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记下的每个日子,在时间的长河里,是不是也在用文字刻舟求剑呢?况且笔下也有偏颇谬误。英国的斯宾诺莎曾说:“文字是众多而巨大的迷误之源。”上泉朗诵社名誉社长“大白菜”说他记得老黄岛一位智者说过的话:语言的本身就是一种遮蔽。
那么,就不再记了吗?刻舟求剑固然可笑,但若以“刻舟”的行为记录曾在此位置遗失宝剑一把,单记载失剑的这件事情,是否也是一种保存记忆的方法呢?至于宝剑,那是再也追不回来的了,只能抱憾而已。同样的,在本子上珍重的记下日常,留住那些掉落在岁月里的宝剑一样的美好事物,无非是在用文字刻生活的舟求日子的剑而已。
其实,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谁不在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记录呢?记录的方式虽有境界高下之分,有精致与粗糙之别,却并无对错优劣之说。
就像聊天是老妈的记录方式,有些事絮絮叨叨说过了她也就安心了。二胡是老爸的记录方式,他常常沉迷于此,在一推一拉奏出的乐曲声中品味着生活。而孩子爷爷电视看得津津有味,各样人物似乎都能体味出他们的状态,他用看过的电视节目记录着生活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