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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者的寓言 ┃ 米兰·昆德拉小说一瞥 河南南阳 徐文 埃利蒂斯说过，树木和石子总是使岁月消逝，时间的长河悄无声息地淹没一些，又悄无声息地推出一些。整个世界文坛可以说也始终处在某种潮汐变化中，而米兰·昆德拉就是这其间硕果仅存的几位大家之一，被美国《华盛顿时报》誉为“最伟大的在世作家”。无论他漂移迁徙的身世，结构故事的超卓能力，抑或于人类精神谱系的洞察以及对人性缜密入微的考量，文本的轻逸灵动等等，都足可使人眩惑，值得我们加以观照和深入研读。但同时他又是幽远博大的，我想惟有通过部分片断的感性认识去逐渐接近他，领悟其作品内部的神秘之光。 首先应该看到流亡意识是米兰·昆德拉著作的文化表征之一，甚至某种程度而言或许正是这一点玉成了他。捷克斯洛伐克从历史渊源来讲，大概由于地缘关系，始终是一个反复被占领的国度（可以说一有侵略基本上就要投降），这决定了其民族特性里有一种轻佻的成分，并且还潜在的具有类似犹太民族的不安定感；据说1975年他在移民官面前转动着地球仪说，随便去哪一个国家吧，这个举动或许正暗示了他逃离经历“布拉格事件”后之故土的迫切心愿。恰如有的论者认为诗人李白终生不回出生地碎叶城是体验怀思之情，诚属为艺术献身，米兰·昆德拉是在精神放逐中开启自我的世界与灵魂的窗口的。 而他定居的法国，素有“现代艺术大本营”之称，出现了梵高、毕加索、拉什迪、科塔萨尔、赵无极等漂泊异地却又不世出的大师；流亡似乎成为人创造别样价值的特有生存方式和临界处境。借用刘小枫先生的话来讲，那便是“也许人本来就没有家，家园只是一个古老的臆想观念，人永远走在回家的途中”，同时他还举例说《荷马史诗》是以流亡为主题的，《旧约全书》毫无疑问是流亡话语的结集，屈原《离骚》可视为第一部汉语流亡文学作品。在米兰·昆德拉的系列文本中，譬如《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里的主人公托马斯与萨宾娜，《玩笑》中的路德维克，《笑忘录》里的塔米娜，《身份》中的尚塔尔，无不要么是被迫脱离生存地域，要么是精神处于漂泊状态的内在流亡。这束强烈的光照亮了他幻灭不定的艺术世界。 我们还可以探究一下米兰·昆德拉对小说这一文体本身带来的变化，乃至具体有什么不可替代的贡献。我注意到，在他的《小说的艺术》和《被背叛的遗嘱》两部理论著作中，他把作为一门独立艺术的小说提升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高度；他认为“小说的兴起是现代性的标志”，并且个人性也源起于小说，“小说成为精神的最高综合”，甚至将清算传统道德谱系、提出新伦理看作“小说家的世纪末使命”。而他最夺目的贡献，与对其作品所谓“论说体”的指认有关，为了深刻表达某种现代的伦理诉求，他重新找回了小说的思辩性这一特定元素，不但彻底破除了“小说不能有议论”的清规戒律，同时还始终坚持说小说家不是代言人，小说的智慧与哲学的智慧完全不同等貌似相悖的智者之语。 作 者 简 介 作者：徐文 徐文，曾用笔名金石僧、羽客、白丁等，作家，文化学者，收藏家。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南阳市收藏家协会副会长，卧龙区作协副主席，南阳汉画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省社科院南阳分院研究员、南阳理工学院业界导师，市红学会常务理事，《南阳民俗》编委。 立足中原沃土 放飞文学梦想 作者投稿时，请将作品、作者简介、作者照片三者放在一个邮件里，用附件发送。附200字以内的简介，个人照片一张，并留下微信、电话等联系方式。谢绝应酬敷衍之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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