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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冰||成性成圣

 昵称70808387 2020-07-09

成性成圣

王若冰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话,被当代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称为“横渠四句”。出自出生并治学于太白山下眉县横渠镇的北宋理学创始人之一、关学大师、横渠先生张载《横渠语录》。

在眉县横渠镇张载祠和查阅的史料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张载形象,还是乾隆八年刻本《晚笑堂画传》和明代崇祯刻本《圣贤像赞》中的张载立像。一位瘦弱儒雅的知识分子目光炯炯,却总表现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态。特别是他那清瘦的身躯,让我禁不住就想起来一生颠沛流离的杜甫——作为在当朝影响巨大的著名学者。张载一生沉浮并享受过两度应召入朝任职的殊荣,但在忧国忧民这一点上,杜甫“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理想,与张载渴望恢夏商周三代政体的想法本质上如出一辙。

张载老家在开封,但命运却将一位大哲学家一生都交付给了太白山。

公元1020年,张载出生后生活在朝南可以望见秦岭与太白山的长安城。后来,父亲调任秦岭以南的涪州做知州,年幼的张载即随父亲去了涪州。十五六岁,父亲病故涪州任上。张载和母亲、弟弟张戬扶亡父灵柩返老家开封安葬,经汉中,从斜峪关翻秦岭到达太白山下的眉县时路费告罄,前方又发生战事,一家人被迫滞留眉县横渠镇。

张载途经太白山的时候,正是西夏王李元昊拉开对宋作战战幕之际。张载在横渠镇遭遇的前方战事,大概正是李元昊自称西夏皇帝,发兵10万掠夺陕北延安边地的那场战争吧。由于战乱,加上经济拮据,在将父亲灵柩安葬在与太白山一脉相承的眉县横渠镇大振谷口迷狐岭后,张载和母亲、弟弟也被迫把家安在太白山下的眉县横渠镇。

张载的不幸,让太白山和横渠镇有幸接纳并见证一位伟大思想家成长壮大的一生。

张载安家眉县的时候,李元昊已经不满足于对大宋西北边境的频繁骚扰,带领西夏游牧民族铁骑踏入甘肃庆阳一带。反复的军事较量,让北宋朝廷丧失了固守西北边疆的信心,被迫与李元昊议和。这种议和的结局可想而知,但大宋朝廷为了保护颜面,在议和合约里自欺欺人地将向西夏进贡大量绢、白银、茶叶等物资的方式,改为了“赐”。堂堂大宋朝廷的软弱无能和西夏的嚣张气焰,让21岁的张载如芒刺背。于是,这位从小就喜欢研读兵书的青年,向时任陕西经略安抚副使、主持西北防务的范仲淹上书,陈述自己对平息西夏边患的策略,并打算组织民兵武装,收复西夏占领的洮河以西土地。

杰出人物登台亮相,总有与众不同的故事。

尽管史书上说张载“少喜谈兵”,但归根结底他还是一位书生。在我看来,应该是青年张载忧国忧民之心,触动了范仲淹这位北宋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和文学家惺惺相惜的敏感神经——虽然范仲淹在他所推行的“庆历新政”遇挫的两年后才有闲暇游览岳阳楼,并面对浩浩荡荡的长江发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感慨,但少年张载喷张的青春激情,让范仲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所以接到张载请求后,范仲淹在延安前线军帐中召见了他。

那时候,范仲淹已经年逾知天命之年。

与这位名震当朝的将军和大学者见面,张载激情洋溢,谈得最多的是西北边防战略,以及收复失地、保家卫国的想法。作为当时被宋仁宗寄希望于消弭边患的西北前线总指挥,范仲淹对张载许多观点非常欣赏,同时作为一位著名文学家和诗人,范仲淹也发现了张载超人的学识和才华。大概还是出于同为文人惺惺相惜的缘故吧。宋史说,听完张载陈述,已经鬓发斑白的范仲淹反问道:“儒者自有名教可乐,何事于兵?”并劝张载还是回家读《中庸》,做学问。

