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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读物丨消失了的年味

 家在黄岛 2020-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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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腊月门,年的脚步似乎迈得更快了,刚刚过完了腊八,小年眨眼间就到了。

  人到中年,越来越觉得过年没意思了。小的时候,一到腊月,就听娘说:“这年呀,都是为孩子们过的。”那时候特别不能理解,觉得过年是多么高兴的日子呀,有好饭吃,有新衣穿,可以尽情地疯,撒欢儿地玩儿,即便是偶尔犯点小错儿,也因为过年图吉利,极少遭到父母的批评责骂。其实,那个时候每家每户都穷得很,哪里能体会到过年时,母亲们要顾及到全家老少,为了孩子们一件新衣服,一挂小鞭炮而不得不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打算的那种为难的心情呢。

  生于五、六、七十年代的人,大概都不会忘记那个时期的清贫与快乐。那个时候的腊月格外地冷,家家的屋檐下都挂着冰柱,孩子们往往只穿着一套棉花缝制的棉袄棉裤,就能抵挡住刺骨的寒风,在大街上疯跑着,蹦哒着,踢毽子,捉迷藏......经常玩得满头大汗,忘记了吃饭的时间,都是父母亲大声喊着各自孩子的乳名才跑回家吃饭。孩子们仿佛有着永远乐此不疲的开心和快乐。

  小时候的腊月,好像过得很慢,从放了寒假那天起,就一天天的数着日子过,盼着爹娘哪天去赶集,哪天去裁衣,哪天去百货大楼买糖果点心。往往站在大街上,远远看到归来的父母手里的提包或提篮,高兴地迎上前去,觍着脸求父母先给块硬糖甜甜嘴,那种快乐和甜蜜,是从嘴甜到心底里的。

  大年夜,是在肃穆的气氛中度过的,小孩子在大年三十的清早起来,就被叮嘱着,过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不许毛手毛脚地打碎了盘子碗,饺子下破了不能说破了,是挣了……等等各种的规矩;往往盯着摆放在供桌上逝去多年的祖先黑白照片,看着父母亲在供桌前虔诚地摆贡品祭拜,孩子们多数都吓得不敢多说多动,大年三十的晚上,再调皮捣蛋的孩子,也都变得乖巧懂事了许多。

  大年夜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能响一个整夜,孩子们吃完了饺子,就像猫一样出动了,三五成群,四六一伙的,开始了团拜行动,一家一族的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叔叔婶婶们在一声声问好和祝福声中,放在小筐里,盘子里的花生瓜子糖,就被孩子们偷偷转移到自己的口袋里去了。如果运气好,有家境好的叔叔大爷也会给个一毛两毛的压岁钱,孩子们就会高兴地磕头谢恩。那份快乐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

  时代在发展,生活在变化,年仿佛已经没有了那种浓浓的味道了。大街上已经不见了蹦跳孩子们的身影,不管是在城市还是农村,孩子们都窝在家里,或是玩着手机电脑,或是一边看着电视机里的动画片,一边玩着手里的各种各样的玩具,身边放着各种各样的零食,身穿一年四季随时可以网购送到家门的新衣服。

       过年,对现在的孩子们来说已经淡漠了,孩子们需要的只是每年的寒假,可以不需要去学校里苦学,可以在家里任意地吃喝玩乐,可以期盼远在他乡的家人回家一起团聚,可以趁着过年从长辈手里获取几百几千甚至上万的压岁钱,仅此而已。

  因为生活水平提高了,日常生活中想吃啥买啥,想穿啥穿啥,不管相隔多远,一个电话,一通视频,就相互拜了年。爷爷奶奶用智能手机给远在他乡的孙子孙女发个红包,大人孩子就算一起开心快乐地过年了。

  现在也只有在全国各地的火车站,飞机场,客运码头的春运中,在鸡鸭猪牛羊等待屠宰的嚎叫声中,在家家户户火红的对联窗花中,才能真切体会到浓浓的年味。

  我们的年,到底去了哪里?可能都在老百姓日常富裕的日子里。生活好了,老百姓天天都像过年,让我们循着年的足迹,踏进每个日渐富足的家庭中去寻找年味吧。

文/张霞

简介:家在黄岛作家联谊会成员。喜欢文字,忠于自己的爱好,热衷于学习和创作诗歌散文,作品散见于各网络平台,喜欢用文字诠释人生,不为写作而写作,只为偶感而抒情。

主播/籽墨

简介:薛亚伦,90后,上泉朗诵社会员,现在美丽的灵山岛任教。爱朗诵,好配音。

本期参与编辑

主编:静   秋

排版:静   秋

校稿:张英华

复审:裴   珊

发布:裴   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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