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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一】《梨园轶话》之“剧界轶闻”:二进宫开玩笑成为美谈等

 cxag 2020-07-05

 ● 《梨园轶话》出版于1938年,编者唐友诗为著名票友、新闻记者。该书虽多趣闻,然皆有一定事实依据,意在“借镜前辉,昭示来者”。

   十二年连外谭鑫培造成剧界宗师  虾米居拜老师不护己短  二进宫开玩笑成为美谈

  谭鑫培是剧界宗师,人人皆知,不必再来说他唱的怎样好,做的如何强,自要凡是听过谭戏的,和报纸上看过戏评的,没有不知道谭老板的艺术的。但是他因为什么有这样的成功呢?知道的固然不少,但据我想不知道的恐怕还多,所以藉此机会不得不来谈谈。

  听说老谭从先在北京戏园演戏,也是由开场就的一个平常角色,后来有一点名声,才唱倒第二或倒第三。彼时后台管事人有股某者,对待老谭毫不客气,说句俗话,每天总要「给双小鞋儿穿」老谭初时并不介意,最后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于是毅然的离开了故乡北京。

   「出走连外」

  在这个时候,我们可以想到老谭的出走,当然是有无限的难过,其实不然,老谭跑到连外埋头苦干,足足的干了一十二年,公然将艺术练成,凡戏中角色均能扮演,生旦凈末丑无一不能。这个消息传到北京之后,一般组织戏班的人,不免耳鼓常鸣,流涎千尺,就请人用重金将谭接回,可是这一次谭呌天的大名竟由五里雾中一跃而出,拨云见天了。

  老谭到北京后,一般聆剧家,再听老谭,好像又换了一个人。于是纷纷谈论。后据老谭语人云:「人做什么事要有恒心,功夫并不亏人,我(老谭自称)之成功,皆在殷某之激刺耳,设若在北京一味敷衍,祇有平平常常而已,自到连外,忍苦耐劳,凡剧中他人不爱演者,我皆替之,遇不会时,即向人请敎,如是者已有十二年之久,再加私下用功,始得今日之成绩」云云。

   「大呼倒好」

  老谭过人之处甚多,昔日阜城门外南河沿有阜成茶园,凡京中角色多不爱前往演唱,因该园听戏者,大都满复西皮二簧,稍微听出毛病,必以倒好待之。一日老谭在该园与李顺亭演「战长沙」,谭饰黄忠,下场时照例耍大刀,谭收式时先将刀迎面拖过,复又横刀折回,时台下有一顾客大呼倒好,并谓「马头掉了」老谭以该人对戏知识必强,散戏后:即请该人赴虾米居便酌,晤面时即以老师呼之,该人遂将喊倒好之原因说破,谓骑马耍刀,迎面拖过应仍平举折回,若由下面折刀,马头岂不被己砍掉乎?老谭得聆敎言,喜之不尽。

   「机警神速」

  谭对戏剧实可称为博学多能,一日与金秀山演二进宫,金拟与谭开玩笑,二人封口唱至元板最紧凑处,胡琴过门仅「等跟等」三字,金应唱:前面走的是开国将,谭应接:「后面跟随兵部侍郎,金乃改唱:「开国将带领着兵部侍郎」,意使老谭于仓促之间无法接唱。彼时观众皆已听出,孰不替谭揑把汗也,而老谭竟从容接唱:「学生跟随前往」词句简短,腔调反倒好听,观众喝采不绝,后有不知其中原故者,咸谓定系二人作鬼也。

   戏界的老夫子是陈德霖  之称呼父是英雄儿好汉

  陈德霖在戏界中称为老夫子,这个名称在表面上看着无甚要紧,若是究起实来,谈何容易呢?盖陈德霖者,实为旦角中创造新腔之老手也,梨园界成功之名旦,莫不由陈君之指导,如梅兰芳,王瑶卿,姜妙香,王蕙芳,姚玉芙等,皆蒙其惠者,行中以陈造就人才之众,故均以夫子呼之。

