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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教儿子的读书之道

 子勤悦读 2020-07-03

               01 如何读《汉书》             

曾国藩问儿子纪泽最近在读什么书?

纪泽说在读《汉书》。

曾国藩听了很高兴,拿起桌面上的《汉书》翻了翻说:“我生平最爱读《史》《汉》《庄》《韩》四书,你能读《汉书》,我很欣慰。

我每天不管事情多忙,都坚持读史书十页。你现在无事,至少要读七八十页。

读《汉书》有两种难处,一是假借奇字多,一是难解的句子多。你必须先通小学、训诂之学,先习古文辞章之学,才能把《汉书》读通。”

这里的小学是指《蒙求》、《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四书》等一些基本书籍。

训诂,训,指用较通俗的话去解释某个字义。诂,指用当代的话去解释字的古义。

必先通于小学,训诂之书的意思是得先把字认全了,再知道怎么解释词语。这实际上是告知儿子们读书的步骤。

一听老父亲说要读懂《汉书》,还要回过头去学《千字文》、《三字经》、《说文解字》,纪泽头就大了。

连说:“我古文基础的确很薄弱,读了十几年书了,也看不出那些书中有什么奥秘。这读书到底有没有诀窍呢?”

曾国藩常常有感《汉书》、《道德经》、《资治通鉴》等古籍对他的一生产生巨大的影响,为他开辟了人生的光辉大道。

但是这些古籍对大多数人来说就像天书,读了武林秘籍,也练不成绝世高手。

这时,曾国藩决定对儿子倾受毕身受用的读书法,他摸了摸胡子说:“读书的诀窍在于看、读、写、作四字紧密配合,每日不可缺一。这我以前也对你说过的。”

曾国藩肯定以为这么简单明了的四个字,一看就明白,不需要做什么解释。

这次儿子纪泽忍不住了:“爸爸,你能详细解释一下吗,我怎么觉得看和读,写和作都一样。”

                       02 看和读                     

曾国藩坐在扶椅上,喝了口茶,开始慢慢解释:“看,指默观,如你去年看《史记》《韩文》《近思录》《周易折中》,今年看《汉书》。

 “读,指的高声朗诵,如《四书》《诗》《书》《左传》诸经,《昭明文选》、李杜韩苏之诗、韩欧曾王之文,非高声朗诵则不能得其雄伟之概,非密咏恬吟则不能探其深远之韵。

譬如富家居积:看书则好比在外贸易,获利三倍;读书则好比在家慎守,不轻花费。又譬如兵家战争:看书好比攻城略地,开拓土宇,读书则好比深沟坚垒,得地能守。二者不可偏废。”

在曾国藩看来,有的书适合默默地看,慢慢细思。

有的书要读出声来,才能领悟其中奥妙。

总的来说,那些长篇巨著要看,诗词类非读不可。读是打牢自身功底基础,看是获取书中精华财富。两者不可偏废。

 读曾国藩教儿子读书的这段话,才发现自己多年没有开口读过书。

我们在上学的时候,每天的早读和晚读看来非常重要而且必要,如果没有那些年的朗读,今日看书也会多不得其义。

现在也是因为懒的缘故,又贪快贪多,总没想过要开口读。

今日看古文总觉得在看天书,深藏在中国古典文学里的那些珍宝瑰丽,真是摆在面前也捡不了。

现在大家越来越意识到中国古典文化的重要性,所以教育部开始对考试大纲进行改革,加大了对文言文、诗歌的考试要求和比例。

但是要现在的孩子们学懂古文,还真是一条任重而道远的路,读书读书,书还是要从读的开始。

                         03 写                          

说到“写和作”,曾国藩对儿子说:“写,是指抄写。对于好的文、句和章节,不但看、读,还要写,将它抄一遍,记得就更牢了。

真行篆隶,你都爱好,切不可间断一日,即要求好,又要求快。我生平因写字迟钝,吃亏不少,你须力求敏捷,每日能做楷书一万,那就差不多了。”

听到父亲说要每天抄一万字,吓得纪泽直吐舌头,连说:“我一天到黑坐着不动,还只能写八千。”

曾国藩立即拿出一份奏折说:“我身边的罗伯宜抄奏折,一天能抄一万二,晚上还有时间下棋。不但抄得快,而且没有差错。因为这点长处,我每个月付给他三十两银子。”

曾纪泽细看奏折,那字一个个蝇头小楷,又端庄又秀丽,心里直叹服。所以只能听父亲的话,继续努力练吧。

 说到抄好文章,好句子,这也是我们从小老师都会教的,方法知道了,就是没有恒心毅力坚持抄写这门苦活。

之前读《苏东坡传》,里面也写到苏东坡读书的方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抄,他可是勤奋的要把《汉书》都一字不漏全抄完的。所以说牛人之所以牛,真实汗水灌溉而成的。

                          04 作                         

曾国藩继续说“作”:“至于作,是指的作诗文,作四书文,作试帖诗,作律赋,作古今体诗,作古文,作骈体文,这些都要一一讲求,一一试为之,作诗文宜在二三十岁前定立规模,过三十则难长进。

少年不可怕丑,须有狂者进取之趣。这时不试为之,则此后年纪大了,愈发不肯为了。”

曾国藩告诉儿子年轻的时候要多写多练,不要怕写不好。

他甚至为儿子揽来一件差事,李壬叔请曾国藩为他翻译的《几何原本》写一篇序言,曾国藩因为对天文算学毫无所知,就说让儿子来写,自己再做润色。

其实曾纪泽也不懂数学,但是曾国藩对儿子说:“你通过写序,好好向壬叔、雪村、若汀等人学习天文历算。”

通过作而学,不要怕不会写作,写得多了总比从没写过要好得多,这是通往读懂书中奥秘的必经之路。

其实总的来说,曾国藩的读书法并不新奇,只是一个“勤”字,千百年来,人人都知,只有很少的人能按此为之,而做到的人,都成一方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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