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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菲耶巴卡

 家在黄岛 2020-07-10

文/张翠艳

图/张翠艳

  我实在找不到更恰当的词语来描绘菲耶巴卡了——迷人。  

菲耶巴卡,瑞典的一个如田园诗般的渔村,世界好莱坞著名电影演员英格丽·褒曼在此度过自己的晚年,导游如是说。还在路上颠簸,我的心早已飞向了菲耶巴卡。  

一下车,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小教堂,较之在大都市里看到宏伟气势的教堂,这个小教堂算不上气派,但伫立在村口的大岩石上,蓝幕苍穹下,也有玉树临风,居高临下,傲视群雄之派。但我们并没有停留脚步,而是紧跟着导游往深处走,没顾上看看两侧的风景。  

猛一抬头,在小巷深处,四四方方一块蓝宝石色的天召唤着我们,我们不由地加快脚步,冲向那深邃迷人的蓝。冲到小巷口,不再是四方的蓝了,而整个世界都是蓝的,水天一色,感觉我们与一块硕大的蓝幕撞个满怀,有丝绸般的柔软。此刻,我想起刘再复在《满海光明》里的几句话:“在空中看海,像是看梦。眼下的海是朦朦胧胧的无边无际的蓝色,空间与时间都凝固在蓝色的梦中。”真的像是梦境,太不真实了,不过我还是舒展开双臂,拥抱蓝天,想亲吻个够。一路走来,见的最多的是蓝天白云,可这里,感觉万里没有一丝丝的白云,整个天空似乎跟蔚蓝的大海倒换了位置,但比大海更纯净,并且这个蓝还有渐变色,接近大地的部分淡,越往高处蔓延,颜色越深。后来我见识了蓝珀,感觉这就是灯光下的蓝珀,迷离,深邃,引人无限的遐思。我想,也许这就是菲耶巴卡的胸怀吧,尽管这是座小渔村,但它有宽广的胸怀,迎纳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友人。  

我冲向探入海中的木栈道,举起单反,不停的啪啪啪,我知道,任凭我拍下千张万张,也不能拍出菲耶巴卡的灵魂,它真正的美,相机是拍不出来的,“世界真是应当由自己来发现,任何书本都不可能给我展示这样的奇观”。是的,得自己用心细细地品,慢慢地悟,让美景一点点流入心田,浸润着全身,酣畅淋漓。海面平整,稍稍激起调皮的涟漪,你推我挤,嬉戏玩耍。海中卧着一座小山,山尖隐隐约约有一丝丝白云,给山披上一件白色的轻纱。山前则怀抱着一艘艘小船,挺拔的船帆直插云霄。小船静围在山边,似乎在等待主人的命令,随时万船齐发,冲向碧波的海洋,然后收获满船的希望。通常一提大海,浩瀚无边、波涛汹涌等就立马冲进脑海,这里却没有。天是空明澄澈的蓝宝石色,水则蓝汪汪,情柔柔,依偎匍匐在周围小屋的脚下,小屋则温情地环抱着大海,让大海没了脾气。  

小屋紧挨着海岸线密布着,蜡笔色,风格各异,简洁大方,卓尔不群。小屋都不是很高大,整齐地团结在一起,与大海交相呼应,伸向远方,最后交集在天边,与蓝幕相吻。与其说这是些实实在在的小屋,倒不如说是梦境,随着心意游走,任意勾勒,随心涂抹,勾绘出心中的胜境,不,是挥之不去的童心、童境。由于旅游的局限,我不能慢下脚步,走入那胜境,去踏一踏,去摸一摸,去感知一下它的心跳,它的灵动,只能这样远远地凝视,直到它渗入我的骨髓。  

在这些小屋的身边,是休憩的人们。他们三五成群,不分年龄段,围坐在桌前,开怀畅饮,交谈甚欢,小狗则在他们脚边穿梭,整个一副祥和的氛围。这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吧,怪不得褒曼最后选择这里作为自己晚年的生活之地,实在是太温馨了,天、海、屋、人,在菲耶巴卡,达到了完美的统一。  

我就住在海边,但这样如梦如幻震撼人心的蓝天,头一次见,再恰到好处地搭配上深邃的大海,小巧玲珑的远山,精妙绝伦的小船,蜡笔色各异的房屋,勾勒出一幅人间佳境。  

时光匆匆,我在这儿小住之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码头。它只是我人生的一个驿站,我注定还要回到我的故乡,但它已深埋入我的心湖了。  

往回走时,我才放慢脚步,细细欣赏这个迷人的小镇。小路一尘不染,路的两侧,是一个个小小的店铺,我们随意走进一个卖服装的小店,羽绒服手感柔软,但价格不菲。沿海密布的蜡笔色小屋,到里面则变成了一座座形态各异的触手可及的木屋,院落。木屋就像一个个温顺的孩子,安安稳稳地等待大人的回归。院子里铺满绿草,绿得似在流动,还点缀着绿树,布局着圆桌,长条凳。各色鲜花,更是在院里争奇斗艳,增添了木屋的生气。真想去木屋里体验一下人家的生活,去院落里走走、跳跳、躺躺。  

在小镇口,有些年长者,很随意地或坐或站,不知道在畅谈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过得很幸福。  

我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迷人的像梦一样明净美的小镇,我知道,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除了捷克的克鲁姆洛夫小镇,现在又多了一处菲耶巴卡。其实,多一份静心,少一份抱怨,美就在我们身边,随处可见,它们不是遥远的梦。

作者简介:张翠艳,家住开发区,教育工作者。教学之余,读读书,玩玩文字,摄摄影,钩钩玩偶,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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