  德霖当年亦系平凡角色,三十八岁时患塌中,一日经管事人派演落花园,同场有孙怡云之硃砂痣,斯时孙伶正走红运,德霖以无嗓关系难唱落花园之重戏,拟与孙伶互换戏码,孙巳允可,不料管事人从中作梗,反对此种办法,勒令德霖仍演落花园,陈无法照演原定之戏,下场时同行中笑语陈云,「这戏唱的真不错,好像掉入凉水盆内一般」此种俏皮语,系谓陈唱的并无人报好也,德霖受此打击,几乎自杀,乃辞班不唱,返家后精神若有所失;当语家人云,我欲断去鸦片嗜好,便于长期用工,以洗去今日之羞耳,自此刻苦用工,无间寒暑,怎耐陈之烟瘾正浓之际,何能顿时消除,遂致一病不起,家人恐发生其他危险,再四敦劝,请略为少吸,陈仍置若冈闻,古语有云:「有志者事竟成」,陈竟以练习戏剧之工,将嗜好打倒,最后行中得悉陈之苦修,且嗓音之佳,已超过其他角色之上。又研究新腔许多,邀请其二次出山,重登舞台,至五十岁始享大名焉。

  是时戏剧盛兴,赞成德霖者大有人在,当时一变成为名角,后来梅兰芳学陈腔而继起,陈遂告老休养,但梅伶每演全部四郎探母时,必请德霖饰萧太后,以为配搭整齐,后王琴侬,吴彩霞等扮演萧太后,皆遵陈氏遗留之成规,此亦兰芳提倡之功效也,陈老来喜运动,每日总以走若干路程为快,如有饭局亦必来往步行,诚所谓安步以当车耳。

  陈有子二,长福喜,现唱扫边老生,次少霖,少年儒雅,工老生,先前从其姊丈余叔岩学戏,其用工时间,为每日晚间八时起,至翌晨天明止,如是者凡七年,少霖与叔岩本系郎舅,学戏时尊如师生,此其虚心之处也,据少霖所谈,叔岩敎戏特别认真,亦有规矩,初学时先将唱念做及靠背各工戏,各授一出,以做开蒙而扎根柢,使其皆无毛病,然后方改敎他戏也。

  一日学靠背戏之宁武关,内中有跨腿做工,第一次学演不对,当尽力告之,第二次再不对,则与之警告,第三次若能表演合式,即免去受罚,继续再讲其他做工,然不定何时,于突然间又问起跨腿做工之姿式,意在使学者学有根柢,不致表演有错,如此次再有不对,定必挨打受罚,少霖因此做工偶一失神,曾被叔岩用板将腿打伤,经三月之医治始行痊愈,而少霖受此痛苦,并无怨言,反称叔岩敎授有方云。

  少霖现搭各班演唱,已成有名之须生,其字韵腔调中,若细听之,实含有叔岩之韵味,少霖后为博学计,又拜张春彦为师,能戏更多,而宁武关一剧,先时祇有叔岩与小楼演唱,今叔岩不愿登台,小楼又已物故,是剧竟成绝响,闻叔岩巳将此剧授之少霖,学习亦久,逆料将来能使此剧再呈献于舞台之上者,恐只望少霖一人耳。

   杨小楼成功皆在母敎有方  每晚烧香无数  叩头二万余个

  俗语说:「牡丹虽好还得绿叶扶持」,细想起来,这话确乎不错,一个人要想成功,势必也要如此的。即如过去的武生泰斗杨小楼,谁都知道他是梨园界一代宗师,但是要问杨老板如何能享此大名?外界只可谓杨唱戏不错,其实他成功的原因,并不是那么简单。

  按小楼幼时家庭状况极好,母亲胡氏,亦善理家,培植小楼无微不至,小楼自荣春社出科,胡老太太不惜重资与其制办戏中应用物件,每晚临睡觉时,必为小楼撕腿,小楼见母亲如此疼顾,感激发奋,即从杨荣寿,姚曾禄,俞润仙,等学戏,艺乃更进。

