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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以源公为血缘一世祖的建议

 弯弯的河东湾 2020-07-02

        其三,与谱牒发展史不符。据考证,我国家谱发端于夏,兴起于周,发展于汉,鼎盛于唐,完备于宋,繁荣于明清。至于周代,只有世家大族在青铜器上铭刻家族世系。进入汉代,才出现官修谱牒,门阀私家谱牒也随之迅速增长。魏晋南北朝时期是我国谱牒发展的兴盛时期,到了唐代则达到了新的高度。不过,这两个时期的谱牒往往限于士大夫和名门望族。到了宋代,我国的谱学处于重要变革和转型期,尤其是欧阳修、苏洵创立了五世图式谱法,私修家谱得以日益兴盛。欧阳修在修定《新唐书》后,发现《宰相世系》中有关自己的远祖世系并不清楚,于是他只能以其已知的五世祖为始祖,并用“小宗之法”编修了自己的家谱。苏洵编纂《苏氏族谱》同样使用“小宗之法”,即以五世祖作为家族始祖。自此百姓仿效欧苏谱例,开始采用“小宗之法”编写家谱。至于辽、金、元代,尤其是元代,战争频繁,人民迁徙不定,“故家谱牒存者,十不能一二(《见吴海:<闻过斋集>卷一<潘氏世谱序>》)”。进入明代,我国家谱趋于成熟,体例更加完善,数量大幅上升。清代及民国时期,是我国家谱的高峰时期,家谱数量之多、质量之高、内容之丰富、卷帙之浩繁,实属前所未有。但是毋庸讳言,这个时期也是谱牒造假的鼎盛时期,“谱牒公司”应运而生,成为造假的重要推手。由于年湮代远,许多家谱失传或失修,《明史.本纪第一.太祖二》和《明太祖实录》记述朱元璋祖宗世系只追溯到高祖祖德,皇家尚且如此,而况平民百姓乎!欧苏是公认的名门望族,才识名列唐宋八大家,他们也只能以“小宗之法”修谱,以五世祖作为家族始祖,何况其他氏族呢!纵观我族宗谱,尤其是几部标注为宋代的谱序,求真者亦不乏其例,“因年湮代远,不敢妄自上溯,断自以始迁祖为一世祖”,云云,俯拾皆是。浙江宁波谱“姓源”中, 万斯大有一段议论发人深省,其文曰“姓必有始,故作姓源。愚以为止可求其名,不可求其实。如吾万氏本于毕万,而推之于汉为某某,于隋、于唐为某某,于宋为某某,以为非也,吾不敢以为是也,吾何征?故与其实其人以存信,不若虚其人以存疑。盖实其人则疑于以非祖为祖而祖之,虚其人则千百世而上,凡为吾一本之祖未尝不在冥冥之中,而祖存于不存之内也。”斯大之言针砭时弊,入木三分。在其谱上增修“姓源”,且“只书得姓之由,至万章万修皆未之及,自万章而下汉隋唐宋元诸派悉置不录”,这就是尊重谱牒发展史,不敢贸然攀附置录,“惧失真也”。由此,将世系追溯到三皇五帝或姓氏书所讲的受姓始祖,这不仅与我国家谱史实不相符,而且还会搞乱血缘,错认祖宗。诚如元代刘申岳所指出:“宗法废而族谱乱,以伪乱真,以贱冒贵,以凡陋袭穹华,概不能以其身自树立,以求显扬,陡以其先谓他人昆,以取讥笑。”在修谱中伪冒虚接,夤缘攀附,遥遥华胄,使自己的先祖成为他人的后嗣,其结果只能是以诬其祖,以辱其身,无异于曹孟德远宗振铎,郭崇韬上绍汾阳,成为历史的笑柄。纵观我族诸谱“毕万世系”,就是一个“名人与名人对接的世系,望族与望族相连的吊图”,彼此之间是否为祖孙父子,是否有血缘关系,恐怕只有天知道,地知道,鬼知道,老祖宗也不一定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