正是这次延州(今延安)之行和范仲淹的一番劝说,让张载迷途知返。回到太白山,他听从范仲淹劝告,苦心研读《中庸》等儒家经典,并在读完《中庸》后进入佛道两家学说,寻找《中庸》未能解释清楚的有关哲学问题。有了对道、佛、儒三家学说总体把握之后,张载再次反身儒家学说。

这时候的张载已经隐约感到,一个崭新的思想世界向他打开一扇诱人的天窗。张载也顺着昏暗中依稀看到的一种崭新文化精神熹微曙光,开始了创建自己独立思想学术体系的工作。北宋江山风雨飘摇的天空下,一位承前启后的思想新星,即将在太白山下冉冉升起。

宋仁宗嘉祐二年,公元1057年,在太白山下苦读十余载的张载踏上前往大宋都城汴京(开封),参加科举考试的应试之路。这一年张载38岁。此前,张载还受范仲淹之邀,为范仲淹在今甘肃庆阳附近修建的庆州大顺城撰写了《庆州大顺城记》。张载的治学名声已经广为人知。

这次科考,担任主考官的是欧阳修与张载同科考试并同时获得进士的还有苏轼、苏辙兄弟。考取进士等待诏书期间,有一件事情值得一提。据史书记载,当朝宰相文彦博特意在开封相国寺设置虎皮椅,让张载讲《易》。这样待遇的级别,恐怕远远胜过了当今的《百家讲坛》,但张载并没有感觉自己已经成了足以让举世仰视的“学术达人”。一次偶然机会,听了后来成为北宋理学奠基人的程颢、程颐兄弟对《易经》的见解后,身为表叔的张载竟然撤席罢讲。罢讲之际,他对前来听讲座的人说,程颢、程颐兄弟对《易经》理解深刻,他也望尘莫及,你们如果要学《易经》,还是拜他们二人为师吧。同时,张载还虚心向作为晚辈的程颢、程颐兄弟请教,在这一时期完成了其著名的《易说》。

做学问,然后跻身仕途。这是古代崇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理想知识分子的必由之路,张载也不例外。考取进士后的张载,开始按照当时的规程进入体制。他先被安排到河北安国、陕西宜川、甘肃平凉等地担任司法参军、佐郎、军事判官等职,后来还出任过宜川县令,张载的行政才能和军事才能在这一时期得到充分显现,所以后来张载被御史中丞吕公著推荐给宋神宗。接受宋神宗召见时,张载恢复夏商周三代治国策略的观点与宋神宗不谋而合,当即被安排到相当于现在国务院的中书省枢密院工作。

大概是上苍有意要成就一位为人类历史留下璀璨光芒的思想家的缘故吧,张载进入北宋中枢中心的时候,王安石刚刚开始推行新政。作为同龄人,同样是胸怀大志的杰出政治家、大思想家、学者、文学家和诗人的王安石,对当时已经身处北宋中央政权中心的张载自然不敢小觑。张载在枢密院工作不久,王安石就登门拜访,希望张载能够支持他改革变法。然而让王安石失望的是,张载婉言拒绝了他的请求。

对于张载没有成为王安石变法支持者的原因,有人解释为张载刚刚进入北宋权力中心,对时势还要进行判断分析,与王安石激进的改革派保持距离,不失为考虑个人安危的必要选择。问题是,张载弟弟、身居监察御史的张戬,那时已经坚定地站在司马光代表的旧党一边,成为王安石改革的公开反对者。所以张载选择对王安石改革既不配合,也不公开反对的态度,恐怕不那么单纯。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我倒以为一生倾心研究太白山文史的眉县政协主席卢文远先生的观点,似乎更切合实际。卢先生认为,虽然弟弟张戬比张载早就进入仕途,但父亲早逝,年轻时与弟弟、母亲相依为命的经历与感情,让张载选择了与王安石不合作的态度。

卢先生这种判断,显然更接近人性和张载渴望成性成圣的人格追求。

无论如何,张载拒绝与王安石合作,为他今后多舛的命运埋下了伏笔。当弟弟张戬终于与王安石撕开脸皮,走到改革派对立面,继而被贬到湖北江陵后,张载预感,如果继续在政治漩涡翻江倒海的朝廷待下去,必然凶多吉少。为避免被弟弟掀起的漩涡卷走,张载选择了主动辞官,回太白山下眉县老家做学问。

