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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散文】左德浩:五月情思

 中州作家文刊 2020-07-14

No.210

五月情思


河南南阳   左德浩

01

列车轰鸣,一路前行。窗外,天空如洗的湛蓝,白云就自由自在的漂浮在那里,没有一点拘束。金色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有一点刺眼。

   沿线,树木浓郁而苍翠,间或闪过几个城市和村庄。每一处建筑都有自己的特点,让我知道,离出发地越来越远,而目的地也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其实还有很远,从凌晨一点半上车,到下午三点多下车,时间只是一半。过了兰考才到民权,河南的最后一站是商丘,然后过了江苏的徐州等几个城市才进山东,还要走许久才是济南。

   凌晨上了车,爬到上铺,一觉醒来就是郑州了。由于是深夜,光线也黑暗,很多人都在睡觉。上铺的空间也狭小,有一种压抑感。但实在是困了累了,很快居然入睡了。

假期是旅途,也是驿站。我们都向着自己心中的目标奔去,或者为了梦想,或者为了亲情。5月1日凌晨三点,在火车站接了三位姐姐,度过了繁忙紧张的一天。回到南阳,在他们是看亲人,找情思,倾吐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这一刻,我分明感受浓浓的血脉和亲情了。风雨沧桑的几十年,当伯父、伯母已经先后作古之后,我们都体会到岁月的匆忙和无情了,抓紧时间沟通彼此之间的情感。

是啊,即便如伯父这般,一个铁血的解放战士、志愿军战士,终究也还是抵挡不住岁月,与我们渐行渐远了。中年之后的我,也颇能感受生离死别,颇能感受岁月的匆匆了。

童年和故乡,属于彼此记忆里发酵的往事,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的变得模糊,有的却越来越清晰了。因为我1号晚上要乘火车去济南,所以匆忙把她们送到亲戚家去,连正在举办的世界月季大会也没有看,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然而我的行程是早已确定了的。因为担忧,因为牵挂,也因为思念。这是作为父母对孩子的情感。尽管已经放飞的孩子,已经能够探出巢穴,好奇地打量外面的世界,思考、规划、设计他们自己的人生。喔,他们是青年,新时代的青年,站在新的我们不能企及的起点上,有大把青春的青年。

02

听闻窗外传来悦耳的鸟叫声,这声音有点久违了。猛然想起来,这不是在宛城,这里是济南,一座泉城、花城、山城,也是历史名城。

此刻,我所在的位置,也就在群山环抱之中,如果不是门前气势雄伟的立交桥,宽阔的大马路,规范的交通信号灯,似乎就能忘了自己置身城市之中。

昨天下了火车入城闲逛,在趵突泉北路,看到济南惨案的纪念碑,看到人们敬献的鲜花,才猛然惊醒,这座美丽的城市,也是背负着苦难而沉重的历史的。不过历史不能把我们压垮,疗愈心灵的伤痛,我们依然要勇敢前行。

济南是一座悠久的城市,辉煌着大汶口文化以来的人类文明。传说大舜曾经在这里农耕,商周时代济南依旧在历史上熠熠生辉,更不用说春秋战国以后的名气和鼎盛,单单孔子、孟子、墨子和孙武就影响着中国几千年的发展和文明,还有彪炳隋唐的秦琼,杰出的宋代词人辛弃疾和李清照,明代靖难之役中坚守济南的铁铉等等。难怪人们感叹“海右此亭古,济南名士多”。

历史的创伤逐渐被岁月抚平,但历史应该被铭记。济南和齐鲁大地文明的甘泉却早已经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滋养孕育着新的文明。古城新貌,济南依旧年轻。

过了“五三”,今天就是五四青年节了。一百年前的今天,那是一个风云激荡的年代,那是一个中华民族被欺辱被压迫的年代,刚刚走出了两千多年封建社会的中国摇摇摆摆。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遵循丛林法则,没有实力的国家和民族不被尊重。于是,救亡图存的民族运动和民主、科学的思想旗帜改变着历史的进程,一代青年,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换来国家的独立、主权和强盛,一个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时代到来了。在陈独秀、李大钊等人的努力和影响下,马克思主义传入了中国。五四运动,是号角,也是先声。

今天,那些有名的、没名的先烈和先驱,已经把自己的探索和奋斗写入了自己的纪念碑和墓志铭,他们的鲜血和精神,养育了国家和民族今天的强盛。这一刻,是他们的梦想、追求和期盼。在中华民族的奋斗史上,他们的青春永远年轻。

是的,我们都曾经年轻。中华民族的事业,正是一代又一代青年接续奋斗的结果。谁不曾有风一般的岁月,花一般的面容?时光终会苍老,青春终将逝去,如何在奋斗中体现人生的价值,定格生命的永恒。当我们已经不再年轻的时候,这是个值得深思的人生课题。

曾经,我们把青春交给了追求,青春就是追梦。我们是筑梦的年轻人。今天,我们逐渐老去的时候,应该把梦想的火炬交给新一代青年,让他们在世界的舞台和人生的征途中,构筑梦想也实现自己的梦想,并把个人的追求和梦想融入到整个中华民族的追求和梦想。这样,我们的国家才永远年轻,朝气蓬勃,充满力量。

助力梦想,放飞希望。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和有生之年,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去,培育花朵,把接力棒交到年轻一代的手中和心上。

即便我们老了,有一颗永远年轻的心。老骥伏枥的心,依然青春飞扬。

03

从济南踏上归途,这算是又结束了一个假期的行程。父母与孩子依依惜别,孩子却似乎感觉并不在意。也许,他们太内敛和羞涩,也许他们还太年轻,内心深处没有那么浓郁炽烈的感情。脚步奔向火车站的那一刻,我的内心仍然有点撕扯。

从千佛山出来,小的已经径自返回学校了,老大跟我们一起去火车站坐车——他要回武汉去上课,晚上六点多的火车。看着去武汉的火车开走了,我的心中越发茫然起来。第二天起,我们的生活仍将回到各自的轨道上去,各自开始一种新的忙碌和奔波。从高中毕业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父母和家庭,终将是孩子的港湾和驿站,我们只能看着他们人生的航船越走越远。

回到南阳,城市仍然兴奋在世界月季大会的节奏中。这千年的古城,正以崭新的姿态迎接世界各地的宾朋,以花为媒,南阳实现了与世界的联通。近年来,大机遇,大发展,古城新貌,南阳要建设大城市,一切似乎都越来越好,惠及着民生。我们享受这一发展给我们带来的改变和腾飞。我们也终于相信,新的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在这个时代,同样有许多东西是值得感恩和纪念的。譬如五月,值得感恩和纪念的东西很多,劳动节、青年节、护士节、母亲节、汶川地震,等等等等。我深刻地记得,20年前的57日,美国轰炸了我们驻南联盟的大使馆。直到今天,美国还在制造台海矛盾、南海争端和中美贸易摩擦……

在纪念中传承,在感恩中前行,在和平中携手,在创新中发展,人类和世界才能走得更远。

五月,依旧有春的娇艳和明媚。五月,已经有夏的热烈和浓郁。这火红的五月,多情的五月,深思的五月,教我如何放得下?

作 者 简 介

作者:左德浩

左德浩,微信名饮茶洗心,生于1975年5月,中学高级教师,河南语文学会常委,河南省社会体育一级指导员,任职于南阳市第十一小学,班主任、语文教师、公众号撰稿人,喜欢读书、静思、品茶、旅行,在阅读中思考人生,在行走中洞见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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