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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金花| 医者仁心

 西宁的表情 2020-06-28

医者仁心
 Burn, half the sky
作者|马金花(青海)

这个开学季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一声令下武汉封城,全民投入抗“役”的战斗。为了复工复学工作的顺利开展,全县上下都在竭尽全力为孩子们保驾护航。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老师们第一时间来到学校,开始做前期的准备工作。每一张桌凳被擦的一尘不染、每一片玻璃被擦的闪闪发亮、每一阶楼梯被拖的干干净净、每一面墙壁看不到一点划痕、每一块黑板焕然一新甚至厕所和校园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老师们打扫了个遍。

    学校的领导组一遍又一遍的检查、学区的领导组蹲点督促、县级各部门领导一次又一次的整改、省市领导莅临指导,各项工作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乡卫生院和村卫生院的医疗队驻扎到学校,乡派出所也安排公安干警来到学校。每一个班级群活跃了起来,各种通知和温馨提示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新年的贺词一样密集而又不失隆重。

     “开学了……”进校门、丢弃旧口罩、消毒、发放新口罩、测温、用七步洗手法洗手、走进教师由班主任再次测温登记。每一个环节都有专人负责环环相扣,仿佛流水作业的工人每一个环节一丝不苟。就在一切进入正轨的时候,马老师却病了。
 她的胃一直都不好,可是为了保证开学工作顺利进行,她一直努力忍着。刚开始吃药硬撑着,可是每天的疼痛让她如坐针毡。 每天两次的错施错峰上学、检查口罩、测温、消毒、上课、课间操、上厕所、洗手、发放营养餐、上课、放学都有着严格的时间点,安全重于泰山,每一个环节不容出现一点疏忽。马老师好几次都想请假可是看到全校教职工上下一心她还是三缄其口。有时痛的受不了了,他就给孩子们布置一点作业,自己稍微休息一下。

每天的午饭马老师吃的越来越少,大家都看在眼里也劝她多吃点。可是连日来的忙碌让她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近一周,她每天中午只吃几口馒头就回宿舍,在床上多躺几分钟又匆匆走上自己的工作岗位。她努力的告诉自己再忍忍到周末可以休息一下,可以去医院看看……

周三的中午,马老师一边给学生消毒,一边不住的擦着汗。没有学生的间隙她赶紧蹲到地上休息一会,钻心的痛让她感觉自己好像痛麻木了。忙与不忙、累与不累、痛与不痛似乎和自己没有关系,只要咬着牙扛一扛,回家就好了。然而,事情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下午送走最后一波学生,马老师感觉特别不舒服,她加快脚步跑到花坛边开始呕吐。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吐出的只有泡沫和胃酸。

她擦了擦眼泪,看到眼前那一片桃花开的格外的娇艳,她感觉有点刺眼,眼泪再一次划过脸颊。她匆匆戴上口罩,用手按住疼痛难忍的腹部,艰难的向校门口走去。那一百多米的路今天似乎有一个马拉松的长度,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眼泪再次划过脸颊。

“我想去医院”回家路上看到一所医院,马老师轻轻的说。车停了,她艰难的走下车捂着腹部缓缓的向医院走去。医院很安静,一楼的药房没有人。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可她明明看到这是一家新开的医院,一家治病救人的医院啊。她继续努力的向二楼走着,声音越来越清晰……

当她突然出现在二楼大厅的那一刻,好多双眼睛一齐看着她。白板前拿着写字笔的年长的老大夫,手停到半空也看着她。马老师不知所措的往边上退了两步,鼓足勇气问道:“我想看病,能看上吗?”。“能”有人斩钉截铁的说。“老师的职业习惯她立刻判断出这是医院组织的业务培训。她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又向后退了两步,所有的人立刻散了。

有个年轻的护士跑过来把马老师带进专家门诊室。年长的大夫赶过来一言不发的坐到她对面,示意她伸出右手。马老师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伸了过去。记得小时候每次放学回家带着一脸的不开心的时候,哥哥总会让她伸出右手给她把脉。她总是以为哥哥真的看出来他在学校发生的事。每次总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告诉哥哥。有时她和妈妈闹脾气了。在哥哥下班回来前她就会早早钻进被窝里,闭着眼睛。哥哥每次也会把脉,然后告诉妈妈说她学校学习辛苦,让妈妈多疼疼她。一觉醒来所有的不愉快也就过去了。后来马老师才知道哥哥学的是西医。把脉根本把不出心事………

可是,就在大夫把脉时,马老师感觉自己在大夫面前暴露无遗了,因为她的症状被大夫一一说中。马老师又惊又怕焦急的说“大夫,我能不能每天下班以后再来打针,我没时间……”。“你要不要命了……”。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大夫突然站起来说“我们医院六点就下班,现在都快六点了!”。“你是阳光小学的马老师,你们校长是李平,你们学区干事是王强,我都认识,你先打针我一会就给他们打电话”他不容置疑的说。

马老师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口罩看不到面貌的貌似年轻的男大夫,咬咬嘴唇,侧过头偷偷掉下了眼泪。“我都带着口罩,他是怎么认出我的……”还没等马老师理出头绪,就被一个小护士带到了病房。

病房很干净,有六张床,左右各三张东西相对摆放着,床上的被子叠放的整整齐齐。护士让她睡到靠南边窗台的床上。和蔼的对她说靠窗光线更好点。马老师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乖乖的上床躺下。针被扎进去的那一刻,最怕打针的她居然感觉没那么痛。护士又把电褥子放到高温,一会又端来一杯热水让她喝。
不一会,年轻的男大夫走进病房,把手机交给了马老师。马老师犹豫了一下把手机放到耳旁“马老师,你在哪? “校长,我在医院打针……”电话那头一直沉默着。马老师不知所措的把手机挂了,还给了大夫。

过了一会,老中医过来了。他看了看马老师摇了摇头,告诉她以后有什么事立刻给他打电话,他会帮她调理身体。在聊天中马老师也知道了他是一位有着25年从医经验的老中医。

一个人在医院打针,马老师想了很多。也许是真的太累太累了,也许是被窝暖暖的冷冷的药水注入身体的温度也暖了,也许是药起作用了她感觉没那么痛了,马老师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一阵钻心的痛,睁开眼睛手肿的像蒸熟的馒头,她知道又滚针了,立刻按下呼叫器。护士长心疼的看着马老师,随后的时间两个护士轮换着往病房跑,每次都是嘘寒问暖,递茶倒水临走时还要叮嘱她有事一定按呼叫器。好像整个医院没有下班都再为她一个人服务。

点滴打完都快九点了,马老师走出医院。四周灯火阑珊,四月的风还是有点凉,却风带着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她曾在医院里害怕的哭过、无助的哭过、委屈的哭、撒娇的哭过。可是今天她却感动的哭了。非常时期,为了打赢防“疫”战,确保复工复学各项工作顺利推荐,参加战斗的何止是老师。每一次战役打响,不管哪里是主战场我们每一个都是无惧无畏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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