显然,张载从宦海是非中脱身而出,是迫于无奈。然而,这还不是张载与北宋朝政最后诀别。因为后来,当有人推举他并接到朝廷召唤后,张载还是以病老之身再次欣然进京,做了一段时间宋神宗时期的礼部副职,并在政治抱负再次受挫后辞职,病殁于从开封返回太白山下的路上。

张载这种对政治的热情和遭遇,让人常常想起孔子——不仅因为张载是孔子儒家思想的忠实继承者和发扬者,更因为共同拥有的政治理想。孔子晚年,面对礼崩乐坏的社会现实悲鸣说:“甚矣,吾衰也。久矣不复梦见周公!”渴望有朝一日能够通过“克己复礼”恢复周礼统治下的那种社会制度。时隔一千多年,张载的政治理想几乎就是孔子的翻版。在朝廷,他不仅向宋仁宗建言恢复夏商周三代政治体制,我甚至感到他与王安石的裂隙的焦点,也在于政治理想取向上的差别。回到太白山下后,张载一方面著书讲学,研究义理,探求天地及圣贤之道,一方面开始实施一系列在朝廷做官时无法实现的社会改革实验。

2013年,我在太白山下徘徊时,有人指证眉县横渠镇崖下村、渭河北岸扶风县午井镇和远在长安区的子午镇,是张载当年推行恢复西周井田制的实验地。那里还有张载进行土地制度改革实验的遗迹。2004年以来,我曾多次在那里过往驻留过,如果从长满猕猴桃的田地里寻觅北宋时期遗迹,有些困难。不过横渠镇因张载祠而显得儒雅宜人的幽幽古风和遍地都是老砖古石的子午镇风情,还是让人很容易陶醉在那种悠然见南山的意境之中。

《宋史·张载传》对张载这一时期生活记述十分详尽:“还朝,即移疾屏居南山下,终日危坐一室,左右简编,俯而读,仰而思,有得则识之,或中夜起坐,取烛以书。其志道精思,未始须臾息,亦未尝须臾忘也。敝衣蔬食,与诸生讲学,每告以知礼成性、变化气质之道,学必如圣人而后已。以为知人而不知天,求为贤人而不求为圣人,此秦、汉以来学者大蔽也。故其学尊礼贵德、乐天安命,以《易》为宗,以《中庸》为体,以《孔》、《孟》为法,黜怪妄,辨鬼神。其家昏丧葬祭,率用先王之意,而傅以今礼。又论定井田、宅里、发敛、学校之法,皆欲条理成书,使可举而措诸事业。”

这里的“又论定井田”,就是指张载实行试图恢复西周时期土地公有制的井田制实验。张载不仅悉心研究西周井田制,向皇帝上书《井田议》希望推行井田制,还出资购买数百亩土地和自己学生亲手进行“井田制”实验。他按照西周井田制方式,将购买的土地以“井”字划分为九块,中间一块为公田,四周八块为私田,将私田分给地少和无地农民耕种,并出资修建灌溉渠,以保证井田制成功。

张载在太白山下进行“井田制”实验的一千多年前,西周由盛而衰的历史已经证明,井田制是一种有着过多理想色彩的土地制度。一千多年后,面对北宋无法挽救的衰败局面,张载试图恢复已经被历史摒弃的井田制,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从这一点我们既可以看出张载为改变当时社会现状所付出的艰辛努力,也能更深切地理解一位对现实人生充满热情的知识分子的理想情怀。

除了进行井田制实验,更多的日子,张载一方面沉迷太白山自然山水思考他感兴趣的哲学问题,一方面则用大量时间和精力著书立说,教授带徒。眉县方志说,当时太白山附近的关中书院、绿野书院、横渠书院和扶风贤山寺,都留下了张载讲学的足迹。

