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的性格属于偏内向型,所以一直以来朋友不多,日常生活中话也不多,总是给人一种寂寞的感觉。 最近看到一本书,乍一看是一本侦探小说,往深了看,老周却看到了无边的寂寞。 这就是被称为纽约犯罪风景的行吟诗人:劳伦斯·布洛克写的《八百万种死法》
酒鬼加私家侦探马修是城市里的边缘客,他即不是英雄警察也不是帅气侦探,当然也没有女人为他意乱情迷或死去活来。 他租住在小旅馆里,靠接一点私家侦探的活养活自己、赡养前妻和儿子,不积极向上,很少说话,很想喝酒,就跟混得不怎样的我们一样一样的。 他一直参加戒酒互助会,每一次都坐到角落里听,轮到他发言时,总是无话可说;或者干脆在轮到他之前“偷偷溜走”。 他想“我叫马修,我是一个酒鬼,我们坐在这个该死的房间里,没完没了地说着同样该死的话,与此同时,外面的那些野兽正在互相残杀。我们说不要喝酒,参加聚会,我们说重要的是保持清醒,我们说做起来很容易,我们说一天一次慢慢来,当我们像洗过脑的僵尸一样叨咕个没完时,世界正走向毁灭。” 纽约是八百万人的繁华都市,马修却似一个孤岛客,笑对繁华都市,独自颓伤。 马修的小旅馆,漂泊的生活状态,戒酒而不能的无助,我们在他的颓伤里找到认同,也许生活一直就像马修这样,要以某种恒常落寞的方式继续下去。 判断一个地区治安好坏,主要看陌生人凶杀案的发生率。 治安较好的地区,大部分是熟人凶杀案,例如:夫妻间出了问题,或是两个朋友一起喝酒,其中一个开枪打死另一个,第二天醒来自己都不记得有这回事,这种案子的发生率从不改变。 而治安非常糟糕或者治安正在变坏的地区,陌生人凶杀案的比例像火箭一样往上蹿,甚至数量会远远超过熟人凶杀案。 在布鲁克林的格雷夫森德,一对父子躲避追杀,他们有从事色情行业的案底,媒体称他们涉嫌有组织犯罪,两人跳下一辆轿车,跑进离他们最近的一幢房子里。追杀者用手枪和散弹枪向他们开火。父亲负伤,儿子身亡。刚搬进那幢房子的年轻妈妈正在门厅壁橱里挂衣服,流弹打穿门板,轰掉了她的半个脑袋。就好像上帝随手一指,挑中了这个可怜的家庭主妇。 一个老人在街上捡到一台电视机。他说大家都疯了,居然把这么好的东西扔掉。他擅长修理家电,刚好他朋友的电视坏了,他把电视搬到朋友家,插上插头,打开开关,电视爆炸了。他失去一条胳膊和一只眼睛,爆炸时他朋友就站在电视前,当场毙命。警方判断有人在电视里装了炸弹送给仇家。总之,对方疑心病够重,直接把那台电视扔进垃圾箱,结果阴差阳错炸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包厘街的阿斯托广场地铁站,两个流浪汉在垃圾箱里发现一件衬衫,为此大打出手。其中一个用八英寸长的弹簧刀捅死了另一个。死者五十二岁,凶手三十三岁。这起案件刊登在《地铁简讯》的版面里。假如他们在廉价旅馆里自相残杀,那就不足为奇了,根本不会成为纽约报纸上的新闻。 在百老汇地铁站,一位售票员举报了几个跳闸门的年轻人,年轻人对她怀恨在心,把汽油喷进售票亭,然后点了根火柴。整个售票亭顿时爆炸,里面的两个女人被活活烧死。 一个人在地铁上抽烟,一名乘警请他把烟熄掉,那家伙掏出手枪,当场打死了警察。从此,没人敢在禁烟车厢里阻止别人抽烟。 一个年轻的女社工被骗上一栋公寓的顶楼,遭到轮奸,最后被扔下楼摔死。 一个十四岁少年被一个同龄少年枪杀,两人互不相识,凶手坚称受害者嘲笑他。 …… 这些陌生人凶杀案,都是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初的真实案件。劳伦斯·布洛克将它们一一记录在侦探小说《八百万种死法》之中。 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中,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优秀的文学作品在对现实做出批判的同时,也提供了人们讨论当下社会问题的媒介,成为社会的调停者、理解的桥梁和自省的工具,从而起到推动社会制度自我完善的作用。 最后套用一句过气网络流行语:哥写的不是谋杀,是寂寞。 布洛克写的也不是谋杀,他写的是寂寞。 寂寞就是大家都在关注的玩意儿,无论是山村小县还是纽约伦敦,寂寞无处不在。 最后的最后,请大家点个三连“分享”“赞”“在看”,为了我们身上或多或少的“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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