  小楼二十许嗓倒,恐其母亲目睹着急,遂约得场面傅六先生,赴通州友人家中暂居,临行并未语人,只告知其母暂为休息,以便养嗓,小楼至通,文武并进,练工百日,非独嗓音恢复,即武工亦特别见长,返京后又在燕家胡同与姚喜珍,何佩亭,迟月亭,张曾明等练工,始成全才。

  天津剧场得悉此种情节,当约小楼赴津演戏,首月包银六百,后按月增至两千之谱,其红的成度已可想见,据闻彼时天津各饭舘澡堂以及街上洋车夫,无不大喊「闪开了」,盖学杨者到处皆是也,北京方面以杨既大红于津,俟合同期满后,遂将其接回,由是越发的红起来。

  小楼以个人之成功,实为母亲督促,师傅敎导之力,因此对于用工上,更不敢稍息,在民国元年间,晨起即赴院中持二十余斤重之铁棍,耍各种大刀花,晚饭后,则提黄酒罈二个(内装铁沙)来回行走。罈内铁沙先装四斤,每五日加一次至十斤为止,武工之出众,实由于此也。

   「每晚打座=拜佛烧香」

  最后则喜道敎,重慈善,与白云观老道交往甚深,每夜子时起床打座,置有高八尺,宽三尺之木阁一个,子时入座,二小时退座,至民国六年停止入阁,但仍不时打座,对穷苦亲友均甚照顾,或按月给米,或按日资助,亲友中受惠之家,实甚多也。

  京西有莲花山,地势幽静,小楼在该山盖有殿宇,供奉佛像,每年夏季前往避暑,住山时吃白斋饮泉水,颇为自得,返京后每晚必向该山烧香顶礼,计烧香无数,叩头在二万个以上,据闻莲花山殿宇曾罹火灾,前后两次修盖,所费不资。

   「赴沪包银=补还欠积」

  北京第一舞台建筑时,曾以小楼名义向汇理银行借欵十四万元,小楼连赴上海四次,所有包银完全补还借欵,此次第一舞台被焚后,小楼亦随之物故,实为奇甚也。据闻第一舞台未烧前,小楼已见显应,并未介意,绿第一舞台楼顶每晚有老鹳聚集甚多,临烧之前数日,该处老鹳,忽然改飞至新世界楼顶,继之遂发生此不幸事件,小楼病中尚对此事叹息不止云。

   汪大头面「碑」十年  「王八盖」为其用功之所

  汪大头(即汪桂芬)为程派须生,幼时在百顺胡同与程长庚所居为近邻,程每日在家中吊嗓,汪必隔墻学之,日久程以汪为可敎,遂派人将其唤至面前,询明志向知系可造之才,收为弟子,初次登台试演时,因汪能演老旦戏两出,命其演唱,一鸣惊人,后学老生,由于演文昭关声誉鹊起,年事稍长,嗓音突变,一字不出,改拉胡琴,后因向人赌气,乃至阡儿路南口「王八盖」地方,对该处义冢所立之石碑,喊嗓十年,于是嗓音复出,较前更佳,汪大头之名自此始盛也。

   「赎妻补戏」

  汪性特别,最喜冶游,每日赴园演戏必乘一匹白马,在家过宿时极少,大海茫茫,心无一定主张,戏园中时因其无故辍演,受观众之责难。一日大头赴园演戏,临行之际,突然变卦,当语妻曰「我步行至园,汝可拉马至园等候,散戏时即可一同回家矣!其妻允之。缘大头由家走出并未赴园,当住某娼妓处盘桓。戏园盼大头扮戏望眼欲穿,而始终未到,后见汪妻拉马至,当将其扣留于后台。而大头在妓院竟自操胡琴自唱,晚间返家,得知底细,乃往戏园将妻赎回,允为补演佳戏。

