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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天空专注原创，传播正能量，主发小说、散文和诗歌等作品。如果你喜欢文学天空，请分享到朋友圈，想要获得更多信息，请关注文学天空。 原创声明：作者授权原创首发文学天空，侵权必究。 散文之窗： 人生忽而犹如一股清泉，清澈，甘甜，美好；忽而犹如一支黑色的大笔，任你再如何努力，也描绘不出心底的彩色风景。 一片广阔的沙土地中，悄然冒出两股泉水，好似两只深邃的眼睛，泉水交汇在一起，形成了一口大机井，它见证了一个女孩命运的征途。 那时，女孩16岁，正是疯狂又幻想的年岁，听说那双深邃的“眼睛”能透视人的心灵，女孩就有意无意地流连于“眼睛”身旁，直到遇见男孩，女孩的心就陷入了男孩的眼睛里无法自拔！ 男孩有着俊朗的脸庞，一身黑色的运动衣，包裹着修长的身段，褪色的衣领勉强地竖起，遮掩了脖颈，满脸忧郁，眸子里放射出凌厉的光芒，像钢刺，想刺穿什么。他正专注地临摹一幅画，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却是面部狰狞。女孩的内心充满了好奇和不解。也许是女孩吓到了男孩，他那钢刺般的眼睛深深地盯着女孩清纯的目光，收起他的笔，满脸不屑地离去。 女孩调皮地踩着男孩的影子，用脚丈量着男孩留下的足迹，心却随着男孩的眼睛飞走了。 女孩的心思写满每个白天黑夜，再次遇到男孩时 ，他在静静地画画，一副专注冷漠的神情。女孩悄悄打量水中男孩的倒影，他似感觉了什么，便收笔起身，他用力地伸展了一下手臂 ，准备离去吗？慌乱中的女孩，哼了一首歌：“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 歌声飘进了男孩的心里。男孩的嘴角流露了一丝微笑。男孩在他的画纸底部抽出一张提前完成的画，连同微笑一并交给了女孩，女孩惊喜地发现，画上是自己，尤其那双眼睛，更加清澈，美好。落款——林。噢！女孩男孩深情对视，彼此的心春光荡漾。 从此，两颗心就再也分不开了。他们没有海誓山盟 ，只有两颗纯净的心，每次谈论的话题，都像“天方夜谭”。女孩爱幻想，男孩爱画画，这不就是艺术的美吗？认识女孩之后，男孩变得开朗了。可女孩隐约的觉得男孩的心里藏着一丝不愿人知道的苦楚。 当昏暗的灯影爬满纸窗，累了的乡农已把疲乏的身子烙在了土炕上，他们嘬着一锅子又一锅子的大旱烟，或许，只有这时，辛辣的烟味才能驱赶一天的疲劳。此时也正是两颗年轻的心耐不住寂寞的时候，男孩女孩好像是感受到了彼此的心灵召唤，不约而同地朝眼睛的方向奔去……他们坐在井边，仰望着星空，甜甜的笑意溢满眉角和唇边。夜依然是那么的静，静的都能听到鱼儿在井里波动水草的声音。女孩还没来得及躲闪男孩喷在脸上的粗狂气息，水润的唇瓣就被男孩温柔地吻住，调皮的月光把男孩女孩的脸颊染得绯红。女孩的初吻就这样被男孩偷走了。 在女孩的心理，男孩就是她的天空，晴朗、多彩、神秘……就这一天，男孩说出了他心中的痛苦。原来，在他牙牙学语的时候父亲这一高大的形象就已被封存。而且还是模糊不清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在人们的闲言碎语中，得知父亲是一名死囚犯，从此，他幼小的心灵就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在良心的谴责中度日，为父亲赎罪！听起来有点像电视剧的情节，但不感人。女孩终于明白了男孩为什么总有一张忧郁的脸了。从此，女孩给了男孩更多的温柔和体贴。在男孩心里，女孩就是他心灵的眼睛，让他受伤的心，得以安慰。他们更像盛放的两朵莲花，两只眼睛是他们爱的莲池。可是，在美好的东西，也有抵挡不过世俗压力的时候。