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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行 杜牧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清人李慈铭《唐诗三百首续选》曾评价杜牧诗曰：“七绝尤有远韵远神，晚唐诸家让渠独步。”对于杜牧某些七绝来说，此论可能有夸誉之嫌，但《山行》这首诗却当之无愧，其质朴的口语、简洁的白描，传达出悠远不尽的诗情画意，历来脍炙人口。 “远上寒山石径斜”，写山，写山路，点明“山行”题旨。“远”字用得极为巧妙，既突出了此行目的地之遥远，也照应脚下的山路之崎岖绵长。“寒山”，暗示诗人山行的季节时令，当在深秋万物萧条之时。 当诗人在高峻幽远的深山里穿行时，抬头远眺，突然发现在那白云深处有几幢石头砌成的房屋，那一定是有人家居住了。诗人不禁喜从中来：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能够看到人间烟火，该是一件多么惬意舒怀的事！一“生”字，将深山人家的生存状态描绘得惟妙惟肖，人家住在白云生起的地方，多么具有诗情画意。《唐诗镜》评价此句为“俏句”，诚不虚也。 如果说一二句以写景为主的话，三、四句则重在抒发诗人内心对秋景的美好感受，为我们勾勒出一幅“秋山行旅图”。作者在山路上独自彳亍，一边欣赏着身边的无尽美景，一边吟咏着新写的诗句，悠然自得。突然，诗人停下车来，驻足不前，是什么令他流连忘返，不忍离开呢？原来是晚霞辉映下层林尽染的枫叶流光溢彩，放射出迷人的夺目光茫啊。这火红的枫叶，真比那早春二月的春花还要红艳，还要灿烂哩。诗人内心的喜悦自是可想而知。 《唐诗评注读本》卷四评论此诗云：“从山行直起，初见惟白云而已。至白云深处，因有人家，故偶然停车小憩，坐看枫叶，嫣然可爱，较之二月花，更觉红艳，成绝好一副秋景图，所谓诗中有画者也。”此论不假，尤其是最后“霜叶红于二月花”之句，情韵婉转，余音绕梁，不愧为传诵千古的名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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