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0   每 I 晚 I 八 I 点 I 与 I 您  相 I 约 I 家 I 在 I 黄 I 岛   点击上方 绿标 收听音频   二丫出生在海边的小渔村，爹娘是从城里辞去工作回乡的老实巴交的农民，不擅长农活。 二丫还有姐姐弟弟和妹妹，那时，娘因身体有病，营养不良，身体柔弱，不能下地劳动，大自己十几岁的姐姐又远嫁东北，家里只剩爹爹一个半路学做农活的劳动力，挣的工分都不够分粮、分草扣的，是典型的缺款户。 二丫从小就很懂事，幼小的心灵明白爹娘不容易，她领着弟弟，背着妹妹，拾草剜菜，喂鸡、喂猪，烧火做饭，扫炕前，扫当门，扫院子……家务活样样都干，人们都夸这孩子太懂事，真是个少有的好孩子。 到了上学的年龄，爹娘真是舍不得让二丫去上学。她如果去上学，家里就“折了手了”。 爹娘总归在城市里工作过，见过世面，她爹还读过私塾，深知读书对一个人的一生很重要，所以依然决然地让二丫去学校读书了。 二丫明白，爹娘的这个决定是下了很大决心，以后家里的日子会更艰难，爹娘会更辛苦。所以她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当个好学生。 除了上学，其他时间二丫都是在家里看孩子做家务，从不出去跟别的孩子嬉闹、玩耍，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家庭跟别人家不一样，家里需要自己。   二丫上学后，家里的经济状况更是捉襟见肘，一块两毛钱的学杂费都是娘向邻居家借的。 二丫学习用的本子、橡皮、铅笔都是娘用鸡蛋换的。削铅笔要借用同学的刀子，回到家里用菜刀削。写字的本子从来没有空白页，就连本子皮上也写满了字。这样还不够，还把写完的本子用橡皮擦掉，再做练习用，为的是少给家里增加负担。看到别的同学，本子还没用完就撕了叠纸船，二丫心里又疼又厌恶。 老师布置的作业，二丫从来都没有落下过，总会得到老师的表扬。需要背诵的，二丫就在做家务的过程中背；要求写会算会的就在烧火的时候用火棒头子，在锅门口的地上边写边算边烧火；要求写在本子上的，就在做完家务的空隙或者睡觉前，就着小煤油灯，趴在一个小箱子上写，时间要抓紧，因为煤油也是花钱买的。 二丫非常珍惜这个上学的机会，所以学习非常刻苦认真，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在班上，二丫带头打扫卫生，主动擦黑板，为同学补课，赢得了同学们的好评，被同学们推选为班干部。 上初中时，赶上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年代，也是全社会“读书无用论”风行的年代，学生亦学亦农，半天学习半天劳动。 割草剜菜喂兔子、养猪；夹海带苗、晒海带；复收地瓜、花生、地瓜干把儿把儿；撸树叶沤绿肥、拾麦穗等很多农活二丫都干过。 在那样的环境下，想学好文化知识困难重重，老师不能系统地教学，学生不能安心地学习，很多家长都让自家的孩子退学回家挣工分了。 有不少邻居劝二丫的爹娘说：“闺女早晚是个赔钱的货，能认个名字就行了，识字多了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早回家帮着家里挣点工分实惠。” 受重男轻女思想影响的她爹有些犹豫了，邻居的话也不无道理。可二丫的娘却说：“只要闺女愿意上学，我们不怕累，不管她上到什么程度，我们都不会让她半途而废。” 爹娘的支持，让二丫学习劲头倍增，为了给爹娘争气，二丫晚上点灯熬夜自学，硬是把初中的知识给系统地掌握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九七八年初秋，二丫顺利考进了高中学校继续学习。 高中学校离家十五里地，需要住校学习。这样以来，二丫的学习费用更多，再加上弟弟妹妹也都上学了，爹娘的担子更重了。 每周两次回家拿饭，十五里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起早贪黑，周三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后回家，第二天早上再去赶早自习，往返步行三十里，脚上磨出了血泡，两腿酸疼无比。 二丫不叫苦不叫累，拒绝爹娘接送。爹娘尽管心疼二丫，看到二丫那坚决和坚持，也就随她了。 一次，二丫需要补充学习用具，找人捎信给爹娘要钱。爹娘很为难，又怕影响二丫的学习，最后把家中的所有鸡蛋卖了，换了七角钱，捎到了学校。 二丫看到这七角钱，心里五味杂陈。