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遇彷徨事,都觉红尘铺了深深的雪,但不管多深多厚,我都是要走过去的。对世事,我已经尽力避之,虽不似山林高士那般深隐,却也是退徙三舍,不敢疏狂。试问,人世万端,纷纷攘攘,退去何处,何处可退? 虽读书有限,学识尚浅,道理也还是懂的。当年行文写作,皆因自身喜好,加之对万物之情深,试图用一种美好的方式来表达。不曾想过要去争名夺利,更况自古才子佳人无数,又岂是谁都争得起的。 写文著书,贴补生活,糊口而已。女子生性柔弱,何来大志,天下世界浩荡芜杂,少经历一些为好。故未成名时,我居陋巷,只顾伏案书写,不与生人往来。乃至后来稍有微名,比之从前更为低调,临水而栖,避免与时代的一切交涉。 人生在世,磊落坦荡,无愧于心就好,怎可事事顺从别人,或如人心愿。你妥协退让,别人以为你恐惧害怕,更是依依不饶。你与之针锋相对,恰遂了其意,誓和你纠缠到底。世事有时无说情说理处,无力改变别人,只能坚持做好自己。 你和我,各有缘法,各有造化,运数不同,哀乐也不同。是你的,或不是你的,都一样,不增不减。该我的,不该我的,也如是,不悲不喜。 ※ EN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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