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残叶在岁月中飘泊,平淡的日子,一天又一天,任光阴苍老我的容颜。早几天女儿发来信息,记挂我的生日,心中溢满温馨,心情却如从冬的残梦里醒来。年轮是如此清晰刻度一生的流程,四十岁以后,我便有意无意淡忘年龄。 此时,气温还有些微寒,但已掩不住春的气息。桃树才结着小花蕾,李树上已开着些白花,在微雨里颤抖。还未到清明,潮湿的季节,阴暗着我的心情。悲哀,却无关风月。
四十多个春秋已逝,我至今无法修炼出一颗淡然之心。人生的轨迹隐晦曲折,划不出一小道圆润的痕迹。过往的行云流水里,许多遗憾,今生均无法弥补。曾经的少年,怀揣希翼和激越,只是当时说了,谁又能在意和明了。 唱着《外面的世界》离开家乡,第一次走向陌生而未知的远方,还未曾领悟歌词的要义,却懂了飘泊中的无助和孤寂。世道,坎坷艰辛,他乡的日子,那份苦,那份倦,我想,许多朋友都懂,只是不愿提起。 也曾以为自已看透世事,不因花开而欣喜,不因花落而感伤,善良而谨慎地做人。其实,有些东西可能我们一生都无法懂得,无论以一种怎样的成熟面孔示人,背后,总有一份痴痴的、傻傻的幼稚和天真。
曾经也是楚楚少年,爱过,恨过。纵有七彩斑烂的情迷,全因一腔热情。如今忆来,谁曾是我的红颜,我又曾是谁的知已?于是,失笑自已的痴妄。悲哀,是自已的。怨了,有时问自已,一生当中,心,是否等过一个人,一等经年。 如今,是否还会思念一个人,忆一段情,如一缕幽香,珍藏在心的深处。偈语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智者说:人生际遇因人而异,本是山野径边一株小草,别梦着有朝一日成为大树。隐者说:耐不住寂寞,别登高楼,孤独,是一种境界。 我不说难得糊涂,有几时自已是清醒的?明了,走过的日子,有淡淡的惆怅和忧伤。不明,简简单单,不失为一种幸福。这一刻,问自己: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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