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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河南邓州 孙光旭 第一次作父亲，欣喜之情自然不言而喻。但因为没有人帮忙，实在有点手足无措，慌乱不堪。不会做月子饭，不会换尿片，不会喂孩子奶粉，不会……一切都是从零开始。从青年到父亲的角色的转换，非一句“我终于当上父亲”了得！ 女儿出生在腊月里。寒冬天气，我需给女儿洗尿片必须早早起床，虽然夜里因为孩子的哭闹，并没有睡得安稳。但是使命所在，只有甘心情愿。我收集落在床脚或墙角的片子和孩子的小衣服，端盆到职工宿舍一楼。水龙头早就冻得严严实实。用砖头敲也没用。上楼拿来两个热水壶，用毛巾裹住水龙头，把热水持续地倒在上面，终于慢慢地流出水来，接上一大盆子，拿着刷子，带上胶手套开始作业。 洗刷刷，洗刷刷……这劳动的节奏，在寒冬里，伴着朔风的呼啸，好像是铿锵音乐上的鼓点，时而欢快，时而停顿，时而激越。哗哗哗的盆倾水流，擦擦擦的手搓衣服，叮叮咣当盆子坠地，滚到雪地里，被风推送到楼前的菜地去…… 第一次给孩子洗片子，因为实在是不堪忍受孩子的“体香”，随手把她的片子扔到垃圾堆里。终于被妻子察觉，命令捡回。这些片段，每每回味起来，孩子的“体香”可嗅，余味缭绕。内心揣摩良久，仍回味无穷。想必诸君做父母的，这种同感一定身受。 孩子片子洗过，因为冬天有时不能晾晒，必须在室内烤干。我用铁丝网罩扣在电磁炉上，一张一张摊上片子，一张一张摸来摸去，一面取暖，一面和妻子“围炉夜话”。其时情景，雾气缭绕，异味氤氲，而我和妻浑然不知，在断断续续的孩子的话题中，突然妻子大呼：糊啦！我赶忙抓起焦黄的片子，后悔不已。妻子的埋怨声，惊醒了孩子，哇哇哇地表达着对父母的不满。 那时为了养育女儿，满屋的“狼烟”，满屋的“异香”，就是生活给予的最真实的况味。如今回味，好像是满有诗意的场景：在云雾缭绕中，我们三人便是人间的仙界重现，一个小哪吒的降生，拖塔天王和母后虽下凡间，却飘然仙境，苦累之中自然有美妙的天伦之福。 女儿有恙，要比作父母的自己生病还难受。一个只能哇哇大哭的娃娃，被捧在大人手里，反复摇曳，仍啼哭不止，双方实在饱受煎熬。有多少个夜晚，我们夫妻轮流摇晃宝宝，仍无济于事。不断踹度宝宝因为什么而大肆喧哗，其哭声在夜半时分格外响亮。第二天一大早，就会有好心的邻居关心询问，我们只好一面倾诉，一面致歉打扰了人家的美梦。 最焦急的是孩子发烧，接近40度的高烧，让每个作父母的魂飞魄散，日夜守候，提心吊胆而惶惶而不可终日。直到孩子退烧，早已累坏了父母，终于可以痛苦而甜蜜的睡去，一任宝贝爬上爬下，纵横驰骋于房间的每个角落“搔首弄姿”。 养育女儿的过程，即是人生进入新境界潜心修炼的过程，要想达到天伦的高度，必须夜以继日地苦心磨砺。一日三餐以孩子吃好为要，行动起居以孩子作息为准，生活重心绕孩子圆心旋转。吃饭穿衣睡觉这些平常的点滴，都会因为孩子的需要而改变方针政策。期间是天使的微笑所带来的生命的欢悦，幸福连绵。 随着女儿的一天天长大，时光如同一眨眼的魔术戏法，突然变幻出一个中学生的形象，却对日日怀抱的父亲渐渐疏离，甚至会在两军对垒之际，作父亲的成了孤家寡人。不由感叹，日夜的辛苦付出，无非是造就一个小冤家的过程。呜呼，奶爸也伟大！ 作 者 简 介 作者：孙光旭 男，1974年8月生。1992年发表第一篇诗歌。1997年毕业于许昌师专美术系。2001年合著诗集《追逐青春的日子》，在《散文百家》《星星诗刊》等发表散文、诗歌几十篇首。诗歌《茶韵》入选《中国当代文艺名家名作年鉴》。现为河南省邓州市新闻中心记者。 立足中原沃土 放飞文学梦想 作者须先关注《中州作家文刊》微信公众号。凡投稿者视同作者授权发布，来稿必须是原创首发。作者校对后再投稿，将作品、作者简介、作者照片三者放在一个邮件里，用附件发送。附200字以内的简介，个人照片一张，并留下微信、电话等联系方式。谢绝应酬敷衍之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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