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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 文/马成飞 盛夏，正值万物盛放，一切生机盎然之时，我离开了母亲，离开了那个一直想蜗居的家，离开了生我疼我爱我的母亲。 母亲，世界上最伟大的字眼，最亲切，又最无可奈何，离开家已经3个多月了，一直没有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每每拿起电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歇斯底里，凄凄潺潺，家，是那么的近，又那么远，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离家的孩子都跟我一样，这般怯懦。我想不是的， 母亲，出生在一个多子的封建家庭，据他说，上了小学一年级以后，就有了一个弟弟，我大舅舅，于是就辍学了，每天背着孩子哄孩子，拉着牛放牛，看着别的孩子放学回来，满眼渴望，却又不能说什么，家庭就这样。她，别无选择。然而母亲又是聪慧的，在家中，他学会了各种针线活，儿时一直穿着母亲一针一线纳的老布鞋，倍感舒适，她也从村里老人哪里学会了念古兰经，背得熟溜熟溜的，赢得了村里人的大拇指。 后来，母亲长大了，16岁就嫁了婆家，据我爸说，当时就一块表，把我母亲取回了家门，也不知道什么表，到现在，估计几百块我也取不回一个媳妇回家，嫁过来后，父亲家境也不好，爸说爷爷去世的早，全家人就靠爸同母异父的长兄拉扯，我爸兄弟姐妹6个，也不知是上辈子欠我二伯什么，还是缺了二姑什么，他们都看不起我妈，嫁过来后就一直对我妈冷眼相待，可能母亲脾气太好，然而，母亲一点也不在乎，兢兢业业做着自己的事情，街坊四邻，无不赞叹母亲。 再后来，就是结婚生子了，我姐妹四个，三个姐姐，还有我，90年代，计划生育刚开始实施不久，四个孩子是严重的超生，然而那会重男轻女思想还是很严重的，我的父亲母亲决定生一个男孩，有点颜面，然后接下来的的8年多，父亲二人从没有宽衣解带睡过觉，因为一不小心晚上就回来个大检查，经常大半夜跳墙跑走，然而，在哪个物质短缺的年代，你带着三个孩子去别人家，想想别人的眼神，8年，然后有了我，生下我以后全村人高兴贺喜，直到现在回到家他们都会说，长这么大了，想想你爸妈盼你那会，唉，时间真快。 记忆中，母亲是忙碌的，那会地里庄稼多，十几亩，我父亲会跟着他的搭子一起去西藏做点生意，拿点面油，换点牲畜，回来变钱，家里的庄稼就是我母亲的了，但是他收拾的很快，经常收拾完自己的还去帮着别人，说起这些，母亲还有一点小自豪，因为，现在家里不种庄稼了，但走街串巷总会有人说你那会收庄稼多厉害，多少次，多少个梦中，朦朦胧胧，总会浮现母亲弯着腰在田间劳作，而我则在小溪间玩蝌蚪蛤蟆玩的不亦乐乎，偶尔，母亲那亲切的声音会响起，达吾（我小名，回族经名），过来吃午饭，那样亲切，让人回味...... 后来，父亲的了糖尿病，全家人都不好了，但母亲说，没事，总会好起来，说着就养起了牛，三头牛，母亲天天割草每次放假我也得跟着，那晒得，好几几家人，开一辆拖拉机 ，早上早早出去，下午回来，一天能割10几捆草，回来晒路边，天天割，天天都不够，那会一斤奶1块钱 ，我家那俩大母牛也给力，能挤50多斤，那会一天50也是够可以了，父亲也是找了一家看守院子的，每周回来一次，周日，骑着他的重机车，回到40公里外自己看守的院子，现在每每想起父亲骑着车，仰起脸嘚瑟的时候，都感觉好暖心，，， 2010年秋天的一个早上，那年我高二，天空下着小雨，三姐带着我三姐夫，带着行李，来我家，说要去浙江开饭馆，他们带着爸妈就走了，于是我就成了寄读生，班里人称留守青年，我不知道不识字，不会说普通话的母亲是如何在大城市生存的，一年后我高三毕业，去了爸妈开的那家兰州拉面馆，我妈已经是一位厨师了，用他半生不熟的普通话与周围的人关系特别好，生意也很兴隆，妈说，儿子好好上大学家里有我和你爸，我们家现在也好了，对你没有什么负担，我笑了笑，妈，好的 记忆中，我的父亲母亲从来不会说怂话，就是认怂，然而小饭馆不是想的那么轻松 ，忙的时候，几十个人一起进来乱成一起，我爸脾气暴躁，各种骂，生意淡的时候，母亲就坐在外面送餐的电动车上忘穿了眼，就这样，坎坎坷坷，6年多在外地，不知道父母留了多少泪和汗，回来了，回来后自己开个小超市，也是一天没闲着，有些人注定一辈子都闲不了，忙忙碌碌，或许更是一种生活， 母亲，我的母亲，我觉得是一种态度，她总会用他博大的胸怀包容一切，别人冷眼旁观，她报以热情，别人冷嘲热讽，她装作看不见，他经常给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儿子啊，你才刚刚要做人，就像刚睁眼的小狗，改改你的脾气，对人随和一点，吃亏是最大的福气，吃点亏又能怎样”。这是原话，他对我说了不止几十遍，可能这就是她大半辈子的总结，抑或是对对我的希冀，总会终生受益， 而我，毕业了，找工作了，远离了家乡，姐姐们都出嫁了，独生子的我，必须要对父母尽孝不管飞黄腾达，还是一事无成，都要学会母亲的人生哲学，愿父母身体安康，儿子拜首。 作者简介：马成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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