这时候的张载,已经构建了自己宇宙本源是气的宇宙观和气化生成理论体系。张载创造性地提出的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合一的人性论思想,完成了对孟子、荀子以来儒家人性理论富于哲学深度的重建。尤其是他所倡导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人生追求,其实就是张载“成性成圣”人生理想的具体化阐述。在张载看来,人人都应该以成就圣贤为目的,确立历史使命感,最终达到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的境界。所以讲学时,张载再三要求学生“学必如圣人而后已。以为知人而不知天,求为贤人而不求为圣人”。张载在太白山下完成的这种理论,不仅完善并发展了儒家学说,而且成为儒家重要支脉——关学源头,也为朱熹创立宋代理学奠定了理论基础,在中国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张载去世后,他的学术思想不仅对明末清初思想家、哲学家、史学家、文学家王夫之产生了重大影响,它的学术著作还被明清两代列为科举考试必考科目,成为备受当时统治者推崇的主流学术思想之一。同时,张载还是一位出色的天文学家。他不仅独创性地解释了地球运动问题,提出地球向左旋转理论,还从《黄帝内经》中得到启示,草创了“宣夜浑天合一”的宇宙图式,并以此图式就太阳和月亮与地球之间的距离孰远孰近问题,得出了日远月近的结论。

据地方史志记述,张载建构自己学术体系时,长期在现在太白山森林公园附近大振谷隐居。我们不知道隐居期间,张载是否登临过太白山极顶,但作为一位强调天地是万物和人的父母,天、地、人三者混合处于宇宙之中的哲学家,张载在思考、写作、静修之际,太白山自然山水对他的心灵世界肯定产生过深刻而巨大的影响。尤其是,如果不是长期在终年笼罩着神秘、神奇的氤氲之气的太白山沉思默想,张载对天地万物之间的关系,以及自然星象的变幻,能不能领悟得如此透彻呢?

公元1078年农历最后一个月,开封通往长安的官道上风雪交加,天寒地冻,一顶破旧单薄的轿子在漫天风雪中艰难前行。随行人员除了轿夫,只有一位小伙子。轿里,一位脸色蜡黄、神情憔悴的汉子双目紧闭,被轿夫抬着,一步一颠,在风雪中艰难前行。

过了潼关,八百里秦川在望。然而漫天风雪将天地融为一体,自太白山向东蜿蜒而来的秦岭背影也淹没在茫茫风雪之中,只有一线苍茫高挺的瞳瞳身影若隐若现。到了华山脚下,轿上病人强忍剧痛,冒着满头豆大的冷汗,睁开眼睛艰难地看了一眼茫茫大雪中身影依稀的西岳华山,而后咬紧牙关,忍住疼痛,继续颠簸前行。

天暮时分,轿子到了临潼,一行人找一家旅舍住了下来。第二天清晨,大雪停息,白雪皑皑的关中大地一片寂静。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号啕大哭从病人住的客舍传出来,将积雪覆盖的旷野上清冷的宁静撕裂。

这一天是熙宁十年(公元1077年)农历腊月二十六,旅舍中去世的人,就是不久前抱病应诏进京的张载。他去世的时候,跟随在身边的亲人,只有一个外甥。

这一年,张载58岁。

史书上记载,这位两度被皇帝征召进京、三次出任地方官,学富五车的北宋大学者,在临潼旅舍辞别人世之际已经身无分文,他的外甥甚至连给舅舅买棺材入殓的银两都没有。尊师仙逝的消息传到长安,张载在长安的学生赶来,才为老师入殓,然后送回眉县老家,葬在太白山大振谷父亲张迪墓南。

张载去世后,宋孝宗和宋宁宗相继追谥赐封他为“眉伯”和“明公”,将其牌位供奉在孔庙。

从太白山下走出的一代哲学大师张载,死后又回到了太白山。

我们不知道将自己的肉体埋葬在太白山是不是张载生前遗愿,但张载一生面对太白山领悟世间万物,穷尽圣贤至理的精神,以及死后魂归太白山,也让他创立的北宋理学重要一脉——关学根脉,长久留在了太白山。

