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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乡愁 作者 徐德明
家乡一马蹄滩，在我的心目中始终是古蔺南部出川的大通道。历史上就是川黔交界的边贸重镇，人们把他俗称为小香港一点不假。今年清明回老家扫墓顺便观看儿时多次游玩过的地方。尖山子，偏山，泡木沟，中学，小学，观景台，甜橙庄园，移民集居点。这些年马蹄的变化真大，感慨万千！虽然离开家乡快一轮甲子，对家乡山山水水，乡土文化仍然依依不舍，念念不忘。青山绿水，橙果片山就是今天马蹄的真是写照。有山有水，山水相伴也是马蹄滩的一大优势。每逢秋冬季节，绿叶金黄的碰柑橙果特别耀眼。一年一度的碰柑节办得红红火火。真是名果之乡，跃眼马蹄。尤其是马蹄河，水质好，清清亮亮。称得上清水丽河。河里有很多珍贵的鱼种，青波鱼，大桃花鱼，小桃花鱼，团鱼，念鱼，胖头子鱼，乌鱼，石巴子鱼，黄尚头鱼，石胡子鱼，岩里鱼，细鳞鱼，红尾子里鱼。这些鱼不是听说，是儿时亲自钓斗和摩斗过。河小虽然流量不大，但也是赤水河的一条主要支流。河流速较急，野性大，十年前整条河没有一座桥，洪水季节人们只好望河生畏，给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不便。这种局面一直延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政府组织多方捐资，好不容易才在街中间修了一座石拱桥。方便人们出行。而今马蹄滩今非昔比，在埸镇河段不到五公里的河面上就架起了五座公路桥。极大的改善了对河两岸人们的出行。现在的马蹄滩是春有桃花看，秋冬吃甜橙。成了自驾旅游的好去处。马蹄河从古至今，对河两岸的人们生活用水，发电，灌溉都离不开他，可称其为马蹄滩人的母亲河，优雅纯净的河水绕街而过，与街湾子岸边几十棵百年古树对印，特别是今年修通的赤水河旅游环线马蹄段，观音岩公路桥横跨两岸，形成马蹄场镇的一道亮丽风景线。由于水流湍急，河面形成很多塘和滩，也是夏天游泳冲浪的好地方。有河有水的城市或街道真是得天独厚。不过基础设施一定要搞好，河堤，沟堤一定要建好，管控好了他可以为民造福，管控不好泛滥成灾，会给人们带来灾难。第一次约一七六二年，清朝乾隆二十七年，农历五月中旬，因当年是甲子年，人们俗称甲子年水打马蹄滩。事发的当天正是赶集，下午两点左右，天空乌云密布，雷攻火闪，瞬间天晕地暗，能见度不足五米，狂风暴雨顷盆而下。在泡木沟与金竹沟交汇处，一块沼泽地，一年四季都干不了的地方，那天突然喷发出几十米高的泥石流，象火山暴发一样，天崩地裂，凶猛的泥石流卷入山洪直冲而下，在龙民果家对面把沟堤冲出一条大口子，像溃坝一样直冲街上。当天赶埸的人很多，人山人海，川流不息，对突如其来的山洪，人们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束手无策，整个场面十分恐怖，街中间有座大庙，叫玉王宫，修得很坚固，周围的墙全是用灰砖加缝切成。整个建筑为砖木结构。里面除正堂宫殿供奉菩萨外，其余的地方用来开赌埸。参赌的和看赌的人很多，加之人们总认为庙里很安全，有的人跑进庙躲雨，没想到山洪来势凶猛，几个浪子就把大庙冲走，里面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无一幸免。街中间有棵大槐树，有的人爬上树没被冲走，据说这棵树就救了十几个人。这次洪灾造成数百人丧生，也是马蹄滩历史上最为惨重的一次灾难。洪水消退后，喷泥石流的地方变成一个大坑，传说里面有条母猪龙修练成精，起身入海。后来这个坑成了一个塘，一直被人们称为龙塘。传说这次洪灾就是这条母猪龙造成。灾后地方政府筹资修了一段沟堤，至今被人们喊叫的田坝头码头上。第二次是一九五七年，七月初，晚上三，四点钟，河水暴涨，当天晚上街上有部分老人很警觉，发现河水上涨后挨家挨户敲门叫醒撤离。沿河边的居民房子被冲走几十间。造成部分居民无家可归，所幸没造成人员伤亡，中街下街受灾较重，河水从三个水巷子冲进街，淤泥河沙堆积一尺多厚。回想起当天晚上大家站在田坝头马头上看整个河面，由于沟水大把河道冲睹，把扬明道家老房子下面，马家塘睹成大回沱，一片汪洋，河堤上几棵卷子树被水淹没，只看到树尖尖上几片叶子浪来浪去。河水消退后，马家塘变成大沙坝，河水把河对岸油房头这边十几块大田冲走了，形成而今的湾耳滩。一夜之间把整个河道改变，从东变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变成现实。可想而知这次洪水的凶猛厉害。使我印象深刻的几位同学，交谈当天晚上的险情，他们听到敲门冲出房间，房子就被洪水冲走，大家吓得不得了，跑到街中间发抖。第三次是一九六四年，六月中旬，也是晚上三，四点钟，河水从三个水巷子冲到街上，沿河边的居民房子被河水淹没，所幸没有被河水冲走，街上只有丁银舟家被冲走一条大肥猪，河水把猪圈淹没后，他想去抓猪，没想到河水太大，猪没抓住差点被洪水卷走。这次洪水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使全街人惊虚一埸。马蹄滩三次大的水灾，除第一次听传说，后两次是我亲身经历和目睹。回想起当时的埸面，使人感到非常恐怖，搞得全街居民人心惶惶，提心吊胆。那些年每到夏天洪水季节，真是谈河色变，随时都有恐惧心里。亲们，给大家分享马蹄滩几次洪灾的故事，联想到今年夏天汶川县映秀镇，发生山洪暴发时的惨景，去年我曾去过该地方旅游，看到它的地理位置跟马蹄滩场镇很相似，街的前面一条河，后面一条沟，512地震后，国家投了巨资，河堤，沟堤全部用钢筋水泥浇筑，堤坝宽度大约一米左右。应该说是够坚固的，却没想到这样坚固的河堤，沟堤也难阻挡凶猛山洪，再回头看一下马蹄场镇的河堤，沟堤不得不使人忧心忡忡，这些年马蹄滩人平平安安，所幸没发生历史上几次大洪灾的水位，不过自然灾害是不以人们的意志而转移。马蹄埸镇的地理位置非常恶劣，前有河，后有沟，山洪暴发，河水暴涨的可能性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特别是河，一边是山岩，一边是街房，如果河水暴涨，超过井界线，山岩是冲不走的，要冲走的肯定是街房。俗话说，欺山不欺水，水火不留情，提醒人们居安思危，这不是杞人忧天，更不是危言耸听，是曾经亲身经历目睹两次洪灾人的责任。建议各级政府从场镇的安全考虑，居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着想，未雨绸缪。把场镇周边的河堤，沟堤高标准建好，方能避免历史的悲剧重演。注:第一次洪灾的过程和经历，是一位九十高寿的老人，叫何小泉，(何述香的尊祖父)，一九四五年给父亲讲述，一九六四年父亲给我讲述回忆整理，由于时间久远，难免有些情节有误，请谅解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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