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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使者

 家在黄岛 2020-07-10

文/郑京太

瑶池玉碎,纷纷扬扬,琼芳乱撒。

终于下雪了。

天气变得一年比一年暖和了,下雪的日子也一年比一年少了,这让我不由回忆起小时候的冬天,思恋那些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玉树琼枝的景象。

那时候的冬天特别特别冷,经常是早晨一睁眼,窗外满目皑皑茫茫,一夜间,雪花静悄悄地就改变了世界的色彩。踏足户外,一改往日的脚步咚咚响,伴着没过脚踝入耳的却是柔细的胜过天籁之音的咯吱咯吱声。

这时候,什么响鞭、铁环、不改儿(陀螺)及一切好玩的都暂时靠边稍息了。

雪球越滚越大,我的大,做身子,他的小,就做头,再选一个做头盔,胡萝卜刻出五星当帽徽,捡几块煤渣钉纽扣,刨出雪下的枯草编成武装带,废弃的扫把就是他手中的卡宾枪。

这时再看,那一双双小手冻得通红,不时地凑到嘴边哈几下,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了雪地战斗。

“手雷”和“炸弹”伴着雪花漫天飞舞,雪弹打进脖子,顺胸背浸湿了里面的衣服,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雪水,凉凉的痒痒的别有一番滋味。

外衣上的雪化成了水,不一会又结成了冰,衣裤鞋帽的外表逐渐变硬了,这正是我们最好的铁甲。

穿了铁甲的勇士们战斗间隙摘下帽子,头顶热气蒸腾,手中的帽子不停地扇着凉,时不时的还抓把雪填进口里,一个个更是开怀大笑,像极了凯旋归来的英雄。

一场大雪过后,附近的那条河面上,已经冻的很厚很厚,坚如磐石。

我们在冰上滑冰车,大一些的哥哥姐姐们则穿着滑冰鞋,燕子般轻盈的身姿总是冲在我们前头,当时真想把他们鞋上的冰刀拆下当刺刀玩儿。

其实,我们的冰车也不慢,甚至可以和河边公路上骑自行车的人比赛。

掉进冰窟窿的事件也时有发生,不知什么原因被砸开后还没冻实的地方,稍不留心就有麻烦。现在想来,既有后怕,更为那时我们的自救能力感到自豪,从来都是有惊无险。

想起曾经被白雪覆盖的童年,我真心盼望下雪,盼望下一场大雪。

我喜欢下雪的声音,我曾经听到过。它微弱到几乎无声,与其用耳倾听,不如用心。我喜欢静静地躺在雪地上,在静谧中让心灵沉淀,凝神屏气地聆听、感受。

雪花从诞生到她在阳光下消融的那一刻止,历时短暂。就在她融化的那一瞬间,我似乎能清楚地听到她们润泽大地万物时所发出的爽朗笑声,那么怡心悦耳,那么动人心魄。

我喜欢雪花飞扬飘逸的韵致,她能带我走进洁白妖娆的天地之间,在“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留下属于自己的足迹。

在喧嚣的尘世里,人的一生背负太多,而冬雪则是上天赐予我们一抹留白的最好礼物。她抚慰着人们,让我们及时清理掉身上那些负重的秽物,做一个洁净如雪的人,去收获一份生命中本真的幸福,去收获回归心灵的天伦之乐。

雪是冬日的灵魂,没有雪的冬天让人感到乏味。我喜欢大雪纷飞时那种飘逸、厚重的感觉。

多么盼望早晨一觉醒来,拉开窗帘,又是满目银光闪烁,地上、房上、树上全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给大地万物带来美好和希望。

盼望这位春天的使者,带给我们更多的温暖和欢乐。

       郑京太,祖籍黄土高坡,现住青岛西海岸新区。闲居陋室,斟一杯浊酒邀月,静听星光和霓虹的述说;捧一壶清茶,坐看日出和月落。

本期参与编辑

 

主编:静    秋

排版:刘培蕊

校稿:毕瑞霞

 复审:裴   珊 

发布:刘培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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