第二句。父亲酒酣之际,常向亲友炫耀——犬子之名,是我苦思几月之后的妙手偶得:

一、其音响亮,琅琅上口(蚌,读作bang);

二、蚌埠是我的第二故乡,儿子的第一生命地;

三、蚌中育珠,蕴涵犬子冲出山野,成为名材;

四、蚌,按《说文解字》,从虫从丰,一一即使灾虫 满地,照样丰收满仓;

       因此犬子不必惧坎坷、畏命舛,总能逄凶化吉。

     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月,,我就要求改名,校长说要到教育局,教育局说要到公安局,公安局说要有非改不可的理由,且要从基层改起。几个来回后,我只得气馁作罢。彼时,我已在报刊上偶尔发表小说、诗歌之类,飘飘然之际,萌生了取一个响当当笔名的想法,以弥补本名自惭的缺憾,那时,我刚刚恋爱,所恋姓陶,为盟誓,为表白,便取了个“金涛”,谐音丁、陶,且寓有“惊涛”之狂。

       从此,金涛的名字常常见之于报刊。然而不久,就发现许多文章并不是出自我手,却被同事、好友冤枉地“宰了几次(——发表文章请客)。更可恼的是,“ 金涛”的一篇杂文《广种薄收——我的恋爱观》,差点惹翻了热恋的女友,于是,我赶紧打住,对“金涛”按下暂停健,代之以“丁立群”。

     “丁立群”这个名字的来历,说来十分有趣。八十年代初,我在《安徽青年报》的一次全国性征文中获一等奖,在征文综述中,有这样一段话:“宣城县梅山中学青年教师丁立群《楹联作马驰安徽》文"如何如何,看到报纸,我是又喜又惑,文章是我的,可作者怎么成了“丁立群”?我想了想,才恍然大悟, 或许是我的字太燎草,或许是报社的收发员(编辑?)太粗心,才出此错误。乡邮递员是个认真而又有点古板的老头,他坚持不见“丁立群”,不把证书和汇款单给我,并催我和报社联系,否则,他以“查无此人”退还,不久,报社来信表示歉意,并更正。才得以完璧归赵。这一有趣的错误,促使我从此将丁立群作为笔名。一则,立群风波告诫我今后写字不可龙飞凤舞,否则误人误已,二则,立群一词,有暗含我鹤立鸡群的夙愿和狂傲;再则,郭沫若夫人乃于立群,丁立群,于立群,与名人的距离缩至一划之迩,谁料,几年后,发现本市有一女领导的本名就是“丁立群”,且是女强人。有人讥我用”丁立群“贴金。我只好悬崖勒马。

      需要提及的是,20世纪八十年代,常江和我等全国100多位联友发起成立中国楹联学会,许多联友认为我的名字有诗意、有古义。

      曾经担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党组书记,中国楹联学会会长的马萧萧以我们几个有交集的中国楹联学会会员名字写的一副对联,被大家点赞,被国家图书馆楹联库收录。

上联:石蟾遗金矢传为家宝
下联:玉蚌含德珠当是明珍
  

     如此,我对“丁玉蚌”也情有独钟了,收获了归属感,也斩获了自豪感。所以,社交时,我很自然的说:我是丁玉蚌;接电话时,我也是脱口而出:我是丁玉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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