500多年后,又一位关中大儒步张载后尘来到太白山,过起了如张载当年进行井田制实验时躬耕山田,攻读诗书的生活。他就是明末清初文学家、关学大师李柏。

与张载几入仕途不同,同样对社会现实充满热情,倡导以德治天下的李柏,一生拒绝入仕,且对太白山痴迷不已。李柏原本家在太白山脚下的眉县槐芽镇曾家寨,22岁时母亲去世,守孝三年后,这位三次躲避“童试”、发誓要学习古人的天才,为躲避俗世干扰,携家眷来到汤峪镇远门口内太白山大雪崖洞,开荒种田,著书立说,过起了遁迹世外的隐居生活。据说李柏本来天资聪慧,到了风景优美,幽雅安静的太白山,他既研究经、史、子、集,也研习兵书、佛学和黄老之学,且棋琴书画无所不通。

李柏大概是孙思邈以后与太白山交往最深的一位学者吧。他一生虽然曾因教书、躲避战乱等因素,短暂离开过太白山。然而一旦时长日久,对太白山自然山水的依恋之情又会让他舍弃他物,重新投入太白山怀抱。有人计算过,李柏一生在太白山大雪崖石洞里生活时间,长达38年之久。在太白山,他不仅读书、耕种,还遍游了包括拔仙台在内的众多景点。太白山自然美景让李柏陶醉,也给了李柏创作与思考的灵感。更重要的是,入太白山屏迹苦读几十年,困难时半月无盐可吃,一日只喝两顿粥,经常忍着辘辘饥肠打坐,没有纸张时捡拾树叶写作的生活,让李柏的全部身心与太白山融为一体,保持并实现了他“存铁心,养铁膝,蓄铁胆,坚铁骨,以铁汉老可也。慎无捷径以终南”的人格理想。因此,李柏死后被封为第八位太白山神。

作为清代“关中三李”之一,李柏在太白山的经历不仅让张载开创的关学在这里发扬光大,也再一次验证了太白山自然万象及其所蕴含的文化精神,对于一位思想家、思考者和灵魂追求者的意义。因为就连生前曾经积极入世,试图通过革故鼎新挽救大宋王朝残局的王安石在面对太白山之际,也发出了如此依恋不舍,情醉神迷的感慨:

太白巃嵸东南驰,众岭环合青分披。

烟云厚薄节可爱,树石疏密皆相宜。

阳春已归鸟语乐,溪水不动鱼行迟。

生民何由得处所,与兹鱼鸟相谐熙。

——王安石《太白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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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若冰||东方威尼斯

王若冰||伏羲伏羲

 

王若冰,诗人、作家、秦岭文化学者。甘肃天水人。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于公元759年杜甫寓居秦州时驻留过的东柯谷。高级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天水市文联副主席,天水日报社副总编,天水晚报执行总编,天水市作家协会主席,甘肃省宣传文化系统“四个一批人才”。陕西省旅游文化顾问。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终南文化书院文化顾问。西北旅游文化研究院文学研究所所长。新时期西部诗歌创作和评论的重要诗人兼诗歌评论家。中国"李杜诗歌节”组委会委员。

出版作品:诗集《巨大的冬天》文艺评论集《倾听与呈现》主编诗歌、散文、文艺评论二十余部。“大秦岭系列”长篇散文《走进大秦岭》、历史文化散文集《天籁水影》、长篇历史小说《寻找大秦帝国》、长篇纪实文学《全旅游时代》、长篇历史小说《帝国的童年》、长篇散文《仰望太白山》、长篇散文《走读汉江》、修订本《走进大秦岭》、电视记录片《大秦岭》等。长篇文化散文“秦岭三部曲"《渭河传》、《寻找大秦帝国》、《渭河传》、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飞将军李广》。

三集历史文献纪录片《李子洲》、六集电视记录片《泱泱渭河》、六集电视记录片《无定河》、参与了《大秦岭》《西北望崆峒》《黄土大塬》《无定河》等以山水自然为题材的纪录片的创作,诗集《我的隔壁是灵魂》,散文卷《走笔山河》,散文随笔集《山河回望》。

早期诗歌因直抵生命和灵魂本体意义的拷问与探究,被评论界称为西部诗坛的“灵魂独语者”。被读者誉为"雪地诗人"。“秦岭之子”、著名山水作家、十年行走秦岭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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