   「性情古怪」

  光绪二十六年汪与水仙花钱宝奎等赴沪演戏,水仙花与钱宝奎住德林里,汪时至该处闲谈,入屋时如有向其周旋者,伊必不坐而去。若有接耳细语者,伊则谓:「不要讲究我!我有耳报神」言毕亦去。若众人见其到时,均行走去,伊必代为看家,一人闷坐无聊,先以念经消遣,次则自弹弦子演唱小曲。待听者堵满巷口,汪始他去。

   「隐居灭迹」

  是年五月间,因国事变乱,大头山沪搭招商局海燕轮至津住于玉泰山庄,天津戏园一再要求始演唱数日,次因地方戒严辍演,琴师梅雨田虑家过甚,逢人便哭,大头挽留不获,乃听其先返。六月间汪始携全班人员回京。先住韩家潭迟韵卿家,后移居高庙五圣菴中,最后外人入京,汪又逃往戒台寺隐居,后遂灭迹矣。其事姑告一段落。

   「特殊练工」

  据闻大头嗓音之宏亮,确有震动屋瓦之势,物故后尚无有继起者,在最老之留声机腊筒唱片中灌有遗音,聆者快之,梨园界老人往往谈及大头咸称为异人,按其用工之立意,实含有特殊精神,如达摩老祖面壁十年即可立证佛果,其面碑十年亦可谓为仙伶也。按其用工之法,实与常人不同,每日淸晨至「王八盖」时,先练习气工,约二十分钟后,姑开姑喊嗓,缘该处南北有石碑二面,其对面喊嗓者,系北面之碑也,据闻该碑已带有哈气之印,著者好奇心胜,曾同陈(少霖)阎(庆林)二君往观,果然不假,回忆汪公当年用工之纯,真令人可敬。甚望戏界后起者,对用工方面引以作鉴,则嗓音何愁不能恢复乎?

   梅兰芳演探亲  爱吃酱肘子夹烧饼  说闲话某甲输顿饭

  阔别十载京华的梅博士(兰芳)在民国二十五年的秋天,突由上海飞来,当时极受一般顾曲家的欢迎,那一种热闹的事实,报纸上面早经载遍,不必再来重复。

  博士夫妇来到北京,除去扫墓以外,主要的事务,便是一出好戏「探亲」了,坐着汽车看亲戚,本来不算稀奇,可是便引起一些好事的注意,说起来亦很有意思。

  有一天下午三点多钟,博士夫妇的汽车,忽然驶进宣外香炉营五条,向人打听丑角朱斌仙的住宅,因为博士的脸庞,是容易让人认识的,顷刻之间接二连三都赶到汽车旁边来看。

  多事者以为朱斌仙不过是个小丑,怎能劳动博士夫妇前来拜访呢?真是莫明其妙,于是交头接耳,合巷都谈起这件事来,更有洋车夫多名,亦在其中帮乱。

  原来博士与朱斌仙系舅父与外甥的关系,斌仙之母为博士之二姊,这事外人知道的很少,故有此种种猜疑,博士夫妇到达朱宅,当然没有客气,于是就谈到:「离京已有数载,总想吃芝蔴酱烧饼夹酱肘子」。

  斌仙即命人赴西单牌楼天福斋购买酱肘子并烙烧饼,博士夫妇欣然对餐,颇觉痛快,然后告辞而去,翌日斌仙之母赴北京饭店回拜,由门口的熟车拉去,自此始知梅朱两家的关系,羣疑亦为之释然。

  这种事情本来不算奇特,不过因为斌仙住的地方偏僻,人的知识又浅薄些,少见多怪的情形就难免有之,据间尚小云有一日在华乐演戏,包厢中有甲乙二人,以梅朱之关系,竟赌成一顿饭,某甲不信梅是朱之舅父,后经尚老板证明,某甲遂罚了一顿「撷英」,你说!这不是「无妄之灾」么?