她难过极了，心里明白，又给爹娘添负担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每周两次回家拿饭，也给爹娘出了不少难题。一拿就是三天的，尽管没有好的拿，地瓜饼子娘也要准备好长时间。 有一次回家拿饭，娘看到二丫后，满脸的愁容和无奈，还说了句：“你咋又回来了？” 听到娘的这句话，二丫的眼泪夺眶而出，在心里说，娘呀，不回家拿饭我吃什么呀？ 后来，二丫才知道娘是病了不能给自己准备捎着的饭，才产生的这种愁绪。 那次拿回去的是变馊了的饼子头和地瓜。尽管很饿，可这馊味的干粮也难以下咽。没办法，二丫就把饼子头放到饭盒里加上水，让伙房给馏热了，和着眼泪吃了下去。 那年正月初三，下了一场大雪，初四学校就要上课了。 下午，二丫挎着盛饭的篮子返校了。娘可怜二丫学习苦，营养跟不上，就把留着给她爹吃的六七个饺子，用塑料袋包着偷偷地给二丫放到了篮子里。临行前，娘嘱咐晚上就吃了它，二丫默默地点点头。 路上，雪厚路滑，二丫小心地小步勤挪，但还是多次趔趄，好几次都险些滑倒。 晚饭时，二丫想把那几个饺子吃了，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想了想肯定是掉在了雪地上。为此，二丫后悔了好几天，早知如此，留在家里给爹吃了该多好啊。 最难忘的一次是冬至前后，昼短夜长。二丫周三下午回家拿饭，因为走的稍晚些，走出四五里地后天便黑透了，因为回家要经过一段浓密的树林。 二丫害怕极了，最后决定不回家了。心想，等周四下午跟老师请个假，早点赶回去拿饭。她就又返回了学校。 因为没有办法告知家里不能回家拿饭，天老黑了也不见二丫人影儿，爹娘便担心起来。 娘要求劳累了一天的她爹去迎迎二丫，可迎了四五里地，她爹没见到二丫，无奈回家了。 这天晚上，爹娘一晚上也没睡好觉。第二天一大早，她爹就来到了学校，直到见到二丫，他那颗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 爹爹没有埋怨二丫，放下捎来的饭跟二丫说：“我得赶紧回家，你娘还在家里担心着呢。” 二丫见状泪洒衣襟。 爹娘的不易，二丫时刻牢记在心，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考学成功，一定要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哪里洒下了汗水，哪里就会有掌声，二丫终于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爹娘却喜忧掺半。喜的是二丫的辛苦终于得到了回报，忧的是上学的被褥床单、草褥子、蚊帐、洗漱的脸盆毛巾等要花一大笔钱，怎么办？ 经过一番取借，基本的用品都解决了，可蚊帐没有着落。 二丫跟爹娘说：“蚊帐不用准备了，我不怕蚊子咬。”爹娘心里明白，可真的没办法了。 入学的季节正好是蚊子咬人最凶的时候，二十多人一个宿舍的筒子屋，就二丫自己没有蚊帐，可想而知。 这时，临铺的同学向二丫伸出了橄榄枝，主动提出两人共用一个蚊帐。 二丫感动极了，从此她们结下深厚的友谊，彼此友好到至今。 二丫在校期间，穿的用的和同学们的差距很大，她没有新衣服，没有雪花膏，省吃俭用一心求学。 学校很快得知了二丫的家庭困难，就给她申请了每月三块钱的最高困难补助。二丫就用这点补助款完成了自己的学业。 二丫工作挣钱了，全家人都很高兴。她把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留下九元钱的生活费外，其余全部交给了爹娘，用来补贴家用，供弟弟妹妹读书。 家里有了二丫这几十元的收入，从此生活也逐步好了起来。 二丫的求学经历告诉人们，在逆境面前，只要有目标，有信心，有决心，有行动，有恒心，就一定会迎来美好的明天。 文/王本全 简介：家在黄岛作家联谊会成员。是个简单快乐，热爱生活的平民。听书习字，自得其乐。 主播/独立寒秋 简介：辜英忠，上泉朗诵社会员。家在黄岛作家联谊会会员。喜欢与水打交道，江河湖海都曾留下自己的身影，喜欢码文字，在刊物、报纸上也发表过一些豆腐块小文，没啥耀眼光环的菜鸟一枚。回眸间，总会忆起曾经那彼岸的花开花落，面对渐远的时光，岁月从不绕道，怀念落幕已物是人非。 长按关注 本期参与编辑 主编：静 秋 排版：静 秋 校稿：毕瑞霞 复审：辜英忠 发布：裴 珊 文学爱好者 请戳一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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