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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园地里的一朵奇葩  河南南阳 赵德玺 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的特质有很多，但最重要的在于三点：一是凡而不俗的人物，二是不俗的叙事技巧，三是精确的语言表达。近读刁仁庆的“流金岁月四部曲”之《六十岁的秘密》，对此更是感触良多。 小说是写给人看的。小说不能只写给专家学者。只写给专家学者读的小说不叫小说，叫什么呢？姑且创造一个词，叫“大说”。既然是小说，就是要写给普通大众。写给普通大众的小说首先要让他们读得懂。多年来，刁仁庆的小说创作一直秉持这个原则，孜孜矻矻地做了不少有益的探索，而且成就斐然。这在《六十岁的秘密》中有着较为完满的体现。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六十岁的秘密》的立意视界是高远深邃的，密集的叙事意象让这种高远深邃变得具体而生动，这种高远深邃就蕴含在凡而不俗的故事中。凡而不俗的故事必然由凡而不俗的人物来演绎。这个人物便是西门鹏。当下的文学图景是太过晦暗，以小说尤甚。这种晦暗表现在小说中所塑造的人物太过低沉。这种低沉导致读者很少能感受到震动人心的力量。这种低沉让我们在阅读中很少能看到正常的人物。 刁仁庆没有被当下文学的偏执、近视所左右，在《六十岁的秘密》中，为我们塑造了一个自带情感、自带能量、自带光环的理想人物——西门鹏。西门鹏作为人子、人夫、人父，他是平凡的，而他的身份经见、学识修养、认知境界决定了他的不俗。如果要写俗和凡，作家只消把西门鹏的个人隐私、夫妻隐私、家族隐私抄底出来就够了，那同样能吸引读者的眼球，同样会有读者的交声喝彩。但作家显然没有沉浸于此。作家的目光探得更远更深。作家试图通过人物的个人隐私、家族隐私，勾连起官场隐私、历史隐私，甚而至于党内斗争隐私。总而言之，作家要抄底的就是当下整个社会的隐私：政治的、经济的、法律的、伦理的、道德的等等，这就是不俗。刁仁庆追踪的这种不俗，透视出他小说创作境界的高远和深邃。西门鹏虽然活得沉重，但他始终在搏击，在奋斗，作家赋予他身上的正能量，从而一扫当下文学的晦暗。小说还直击了当下社会的热点，用批判的笔法，将当下社会存在的腐败、阴暗、邪恶、背叛、利欲熏心等等全部抄底，让其暴露在阳光之下，让其无处遁形，从而接受正义、法律、道德、伦理等多方面的审判，让世人明白，无论端坐高台上的衮衮诸公，还是街头巷尾的芸芸众生，人人背后都有故事。不是你表面光鲜就光鲜，而是那背后的故事才决定你人格的高尚与卑下。 《六十岁的秘密》另一特色就是叙事视角新颖奇峻。优秀小说的特质，就是一开始就勾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六十岁的秘密》开篇主人翁的配枪就丢了，悬念突起啊！一下子就把读者的馋虫勾引起来了。这就像一张网，纲举目张了。故事就此顺理成章地展开。读着这样的小说开头，不能不让我们想起《百年孤独》那个经典的开头，不能不让我们记起《白鹿原》那样平地起波澜的开篇。好货一定在后头。果不其然！作家一下子打开了两座宝矿：一座是家族的，另一座是官场的。两座矿都有历史纵深和当代的光怪陆离。作家面对波诡云谲的世态万象，从容自如地一层层铺展，将表层和内核一一剥开，展现在读者面前。叙述有张有弛，时而紧锣密鼓，时而波澜不兴。给人的感觉是五彩缤纷，又舒缓雅致，赏心悦目之后，又忍不住扼腕兴叹。 再说叙事语言。小说是语言艺术。语言是一部小说的脸面。语言的好坏决定小说的成功与否。关于小说语言问题，私底下曾和仁庆探讨过。仁庆常感自己语言的不足，这几乎成了仁庆的一块心病。因此在后来的阅读和小说创作中，他特别注重语言学习。从“流金岁月四部曲”来看，语言一部比一部好。《六十岁的秘密》是“流金岁月四部曲”的收官之作，也是压卷之作。令人欣慰的是，这部小说的叙事语言已经越发纯粹。叙事简洁，状物准确，表意真切，语意灵动飞扬，恣肆而富有张力。特别是长短句的搭配运用，娴熟而富有表现力。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一些成语的运用，为塑造人物起到点睛作用。如门前雪对洪小兵的所作所为心里早有看法，就是不往外说，用“皮里阳秋”这个成语，充分表现了门前雪的大智大愚、老谋深算的城府。此类例子很多，限于篇幅，不一一罗列。正应了那句老话：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仁庆流下了汗水，就必然收获珍珠。《六十岁的秘密》就是一颗珍珠。 多年来，刁仁庆一直扎根基层，始终没忘用文学的视野去观照现实，吸纳现实，整合现实，拯救现实。《六十岁的秘密》是他多年努力的结晶，是文学园地里的一朵奇葩。 作 者 简 介 作家：赵德玺 赵德玺，男，1953年生于河南省南阳农村，当过农民、临时工、教师，1975年开始文学创作，1979年发表作品。处女作《不平静的夜》刊发于《奔流》1979年二期，有一定影响。此后陆续在《萘原》、《四川文学》、《青年作家》、《青春》、《当代人》、《长城》、《短篇小说》等刊发表中短篇小说80余篇，出版有中篇小说集《逃离尴尬》、小说自选集《悠悠一片云》。 作者投稿时，请将作品、作者简介、作者照片三者放在一个邮件里，用附件发送。附200字以内的简介，个人照片一张，并留下微信、电话等联系方式。谢绝应酬敷衍之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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