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隆冬无雪天地寒 文：杨国存 元旦后的第一个节气就是小寒，二九之尾，三九在即。俗话说：“热在三伏，冷在三九。”按照正常年景，这时已是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天，气温毫无悬念地降到最低值。 可是，今年又是一个特殊年月，冬天的脚步很快就要走到尽头了，我们这一带只有12月12日下了一场小雪，地上只有薄薄一层，当天就融化了。这几天天天预报有雪，可是听说周围都下了，可内黄只漂了几片雪花。按天气预报小寒的翌日有中雪，是否准确，拭目以待。然而季节是无情的，隆冬仍然是干冷干冷的，整个内黄县都包围在严寒之中，找不到一丝温暖的感觉。天空灰蒙蒙的，太阳围上了她那件粉红色的围巾，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冷冷地、远远地漠视着这个世界。 北风尽情地叫嚣着，即使是微小的风力，也爆发着巨大的威力。无情的北风考验着大地上的每一种敢于敌对他的事物。他恶狠狠地要把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那点温存带走，不给人留下任何念想。 北风吹到树梢上。树梢无奈地高声吹着呼哨，不知是在哀号，还是在抱怨？枯枝败叶再也难以支撑，纷纷跳跃到地面上，妄想逃避掉这场与北风的不期而遇，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枉然。 北方吹到田野里。田野变得空旷萧瑟。连小麦也变成暗灰色，缺少绿的色调。 北风吹到冰面。在他的淫威之下，干枯的苇草瑟瑟地发抖，尽管下半身已经被冰包裹得严严的，还是难以抗御这刺骨的打击。 此刻北风的势力已不可战胜。他试图钻进每一个缝隙，甚至连人的脖颈和袖口都不放过。每一个疾行者都在飞奔，衣帽裹得严严的，只露出两只黑洞洞的眼睛，窥视着这个无情冷漠的世界。 滴水成冰，雾霾笼罩，高耸的黑烟囱大口地喘着粗气。污浊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煤的呛味，在这肆虐的北风中肆意飘荡。 在远方，灰茫茫的村庄默默地承受着严寒。村庄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正午时刻，有几个老人蹲在背风的墙根下闲聊着。一手夹着旱烟，一手紧搂着棉袄，天南地北地聊着有边际、无边际的话语，聊到高兴时，脸上会露出得意的笑容，愤怒时，他们也会骂上几句，以化解心中的怨恨。 北风那个吹，不见雪花那个飘。小寒过后是大寒，转眼就是一年……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