  我们再详加考察:朱斌仙,原籍东台,是斌庆社的大弟子,初学老生,后改习小花脸,曾从高四保习一疋布,迟子俊习探亲及请医,他的指导师是诸如香,后列入郭春山门下。

  他的祖父名朱霞芬,隶四喜班,曾供奉大内,生有三子,长名玉琴,字小霞,次名凰琴,三名幼琴,凤琴字小芬,即斌仙之父。

  梅兰芳曾从朱霞芬学戏与王蕙芳,朱凤琴等为师兄弟,因感情之弥笃,于是纔把二姐嫁给凤琴的。

   金少山赶场已成习惯  化装最慢不过十分钟

  金少山之赶场,已成习惯,吾人在初闻之,并不深信,及经向关系方面探询,始知果有其事也。据谈少山私人生活,颇为有趣,近数十年来少山已成红角,亦极知时达务,本人除去专门演戏以外,其他事情一槪不闻不问,每日在家,饥则食,喝则饮,困则睡,瘾则吸,至于本人唱戏应要钱多少,全下详晰,举凡一切均有管家人代为经营,譬如今日有夜戏,事前先行睡觉,任人去叫均不起床,至晚间九时,必由专管叫更人告之,金始起床,先吸烟数口,吃点心毕再吸烟两口,十时许登车赴园,据闻金每次化装最慢不过十分钟,扮毕即行登场,唱必如意,否则反感觉不快,亦云怪癖矣。

   余叔岩曾任武官  一页小历史巳成过去  戏的艺术确有超人处

  听朋友谈到余叔岩的艺术,和他的心理,实在使我们佩服。当初「小小余三胜」的牌匾,竪立的本来就不错,为了艺术的进展,他又曾在谭鑫培的烟盘子旁边,不知受了多少苦楚,牺牲多少光阴。当老谭大烟抽高了兴,拿着烟枪敎给他几手刀枪架,再要抽的痛快时也许说几句腔调,叔岩为着已身问题,忍苦耐劳,和大烟鬼盘桓了好几年,听到人家的指示,暗中再去琢磨。

  倒嗓之后,十年未登舞台,于是研究艺术更为加工,但是空有全身武艺,苦无嗓音不能演唱,叔岩到了这时,已如哑叭吃黄连,苦在心里拉。故常向人谈,「人却不可专靠一棵树上吊死,如予之吃戏饭者,一逢无嗓就算完结,岂不太危险乎?」彼时正值袁世凯任总统,叔岩与袁长子云台感情甚好,由说闲话谈起个人生活,云台知叔岩欲就外界职务,即将叔岩荐与袁大总统,袁氏见其精明强干,派为总统府卫队武官,叔岩接委后,即身着军服进府当差,如是甚久,此段经过,不但外人不知,即梨园界知者亦鲜也。

  叔岩由梨园子弟忽易为军官,此实本身环境所迫,但其心理总不忘掉根本艺业,暇时仍极力研究戏剧,在民国三四年时叔岩入春阳友会,嗓音已复,工夫亦入于佳境,二次登台,出人头地,彼时各戏园中如贴有余叔岩之戏报者,无不满座,各要人之堂会若无叔岩参加,实视为缺点,于是捧余者既众,叔岩红运越增,公然造成余派须生,民国八九年间有梅(兰芳)杨(小楼)余(叔岩)三杰之徽号焉。

  叔岩人极和霭,平时不拘行迹,即与洋车夫谈话亦不知端架子,凡有向其请敎说戏者,毫不藏私,据实以告,惟常语人云:「戏饭并不好吃,不是学会上台,即可混饭,如有此种心里,决无成角希望,要知学戏者五音不全难入此行,即便五音皆备,而喉音尚有种种分别,若能以说话声音歌「最为上乘,唱要有韵,如无胡琴相随,亦要有声有律,其要点系在口中有力,按字咬韵,方能好听持久,如专用喉咙去唱,既无耐久之理,又乏好听之音,若论喉音之全,予(余自称)尚不得为完备」云云。

  此外叔岩关于研究剧学,别具心理,如宝莲灯,骂殿等剧,既无根据,又背剧情,决不演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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