         其四,全族谱牒记载各异。有比较才有鉴别,有鉴别才能作出正确的选择。多年来,通过调查和研究我族几百部宗谱,我们感受良深,单看一支宗谱,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比对两支宗谱,初见破绽,差错不少;合看几支宗谱,漏洞百出,胆颤心惊;总览全族宗谱,可以毫不夸张地讲,已是触目惊心,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全族谱牒记载各异,五花八门。建国以前的族谱,几乎都公认毕万为受姓始祖,截止目前,只发现七例追奉芮伯万,且只见序言而无世系,还有六例追认韩万而有的列有世系。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追奉毕万的,还是芮伯万的,抑或是韩万的,或序言或世系,其后裔都连到了万章和万修的身上。也就是说万章和万修,既是毕万的后代,又是芮伯万的后裔,还是韩万的子孙。这就有点荒怪不经了。“毕万世系”记载源公为五十六世,而我族其他谱载不一,有的为五十二世,有的为四十五世,有的为五十一世,有的为六十六世。“戊子谱”和“丙子谱”相矩不到半个世纪,虽然都将源公列为第五十六世,而其他世系的排列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可见随意性很大。比如,“戊子谱”将万章列为第十世,“丙子谱”则改为十三世。很明显第一世至五十六世之间有增删,但不知两谱如此排列的依据是什么。我族许多宗谱“毕万世系”记载不一,有的父子昭穆无序,兄弟关系牵强附会,自相矛盾,错谬明显。比如,高文生觉、奭、准,据《都昌谱》和《宛陵》记载,觉、奭、准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宛陵谱》:觉公,宋高祖(420-422年)时居宁国九里长春巷,《都昌谱》记载:奭公生唐永徽庚戌开元二年(714年),准公讳光凾,生于高宗永徽壬子(652年)。从这些记载看,觉公比奭公早290余年,奭公比准公晚60余年,他们能为弟兄吗!经公生鼎、昇、暹、杲,《昇公研究集》讲:昇公:“字邦闻,行诚一,号振羽,唐贞元甲申年生(804年),殁于唐大中甲戌年(850年)。”《豫章大成谱》六修总序记载: “暹公,后唐同光二年(925年),应招庄宗李勖附马”,按暹公为驸马年代计算,925年时不会超过30岁,其弟杲公此时年龄绝对不会超过哥哥。这样,昇公要比暹公、杲公早90余年。年龄相差如此之大,岂能为兄弟!《豫章谱》将源公接为杲公第六世孙,据江西和湖北两地宗谱记载,源公生于后唐长兴壬辰(932年)五月十三日午时,殁宋咸平庚子岁(1000年)八月廿日。按暹公当驸马时间推算,杲公的年龄充其量只能为源公的父辈,怎么可能为六世祖!“丙子谱”与《豫章谱》的记载相同,源公为杲公第六世孙,“戊子谱”则将源公记载为第十三世孙,这就更令人诧异。更为离奇的是,有的世系五代人跨越千余年。类似这样父子兄弟相差数十年、上百年,甚至几百年,儿子早生与父亲,孙子比爷爷大几百岁,一个儿子几位父亲,一位夫人所生的儿子记载迥异,等等,在我族毕万世系中屡见不鲜。再以修公为例,我族宗谱记载其夫人和儿子更为离奇。1、修公妣卜氏生子五:生瑞、明一、世爵、世恩、世延;2、修公妣卜氏,生子一:生瑞;3、修公妣卜氏,生子一:明一;4、修公妣卜氏,生子一:明二;5、修公妣吕氏,生子二:普、多;6、修公妣吕氏,生子一:普;7、修公生子二:华、普;8、修公生子三:世爵、世恩、世延;9、修公妣耿氏,生子二:富、贵;10、修公妣耿氏,生子二:尚忠、尚素;11、修公妣李氏,生子一:云贞;12、修公妣彭氏,生子四:普、宥、龄、序。据不完全统计,修公夫人就有十来位,儿子就有二十多名。古人三妻四妾,多子多孙,无可厚非,实属正常。姑且不论修公是否有这么多的夫人和子嗣,仅就同一夫人所生儿子记载各异,一个儿子不同母亲所生而言,就不能不说太离谱了。孰是孰非,恐怕只有修谱者才知道。

