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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生涯:二、机械厂学徒(下、机床工)

 贵州游侠 2020-07-06

 二、机械厂学徒(下、机床工)

我们车间的车间主任徐师傅他是一个铣工,好像是早年从上海招来的工人,在文革中,大家都去闹革命了,有急需的机械加工他就自己干,自己又学会了车床、刨床、滚齿机、插床,在文革后期还因此当上了地区革委会常委,文革结束后当了车间主任,他一个人掌管了一台车床、一台插床、两台滚齿机、四台铣床。他是一位小儿麻痹症患者,由于患病而其貌不扬,有人常欺负他,连他的和我一起进厂的一男一女两个徒弟也不拿他当回事,每天躲在角落里谈恋爱。

在我基本掌握了钳工的技术后,我爱好新鲜事物的癖好又蠢蠢欲动,在进厂一年后,看到徐师傅经常在下班后自己开机床加工零件,就常常给他打下手,向他学习,慢慢地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车、铣、插齿,滚齿等机床的操作。徐师傅也常常把一些别人不愿干的加工活交给我,我就在别人下班后一个人在车间里开机床。

在机械厂的设备中,开铣床是比较有技术的,铣床可以干许多工作,甚至连车床、刨床、滚齿机的部分工作都可以完成,徐师傅有立式铣床两台、卧式铣床、工具铣床各一台,在铣床上加工零件时往往要进行许多复杂的计算。我每次和徐师傅加工没有加工过的零件时,都要把加工工艺过程,计算公式及数据记录在笔记本上面,从浅到深、由简到繁学习铣工技术,加工过正齿轮、斜齿轮、花键轴、螺旋齿轮、伞齿轮、螺旋伞齿轮、棘轮、链轮、、大螺杆、涡轮、蜗杆等等。

工厂生涯:二、机械厂学徒(下、机床工)



工厂生涯:二、机械厂学徒(下、机床工)



工厂生涯:二、机械厂学徒(下、机床工)


工厂生涯:二、机械厂学徒(下、机床工)

工厂生涯:二、机械厂学徒(下、机床工)

可以说只要我随他加工过一次,徐师傅就会放心地让我独自干了。

看到我的铣床技术比较全面,徐师傅的两位徒弟不平衡了,找到车间支部书记告状,说徐师傅不教他们,只教外人,所以他们对许多技术都不会,书记是一位十分稳重敦厚的老钳工,对二位不把师傅看在眼里的做派早就十分不满,就问他们:xx是什么时候跟徐师傅学的?二位说;就在年前,书记说你们已经进厂一年后,人家才学,你们一年中为什么没有学会?二位无言以对。

后来徐师傅所有的机床的工具箱钥匙,我都有一把,(除了他的两位徒弟使用的一台朝鲜产的立式铣床),我又抽空利用机床制作了划线用的V形铁块、支撑工件进行操作的一组螺旋千斤顶等等。

作为一个钳工,能够接触其他工种的机床,这也是一件在正规工厂不可能做到的事,我能够学会的原因是:一、我们厂并不十分正规,二、工厂经常因种种原因停产,临时加工又没有人,我住在厂里,随时可以顶上;三,从情理中最有可能反对我摸其他机床的应该就是我的师傅,然而我的师傅又相当于我的姐夫,而我在班组中又是干活最多、能独当一面的人。因此他没有反对我学习其他工种的技术。四是好像除了我也没有人愿意学其他工种,

在前面提到的试制地区烟叶复烤厂的减速机时,我除了进行钳工的划线,钻眼、攻丝和装配外,我还开车床车涡轮毛坯、开铣床铣蜗杆、铣键槽轴,开滚齿机滚涡轮齿、开插床插内键槽等,都是在没有加班费的前提下加班加点干的。

进厂一年许,厂团总支升级为团委,在选举中我几乎得了满票。由于当时的党委书记和厂长关系不好,而我又很得厂长赏识,于是我没有成为团委副书记,而当了委员,另一位并不出众的则当了副书记。(团委书记是专职干部,由党员担任)。

  三年学徒期满,我得以转正并提前一年定级。此时那位书记已经调走了,在第四年,我获得了“地区新长征突击手”称号,并入了党。

年底,我离开了工作四年的毕节农机厂,不过这里早已改名为“毕节地区水电设备修造厂”了。后来又改名为“毕节地区振兴机械厂”也就是现在遍布全省的的振兴牌农用车的生产厂家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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