就在男孩女孩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女孩的父母知道了他们相恋的事情，以死相逼。善良孝顺的女孩无力抗拒父母，忍痛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可怜的男孩从此失去了这双眼睛，心灵又一次被无情打击。分手那一刻，女孩无奈，自责的泪水悄然而落，落到了见证他们爱情的两只“眼睛”里…… 后来，女孩离开“深邃的眼睛”在城里过着浮漂的生活，她像一片叶子，被风无情地刮来刮去，时而是暗无天日的深渊，让她无法喘息；时而是无边无际的荆棘，让她没有找到可走的道路。就在女孩陷入绝望的时候，是城里的叔叔给了她最大的慰藉。为了让她忘记男孩，叔叔可谓用心良苦，精心安排女孩的人生，帮她找寻适合的男孩。可这种媒妁之言，对于女孩来说实属的不情愿。可时间久了，女孩不忍无视叔叔对自己的关爱，听从了叔叔的安排，把自己交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女孩暗暗告诫自己：我是男人的女人了，对于曾经的两只眼睛，也只能藏于心底。 起初，女人并不喜欢这个男人，或许心中依然有初恋的影子还无法释怀。后来，在与男人的接触中，女孩发现男人的眼里总透出满满的温情，时时暖着女人那颗冰冷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女人的心被男人的眼睛征服，女人曾想，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吧。人还是要活在现实中，日子得好好过下去，女人很努力地和男人打拼，他们迎来了爱的结晶，日子过的更加有滋味了。 谁料想，命运这个主导者，却在酝酿着一个阴谋，鬼使神差地想要摧垮什么？凭女人的直觉，她总感觉一双“眼睛”在偷窥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心有不安。也总是在梦中被惊醒，梦到自己温暖的小家，被洪水淹没。久而久之，这样的状态，导致女人神经衰弱 。温柔的男人，不想女人煎熬，他总是含情脉脉地安慰着女人，把她揽在怀里，女人心里踏实了很多，不管发生什么事 ，都有男人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女人在男人的呵护中又过了一阵舒心的日子。 生活就是让人不可琢么，就在女人心里打了个意沉，然而怕什么就真来什么。 那是一个寒长的冬夜，女人推门而出，脚步还未曾站稳，诡秘的小风就吹疼了她的头皮。稀疏的星伴着半个残月挂在夜空 ，有点孤暗。女人躲在 一个角落里小解完 ，她瞅了一眼星月，便快速闪进屋子，女人杵楞了会，只听得火炉上的壶水在翻滚，似发出了阵阵哀鸣……女人的脊背隐约有丝丝凉意，这是否是种暗示呢，她在不安中走进床头那盏台灯，端详着，因那是陪嫁时的一盏长寿灯 ，也是陪伴中的眼睛。时间就像在拿捏着，灯灭了，女人的气息也在微弱中挣扎。 就在那个寒冷的冬夜，女人高烧不退，腿部就此失去了知觉，再也站不起来了。 当女人睁开眼睛，一股浓重的味道穿透了敏感的神经，她四处打量，一幅幅躯体，被针液，通透的小绳索束缚着，是病魔把他们带到这个求生求死的地方，住进来后，就得任那些身着白衣，头顶白帽 ，手握武器冷酷面孔的宰割。看到了男人疲惫的眼神和憔悴的面容，女人内心如潮，她想到沉睡时走进大脑中的梦，梦到自己的男人去偷渡了。老天爷就是爱捉弄人，不给你阳光就罢了，还要让你失去飞翔的能力，真够狠啊！ 女人悲惨的命运像是被谁诅咒了一样，她使劲地捶打着那双腿，拼命地哭喊，可这双腿就是没有知觉 ，冰冷的让她绝望。 此后，这个温暖的家被死寂笼罩，男人的眼睛也布满了忧伤，他在躲闪着女人的目光，曾有的温情一点点被抽离，女人忍受着堵在胸口的疙瘩 ，细雨绵长地和谈起了初始的日子。那段相依相靠的情景，电视剧里共同观看的一幕幕感人的情节，风雨同舟，共患生死的缠绵。