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2010年出门以后,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回家意味着一次离家。 月光 李健;邢天溯 - 月光2019国庆节回家 今年的国庆节,是2010年离开家到天津后,第一次在家里过。看了金秋十月的里里外外,吃了煮开裂了的土豆,金黄的玉米,松软酥脆的油饼麻花,香味扑鼻的家养公鸡,汤和肉。 10月2日回家,和兄长凑到同一趟车上,傍晚5点半到的定西北站,三爸(父亲的弟弟)开车带着父亲,一直到车站来接,这是第一次家人在这里接。 和过去相比,如今回趟家容易了很多,不过依旧是浩浩荡荡的一天。我早晨5点半起床从天津出发,乘坐地铁到西站,途径西安北换乘,加上从定西北到家里的距离,也需要接近15个小时的时间。 不过,和回家相比,这些也就无所谓了。 到家已经很晚了,母亲听见汽车声,在家门口等着。 每次回家总是要想吃什么饭,在家得时间太短,来不及每一样都吃一次。假期里吃了母亲做的南瓜面片,干洋芋菜,饺子,西红柿汤,鸡汤面,火锅;懒疙瘩,油麦面片片,搅团,浆水面,散饭,还会有很多很多,养活我长大的杂粮,如今也只有回家能够吃到,不过这次还是没有来得及吃。 家里屋子前后,有很多果树梨树,小时候一直期盼着它们开花结果。没有具体数过,梨树果树加起来应该是接近20棵,今年硕果累累,梨甜,苹果红。 今年难得雨水多,菜园子里的菜长势格外好。黄瓜过季节了,没有找到辉煌的痕迹。西红柿和茄子像是没落的贵族一样,从眼前的残枝败叶里分明可以看到曾经盛极一时的灿烂,遗落的依旧可以食用好久。大白菜菠菜胡萝卜秋风中耀武扬威,倒是吃火锅的好食材,绿色无污染。最为惊叹的当属辣椒了,风华正茂,绿叶红椒,给正在走向冬季的萧条,树立无所畏惧的精神,就算会死去,也要光鲜亮丽。 家里有鸡,有猪,有牛,有猫,有狗,还有良田几亩,夏粮已入仓,秋收正当时。 家里还有热炕,一躺下就不想起来。 煮熟得洋芋,凉了后,就着刚在地里摘得葱叶,蘸些盐,是难得的美味。小时候,我经常吃,离开家之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片靠天吃饭的土地,竟然是这般生动有趣。这里是父亲母亲的一辈子,是我长大的地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还乡,可能会没有衣锦,但这里会给我足够的归属感和亲切感。 从哪里来,终归要到那里去。 返 程 时间还是很快,三四天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又是收拾启程。抢票花了些心思,12306服务器异常,导致候补车次耽误,最后定了中转车票,定西到西安,西安到石家庄,石家庄到天津,比回家麻烦些许。 有些心疼的是高铁最后买了一张商务票,西安北到石家庄,票价高的吓人。 昨晚半夜突然下起了雷阵雨,我担心今天没办法走,天亮时候雨倒是小了,变成细细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今日算是体会到了。都添了衣服,还觉得有几丝凉意。 行李箱子也装满了,梨,辣椒,麻花,杏皮,鸡肉。 母亲做了西红柿鸡蛋汤,就着油饼吃了一碗。 记忆中,很多次返程,都是雨天或者下雪,我姑且把这当做是老天的挽留。 家里到大路有大概一公里多的土路,下雨时很不好走,到处都是泥泞。告别母亲,父亲帮我背着行李箱,步行到大路边等班车。每一次离开,父亲或者母亲都会送我到班车上,看着我上车之后,才会回头往家里走。班车只能到县城,然后我们再更换去高铁站的车。 父亲走在最前头,我在中间,兄长最后。父亲五十多岁了,给快要三十岁的儿子背着包,我跟着父亲的脚印,一步一步地走着。雨在风中凌乱地落地,浸泡着每一个留下的脚印。 告别父亲,真的又出发了。 班车在半途中,因为人多,将车上没有座位的人,换到在山上等着的城乡公交,我和兄长也被换到了公交车。在发车之前,听说公交可能会比较慢,我们担心会错过高铁时间,于是又和司机商量更换到了原来的班车上。快到县城时,公交车那边有人来电话给班车司机,听到了公交车出车祸的消息,我内心一下子忐忑不安起来,尤其是看到开往车祸方向的救护车时。 父母经常说老天很疼我家,我们也都怀着感恩的心前行。谁也不希望不好的事发生,同样谁也不希望已经发生的不好的事里有自己。我庆幸我们的幸运,同样也在祈祷所有人能够平平安安。 早早地到了定西北站,天气更加冷了,有人已经穿上了羽绒服。 列车再一次启动,向着东方。 回家的路很遥远,却也是最近的距离。一张小小的车票,全是回途的喜悦和离开的惆怅,一张小小的车票,满是厚厚的浓浓的乡愁。 十年光景,一晃而过,要不是回来看看这个时节的家乡,以为还是原来的模样。记忆一下子跨过了10年,才发现变化了太多,一朝一夕,四季轮回。 唯一没变的,是等候的人。 2019年10月6日 开往天津的高铁上 致自己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实现不了也不用气馁,对得起自己就好 坚持努力,一步一步 今天的努力迟早会带给自己惊喜 心情|阅读|鸡汤|电影|牢骚 故事分享,有些鸡汤 你有什么故事,要对柳树说 懂你的 柳树先生(liushuXS) 你错过的都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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