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架九里山, 右手一架太子山,关山相迎而出,白河夺山南去,九里山上巍峨屹立的险关古寨,便是栉风沐雨数千年的韩信寨。 宛洛古道穿行两山之间,史称“三鸦路”,春秋战国以前叫“夏路”,历来是南北交通的“咽喉”,它“北扼洛阳、南控荆襄咽喉”,也是古人“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的风景之路。 背上行囊,在青山绿水间成为一名行走最深的红尘的羁旅客。穿过了时空,跟着历史的脚步,我拾步攀登九里山。 站在峰顶,用超宽的视野,就能领略起豁达的境界。凝眸远眺,满眼层峦叠嶂,黛绿的群山如一幅水墨丹青,楚长城蜿蜒曲折如山的脊梁,一座座峰火台经历千年的守望如忠贞的战士。 韩信寨是一座相对独立的山寨,东,南,西三面环山,由主寨与瓮城组成,寨墙和部分寨门在数千年年的兵火焚毁和风雨侵蚀中,仍然保存基本完整。寨内有上池塘、下池塘,东北角有点烟火传递信号的烽燧台,还有一个保存完好的藏兵洞。一两丈高的寨墙,在山顶盘旋一圈,围绕出一片空旷的天地场,周围巨石堞雉,俨然是一处天然的演兵场。其南侧地势稍下,又一道寨墙,将韩信寨打造成一座名副其实的瓮城,易守难攻。这在大刀长矛攻坚的冷兵器时代,是实实在在的一个铁马雄关,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古寨门、常年不枯涸的古井、跑马岭等遗迹,让这里成为溯源历史的一页。出瓮城向东南方向是一条跑马岭,约一公里处有个宝贝山,传说有韩信母亲的衣冠冢。据《南阳民间故事》所载,年幼的韩信与母亲住在九里山下,一天韩信在山上放牛贪睡,梦见两个神仙在他身边经过对话,这两人说韩信所在的位置附近是一块风水宝地,栽花插柳立即成活,埋上鸡蛋能孵出小鸡,谁家父母埋在那里,能出王侯将相。韩信回家将此事告诉母亲,剪下母亲的一缕头发,一些指甲和母亲的衣服鞋帽等一起埋到那里,起了一个衣冠冢。韩母去世后,韩信亲自带兵将母亲遗体安葬在衣冠冢里,并在坟后的山头上修建一座山寨,就是现在的韩信寨。韩母的衣冠冢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所承载的故事却成为一种文化存在,成为历史文脉。 远去了刀光剑影,消散了鼓角争鸣,淡去去了战火硝烟,消逝了悲壮兵锋,今天凭吊这些记录历史的无言的石头,就能触摸到韩信寨那厚重的历史。那些铁戈秋风的狼烟,那些血雨腥风的征尘,那些厉马秣兵的烽火,都被尘封进历史。 险关依然,古道犹在。秀美的风景与沧桑的历史在这里交相辉映,吸引着络绎不绝的游人,怀古那些经典,寻找那些故事,延续那些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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