唠叨多了，男人听腻了。感官对于女人是最通透的，她只是在努力维护一个家的完整，给那枚小生命一个交代，女人的通情理亦懂男人的需求和自由，只是男人 出逃的心太急了。她没有给女人缓冲的机会，多年的情感如一股风，一粒沙 ，在大漠中呼号！女人再也没有支撑的力量了，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绝望，那颗摇摇欲坠的心还能撑多久？ 女人的家坍塌了，良心也似被掩埋，她想报复这个男人。于是，她想携着女儿一起走向死亡，女人充斥的血液，沸腾般燃烧着自己。当她牵起女儿柔弱的小手，感觉着暖暖的温度，小女孩惊呆的望着女人，眸子里滑下的串串泪滴，如水晶一样剔透，那颗颗滚动的自由，好像要汇入江河胡海，那遥远的未来刚要开启，就被无情摧毁吗？多么残忍！这比女人遭受的痛苦更疼上千万倍，女人的心一下子被这双聪慧纯洁的“眼睛”给照亮了。想想刚才可怕的一幕，心在颤抖，她没有扼杀一条生命的权利，包括自己。不然，她和那些泯没良知的人有何区别，她泣不成声地把女儿贴在怀里。就这样，她给了男人自由，让他去体验新的生活的同时也为自己的良知去赎罪。 生活回到了原点，却是破碎不堪，曾经的眼睛已被岁月风干，留有的痕迹像没有掩埋的坟墓。女人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她轱辘着往前爬，任荆棘砂石的鞭打 ，她趴在地上大哭：“捶打着自己干巴巴的双腿，恨自己的烂命，何时能熬到头？”那一堆生灵的骨骸是在等和女人一起埋葬吗？谁会为之动容？只听远处传来的悲凄。 她坐在土坑里，抚摸着地上的残骸，石子路上迂回的鬼魂。她感觉到，一缕青烟裹着纸灰直冲而来，她的灵魂将要出窍·····她没有犹豫，扯下脑门的符咒，恶狠狠的甩了出去，路上的鬼魂和纸灰如旋风般钻进土庙。她要在命途的起点地 ，哭出她一生的委屈，让苍茫的生活就此真的开始泅渡。 女人看到人间草民的卑微小人物，她们在黑暗中，敲打着盲杖，走出心灵的光明；那些肢体残缺，可她却用心灵在飞翔，用精神与之对抗，用平凡呈现着生活的光泽，那乐观向上的精神，不由得让人产生无比的崇敬之情。 此后，女儿那双心灵的“眼睛”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那些伤疤随着岁月在愈合，生活的磨难让女人自强不息，那些世俗的闲言碎语都积累在女人生活的篇章里。她每天蓄积着能量，是给那双还不饱满的“眼睛”奠定未来。其实，那些所谓的挫折与痛苦，都是上天赐予的，你敢于接受，就证明你的命运会峰回路转，这就是生活给予女人的历练，或许，挫折对于无能的人是一个无底深渊，而对于那些敢于面对挫折的人来说，它是一个成功的垫脚石。女人不能说自己成功，但她没有颓废地活着，而是用精神走出了一条精彩的人生路，用文字诠释了生活的点滴，一直追寻着自己的梦想，诗和远方。 也正是这样一位在苦难中挣扎的女人，用她人生走过的足迹，挫折、痛苦、感恩、豁达和救赎的心灵，拯救了自己的灵魂，也换来了一枚幼小生命的成长，让她懂得了人品的价值，知识的渴求，更值得骄傲的是，女儿带着那双清澈的眼睛走向了大学之门，去开拓她的人生之梦。 女人承受了苦难，也把自己铸造成一座深邃的矿藏，她要用一生去开采，挖掘……用眼睛关爱世间的真善美，丑与恶。（完） 作者简介： 作者李秀娟近照 李秀娟，笔名木子潇，承德宽城人。在人生的花季里遭遇坎坷，但并不气馁，没被困难所吓倒，仍然对人生充满希望。喜欢文学，热爱写字。主要作品【失眠的夜】【静听心声】【母女情】【幻想去的地方】【春天】见于【天女木兰】杂志和报纸副刊。 本文审稿：张学文 文学天空作品回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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