        其五,自源公之后世系清晰。据调查,赣鄂两地及其他省谱记载,源公之后的世系总的来说是比较清晰的,迁徙的脉络也是分明的。源公,系瑶公之子,繇(yóu)公之孙。繇公,生于公元882年,殁于公元957年,字宏敏,由闽(福建)赴任南昌令旋升瑞州同知(一说瑞阳令),遂家瑞州幽兰塘。源公,字文渊,生于公元932年,殁于公元1000年,葬卧虎村三虾山。宋太平兴国四年八月初一,太宗诰命职任大宗伯礼部尚书。妣周氏,生三子。因直谏忤旨,致政南还,途经南昌,命长子可纫居枫林(今南昌县幽兰镇枫林村),二子可稠居黄冈三井(今南昌县武阳镇黄冈万家),三子可明居瑞州幽兰塘(今高安),时任古溪龙虎郡守。可明公之子浩复迁古溪,因念故居遂改名幽兰塘(今南昌县幽兰镇曼头里),今南昌县幽兰镇及幽兰塘地名由此而来。经可纫、可稠、可明三祖蕃衍生息,螽斯诜诜,瓜瓞绵绵。至元末明初,开枝散叶于江西南昌、九江、鹰潭、新建、进贤、安义、丰城、抚州等县市,尔后辐射至鄂、湘、苏、皖、豫、鲁等诸省。汉川、天门万氏就是源公长子可纫、次子可稠的后裔。有的宗亲会问,既然知道源公的父亲和祖父,为何不以其祖父为一世祖呢?这是因为,赣鄂及其他省谱记载,源公父亲瑶公还有兄弟及堂兄弟,目前这方面的谱料掌握甚少,且难以确定,而源公的历史地位,人品官德,学术成就,子孙昌盛且脉络明晰,以其为血缘一世祖,具有更强更大更久远的影响力、凝聚力和感召力,故确立以源公为血缘一世祖。如果以后有新的发现且准确无误,血缘始祖再行上溯。

         综上所述,因与史志记载相悖,各地族谱表述不一,且自相矛盾存有错谬,加之史料的断层,谱牒的断代,“毕万世系”实难信据。诚如宋代《古今姓氏书辨证》作者邓名世所言:“于古无稽,不可采信。”与其延续“毕万世系”以讹传讹留下诟病,还不如坚持实事求是,正本清源,采用血缘认祖和文化认祖的科学方法修好本届宗谱,不攀附于华腴,不遗漏于已知,以血缘认祖,确立血缘世系。所谓“血缘认祖”是指按照血缘关系溯明血缘始祖及其衍传世系的认祖方法。“血缘认祖”是宗谱传承的核心和灵魂,是编修宗谱的根本出发点和最终归宿,也是人们尊祖敬宗的基础和依据。所谓“文化认祖”是指受姓始祖和在清以前的经史子集、方志野史和历代考古中发现的名人,上溯世系或者下传衍流均失考的其他先祖皆作为共同的文化祖先。血缘始祖,是指经考证代代传承有据,与我们具有直系血缘关系,并且能以世系图和世系录珠串链接的最早的祖先。现在,汉川、天门宗支血缘上溯至源公史出有依,谱载有据,世系清晰,昭穆有序,录珠不辍,且无殊异,故以源公为血缘一世祖,以其祖父繇(yóu)公为入赣始迁祖,自繇(yóu)公上溯至毕万的历朝历代万氏先贤皆为文化之祖。在尊重历史的前提下,尊重历代族谱有关受姓始祖的记载。追奉毕万或芮伯万或韩万为受姓始祖,如同华夏文明共同尊崇炎黄为文化之宗一样,谁也不肯否定自己为炎黄子孙。然而详考许多姓氏与其未必有血缘关系。因此,确立以源公为血缘一世祖,并非否定历代有关姓氏史籍,否定我族其他宗支族谱,否定“戊子谱”和“丙子谱”,否定历代先贤修谱之功绩,而是为了更好的扬弃和传承,亦为当今各地纂谱弘文树立榜样,为编修《源公宗支统谱》确立思想体系,为编纂《中华万氏通谱》的奠定理论和实践基础,更为将来探究史实真相留有空间。这样既无愧于列祖列宗,无愧于子孙后代,亦无愧于自己人生。

         以上建议,仅供参考。

                                             2018年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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