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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文/徐金豹 提起我父亲，我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也总是有讲不完的情。 岁月的画面历历在目，在安静的深夜浮现在我的面前，躺在父亲的怀里温度都能融化成春风，躺在父亲的怀里比深秋的果实还要香甜。 也是在端午节的前夕，也是在盛夏的时节。不知道我身上长满水泡，痒的难忍、痛的裂肺。 一夜两夜……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没有入睡，吃了多少药都没有作用，擦了多少药膏也没有效果。 母亲用双手在我的身体上擦来擦去，害怕我自己把水泡挠破感染，一刻也没有停歇，一夜也没有入睡。 快到天亮时分，母亲对父亲说：有一个偏方都说效果很好，就是很难凑齐。父亲说：什么方子你快说，只要管用再难也要争取。 我们家的周围全是大山，端午时节山上的草药全部已成熟了，都可以入药，还有的草药有特殊的奇效。 母亲说：用一百种草药经过慢火熬制，天天要为他（是我）洗澡。 虽说在我们家的周围草药遍地都是，要是寻找一百味草药，那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话未落地，父亲就拿着镰刀准备出门。 母亲说：你吃饭再去吧！ 父亲没有理睬我的母亲，反而来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额头。 说：孩子等着爸爸给你采药回来。 上山的小路有很多条，都是蜿蜒曲折，乱石灌木、飞禽众多危险重重。 从太阳没有升起的清晨，到了炽热吹烘的中午，也没有看见父亲归来的身影，着急的母亲一会望望上山的小路，又一会看看小溪边的石台。紧张的气氛笼罩在我们的小院，只盼平安归来的父亲。 后来听母亲说，山上的草药有的很难采到，它们有的生长在陡峭的断崖，采药人要格外小心，一不留神就可能跌落山崖，还有的生长在岩石的缝隙里，不经意就可能会错过。 日落黄昏，晚霞照射在水面上，又折射到我们家的窗台，如同大自然的皮影戏开始了表演。黑夜马上就要来临，还没有看见父亲归来消息，母亲面目平静，可心里却是焦急万分。 忽然母亲发现下山的路上，有个一瘸一拐的黑影，母亲赶紧跑上去迎接，果然真是我的父亲。母亲提心吊胆的心情，终于落地了，我又能看见她的笑容了。母亲接过草药，赶忙搀着我的父亲回家。 父亲说：不用管我赶紧把药拿到小溪的石台洗干净。听到这里我的泪水，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止住，我偷偷把头转了过去没有说话。 第二天刚亮，母亲就把采来的草药放在大缸里，煮成了一锅浓浓的亲情汤，药的清香弥漫在我们的院子里，父亲把我轻轻抱起放到大瓷缸，一连几天，我天天在药汤里清洗。不知道是药汤真的起了作用，还是上天知道我们家亲情浓烈。没过几日，我的病果然奇迹般地痊愈了。 这就是我的父亲，这就是一生还不完的恩情。 【作者简介】徐金豹（男），济南人，笔名：豹子，1987年6月出生。毕业于山东商贸学院，是一位奋斗在工作一线的工人，热爱传统文化，怀揣一颗感恩的心反哺家与社会。当代诗词学会会员，中华诗海文悦会员，作品多次入选华夏诗歌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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